兩個船隊的頭船再次遇到了一起,黝黑青年和王誌誠相對而立。與前兩天的碰麵不同,這次王誌誠麵帶笑意,而黝黑青年則是一臉陰沉和恨意。
“想必南宮世子已經接到了消息,我想咱們是不是可以坐下談一談了!”王誌誠笑著說道。
“哼!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談的!”黝黑青年依然強硬。反正你們已經攻占了阿流島,事情已經傳出去了,我還跟你們談個屁。
“南宮世子,那天我就說過,到時候你別後悔!現在我還想跟你說這句話,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你可別後悔!”王誌誠嗬嗬輕笑,仿佛一點也不擔心黝黑青年拒絕。
黝黑青年冷笑道:“你們也別太得意了,阿流島是我輸給江星辰的沒錯,但這個島嶼卻是歸屬曼丹島所有,你以為曼丹島的高層會承認這個賭約嗎?”
王誌誠不屑一笑:“你是曼丹島南宮家世子,簽訂的賭約不算數說出去誰信!如果曼丹島不承認,你應該知道是什麼結果,雙方衝突是一定的!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你這個世子,我想應該有不少人都在覬覦你這個位置吧……你可以想想安家世子,去年他落了個什麼結果!”
黝黑青年麵色驟變,王誌誠說的沒錯,雙方衝突越大,自己就越倒黴。王家船隊不是軟柿子,他們有十六頭虎鯨,在海上幾乎縱橫無敵,一旦封鎖海域,吃虧的肯定是曼丹島。而曼丹島損失越大,自己的責任也就越大。而王誌誠這番話,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深吸口氣,黝黑青年強忍怒氣,沉聲道:“我跟你們談判的話,阿流島就能還給曼丹島?”
“你覺得可能嗎?”王誌誠反問道。
“既然你們不會歸還阿流島,那還談個屁!”黝黑青年有些控製不住情緒了,大聲喊道。
“嗬嗬,南宮世子,你可能忘了!你輸給江爵爺的不是一個島,而是兩個島!”
黝黑青年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就像被一道炸雷劈了一樣。是啊,還有一個島呢,而且另一個島嶼要比阿流島大得多,上麵還有不少居民。
現在一個阿流島就已經讓自己焦頭爛額了,如果另一個島也發生這樣的事兒,曼丹島高層立馬就會拿下自己。
“怎麼樣,想好了嗎?我覺得咱們還是好好坐下來談一談!”王誌誠又提起了談判的事兒。
沉吟了半天,黝黑青年咬牙道:“好!”
說完這個字,黝黑青年扭頭就走,海外四大島從北向南霸占大片海域,每一個島都比一個王國不小,他的身份放到大陸也是一國太子。可現在被一個商戶逼得不得不坐下談判,令他感到極度屈辱。
王誌誠淡淡一笑,也轉身走下船頭……雙方再碰麵,已經坐到了黝黑青年頭船的房間內。
“說吧,你們想要談什麼生意?”黝黑青年冷著臉,沒好氣地說道。
“提醒世子一下,現在已經不是談生意了!而是談賠償!”王誌誠笑著說道。
“賠償,賠償你們什麼?”黝黑青年一聽就有些要急眼,對方得寸進尺,欺人太甚了。
“賠償什麼?我記得那場賽馬是在三年前吧!也就是說,從賭約生效之時開始,阿流島上的礦藏就歸星辰領所有了!而在這三年之中,你們每天都在開采,拿走的可都是江爵爺的財產,這不應該賠償嗎?”
“我們已經讓今天的貨船把所有礦石都卸下了,通過一天的開采量,就能推算出三年一共開采了多少,也可以計算出你到底應該賠償多少錢!”
黝黑青年和中年人都聽傻了,還帶這麼玩兒的。江星辰這是想幹什麼,往死裏整嗎!
他們想要反駁,可偏偏無話可說,人家說的全都是實情,根本辯無可辯。
“王家主,阿流島的問題回頭再說!你不是一直要談生意嗎,我們已經坐下來談了,還是說說你到底想要什麼吧!”中年人開口了,他也不得已,隻能先轉移話題。
“我覺得咱們還是先把帳算清楚了再說!”王誌誠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更勝。這種牽著對方鼻子走的感覺實在太爽了。
黝黑青年和中年人感覺那個憋屈啊,看著王誌誠那可惡的笑臉,他們恨不得一拳頭砸在上麵……不過他們不敢,一旦自己先動手,人家就能肆無忌憚地進攻了。他們十艘七層寶船恐怕都不夠虎鯨拆的。
“王家主,阿流島那邊,我保證曼丹島會承認賭約有效!其他的咱們回頭在談,如果你堅持的話,咱們真沒必要繼續了!”中年人咬著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