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瀅瀾倏地睜開眼,有些呆呆的看著前方,仿佛還停留在夢中那種旖旎的氛圍裏,仿佛此時還能感覺到那種灼人的溫度,那帶點霸道的瘋狂讓人一想到就不禁打顫。
當時是怎麼發生的,好像是因為自己喝醉了,喝到不知天南地北,所以才惹上了他。
深吸一口氣,眼前陌生的一切讓她慢慢恢複了神誌,看向灰蒙蒙的窗口,厚重的窗簾遮擋了大半光線,沒想才回到b城的頭天晚上就夢見了他。
是因為那畫麵太過深刻了嗎?
呼出一口氣,穿上拖鞋把厚重的窗簾拉開,霎時,明亮的光線充滿整個房間,這是林茉臨時找的住所,林茉是她在h國的助理,那時候會找她,很大原因是她同自己一樣是z國人。
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國內的一切似乎都要來的親切,落葉歸根,終歸隻有國內才會讓她有這種歸屬感。
這三年在h國做練習生,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的日子,不是公司就是租房,在租房平均每天能呆六個小時左右就不錯了,公司將每天的行程排的滿滿當當,有時候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而出道以後,是永遠接不完的通告,難得像今天這樣還能悠閑的看著晨起的陽光。
落地窗上映著她身形,她習慣穿一身運動裝睡,上身是帶有某知名品牌logo的露臍白色背心,下身是同樣logo的緊身白色短褲,腰間的馬甲線是她常年堅持運動的成果。
桌上的手機發出咚的一聲響,阮瀅瀾走過去拿起粉銀色手機,點開林茉發來的微信消息:瀾瀾,起床了沒,今晚八點要和投資公司的財神爺吃個飯,製片人導演都會去,還有幾個主演,到時你別遲到。
阮瀅瀾粉嫩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敲出一行字:能不去嗎?
那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不能啊,這是部大製作,光前期投資就是五個億,這位導演在國內的口碑也是相當好,手底下出過幾部大咖,機會難得,要不是因為你在h國有些名氣,又加上符合這部電影女主角的需求,怕是沒有機會出演這部片子的女一號,今晚上怕也是要再拉些投資,你這個女一號要是不到場,實在說不過去。
看到這一大篇的文字,阮瀅瀾本來打了一行字的指尖停了下來,把字一個一個消掉。
那邊又發來消息:瀾瀾,我已經找了家政公司,也說了你弟弟子逸的情況,花了三倍價錢,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我知道你是因為子逸病情加重才回到國內,可是我也知道你有多喜歡這份工作,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麵前,瀾瀾,要想在國內站穩腳跟,就看這部大製作了。
阮瀅瀾回了個嗯字,林茉說的她都知道,她是喜歡這個行業,但比起這些都沒有她弟弟來得重要。
這時,手機頁麵彈出來一條推送消息。
葉豐集團董事長歐陽澤凱與女星阮曼妮好事將近
阮瀅瀾愣愣看著推送的消息消失在屏幕上,手指微微一頓,這兩個名字她都無比熟悉,一個算是前男友,一個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當年阮曼妮逼得她弟阮子逸差點跳樓,所以她當年連夜帶他出了國。
一直很少關注國內的娛樂消息,沒想到他們兩人會走到一起,心裏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她習慣性的去克製那些不該想的事情,將手機推送的那些消息全都一次性刪除,仿佛從沒看到過。
隨後她打開百度搜索,在搜索欄搜索彭彬二字,頁麵瞬間出來,彭彬,男,醫學博士,b城第一醫院精神科主任,擅長精神分裂症,抑鬱症,自閉症等。
這位姓彭的精神科大夫是阮子逸在h國的主治醫生極力推薦的。
彭彬在自閉症領域上有自己的成就,聽說有被他治好的自閉患者,不管是不是道聽途說還是真的有,阮瀅瀾也想讓阮子逸試試,說不定能將他的症狀減輕或者根治,畢竟他的情況和那些真正意義上的自閉患者又有些不一樣。
晚上七點五十分整,阮瀅瀾撩了撩波浪大卷,手裏拿著一麵精致小鏡子,紅唇,眼睛明亮有神,鼻梁立體翹挺,她笑了笑,確定妝容無誤後把鏡子放入了包裏。
電梯叮咚一聲打開,外候著一位旗袍美女,旗袍美女持著標準笑容,眼裏閃過一絲驚豔:“請問是阮小姐嗎?”
她輕嗯了一聲。
“請跟我來。”
在旗袍美女的指引下往前走,包裏的手機發來消息,她將手機拿出來,是林茉發來的:到了嗎?
阮瀅瀾萬年不變的發了個嗯過去,那邊同時發來一條消息:我正去你的住所,從國外回來後,被這些七大姨八大姑纏得不得了,現在終於肯放過我了,你給我爸媽買的禮物,他們很喜歡,他們讓我和你說聲謝謝,說改天要請你來家裏做客,對了瀾瀾,你盡量降低你的存在,別讓目光往你身上瞥,不然你這胃又得遭殃,這邊子逸要是睡了,我打車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