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置身無窮的黑暗中,耳邊傳來陣陣獸吼仿如下一秒就會衝出將他撕碎。周邊盡是蒙蒙鬼魅它們伸著手白骨猙獰,猩紅的血印落在蘇傾身上灼燒著靈魂。
前赴後繼,將其拉入無盡深淵。天旋地轉之間,又好似落入無盡冰窟。
隨著越陷越深周身的力氣開始流逝,靈力逐漸散去。越陷越深,卻無力掙紮。
神魂渙散漸漸暗淡在黑暗中越陷越深,就在他要放棄時。
這是哪裏?自己不是落水了嗎?難道死後的世界這麼痛苦?
眼前天光乍亮瞬間將黑暗驅逐,天水一色之間黑衣少年麵戴無相麵具赤色符紋鶴立出現在他麵前。
那人微微抬手輕啟薄唇,指尖輕點他的額頭:“你,該回去了。”
額頭一陣暖意湧入,散去先前冰寒刺骨的涼意。
下一秒蘇傾猛的起身伸手想抓住,卻與迎麵來人十指相扣。
刺眼的光芒湧入眼眶竟硬生生刺的他流出淚珠,額頭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昏昏蒙蒙略感不適。
剛想抬手扶額,才發現自己與師弟方乾十指相扣近在咫尺,唇齒之間盡是對方的呼吸,動作十分旖旎曖昧。
“師兄?”
這一聲輕喚宛如隔世,兩人皆是不由自心尖微顫。
方乾緊鎖神色目中卻盡是擔憂,瞧見了蘇傾並無大礙隨即鬆了一口氣,轉而接著道:“昨夜你落水後沉迷不醒,現在可好些了?”
蘇傾隻覺得頭腦昏沉並不想多言擺擺手以示無礙,方才宛如大夢一場回憶片刻,皆為之膽戰心驚。
難道自己陷入了某種幻境之中?
片刻回過神後才抬眸向四周看去麵露疑色,若自己陷入了幻境之中這房中定時有某個作為媒介之物,周圍一切除了麵前的師弟。並無其他怪異之處。
還不待他多想,方乾開口提醒。
“今日師尊出關,師弟他們都前去等候了。”遲鈍片刻,瞟了他一眼接著道:“辛虧師叔派人傳話,如果你醒了就早先過去。”
先前的疑惑拋之腦後,在聽到此話後太陽穴直跳。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造孽,造孽。
轉眸下又見趴在自己肩頭樂嗬嗬的小係統,雪上加霜更是鬱結之下想一頭撞死算了。
這一切還要從十幾年前那場意外說。
當年的他還是位年輕有為且熱愛看小說的青年才俊,在一次等車看小說時被雷意外劈死。
再次睜眼之後便來到了這,當時他就明白自己穿越到了看的那本小說裏。可十分悔恨,因為他還沒來得及看簡介就以一命嗚呼!
並不知道全文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男主。從開始十分的忐忑且期待,直到後來自己既沒有絕佳根骨,也不是天賦異稟。
除了一張精美的麵容,根本就是一無所有。
即使這樣蘇傾依舊秉持著到哪活都一樣的原則,樂觀的麵對了這一切。
要說原主,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他的老爹。這修仙界第一門派淩霄派的掌門人。但一般這種角色不是反派就是路人,要是悲慘一點就是炮灰。
由此開始了他的的修仙生活,整日帶著師兄弟們踏小溪偷仙桃。一時間生活樂無邊,除了被當場捉災挨師尊一頓罵。
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主角是誰,但這沒關係。隻要自己沒有出彩點主角就不會找上自己。
這身旁的係統真是要從昨夜說起。
月影婆娑,樹枝被清風拂過,發出沙沙聲影投射在地上看上去有些詭異。波光粼粼的湖麵泛著寒光,清涼的微風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
兩位錦衣少年穿梭在樹影之中,剛才下了一場小雨。石階微濕,走過之處皆留下了鞋印。
蘇傾手持著傘,他微微側身傾耳聽紅傘下的容麵被勾勒著泛著柔情。
水珠從傘麵滑落他伸腰打了個哈欠,順勢搭上了方乾的肩膀扶手擦去了眼角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