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在什麼時候?
沒有時間多猶豫,魂力集中下,環繞在男孩體態上的第二個魂環綻放出一陣紫光。
魂環閃爍,他胸前燃著的紫炎“嘩”地化為了流水狀,再四散開來,不停地流進其身體破碎的傷口中。
而它接觸到的,包括那些插入其中的紫晶以及發黑的破口盡相受到了清洗般。紫晶漸漸地被擠了出來,而破口開始愈合。
在傷口愈合地過程中,男孩右肘向下推,慢慢地撐起了身子。他眼中遍布了恐懼和迷茫緊盯著兩米外的男人。盡管,男人現在隻是安靜地向著自己走來,沒再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調整狀態間,男孩內心充滿了疑惑,方才,自己確實是在飛躍過男人感受到了疼痛,也就是說對方很有可能是提前預知了自己的行為。
包括自己一開始毫無預兆的竄出,男人就似乎已經提前的布置好了陷阱,同樣足以說明這點。
明白了這點後,男孩背後不禁冷汗淋落,看著對方那雙眼中赤紅的光芒,越發地感到心驚膽顫。
這個男人從不知為何地出現,身著神秘的紅色絲袍,說著奇怪的話語,又具備詭異的能力。這些無不讓他感到迷茫和恐懼。
如果不是看見了他背後紮眼的黃色魂環,他現在已經怕不是已經臣服,繳械投降了。
而這時,猛地縮了下身體,男孩如受驚的野獸,飛快向後退去。
因為,男人的聲音再次詭異地回響了起來,而這種渾厚、不知從何起、環繞身旁的激昂聲音使得他更為的慌張。
“人出於本性,往往更加相信和畏懼沒有見過、隱秘陌生的東西。”
讓他沒想到的是,男人僅僅向他露出了戲虐般的笑容,接著就像是為他展示一般,伸出手,手臂直接從身前那讓他覺得像是巨口、可怕、林立的紙牌中筆直穿過。
並沒有任何預想的情況發生,男人手臂穿過後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它們如若隻是一堆堆砌而成的普通紙牌。
看到這一幕,結合對方的話語,男孩臉上霎時鐵青了起來,他清楚男人的意思,在嘲笑自己被對方欺騙了。
而想來,男人甚至都沒施展任何能力,僅是是製造出一種假象,而自己所受到的傷害,想來竟然完全是被自己造成的。
不,他還有動用過一張銀色的紙牌。
第二魂技下,紫焰幻化的紫水能夠愈合住身體的傷口,卻無法輕易將銀色紙牌消化。而且它已經深深卡緊了軟骨間接處,讓他身體一直處於不穩定的狀態,而且很難再去控製這個尾巴這個部位。
原本,即便自己的龍尾比起硬骨的軀體確實更為脆弱一點,但也不是那麼容易被刺進的。可是,自己前衝時,中途強行控製尾巴,改變了它橫掃的方向,變成了下劈。
即便是是軟骨銜接。他的尾巴在轉向,尤其是拍擊在地麵的那一刻也受到不小的創傷,需要一定時間的緩和才能恢複過來。
而正是在還未恢複過來之際,對方這銀色的紙牌方才能這般輕易地切割進來。
可是又是什麼時候呢?
自己完全沒看到他有飛出的銀色紙牌。旋即,他隻想到了一種可能,那便是他林立出巨口形狀的紙牌陣型的那一刻,對方在紙牌掩蓋下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銀色紙牌,等著自己上鉤。
所以,還是僅利用這一層假象,對方就已經造成了這之後種種的結果。
麵對男人步步的緊逼,他有些膽顫地後退。
可明明對方僅展露出一個魂環,表露出僅為魂士的力量,而自己這三環的魂尊卻不敢與之抗衡。
盯著對方身上僅僅那一圈看似弱小的黃色魂環,一種憋屈的感覺湧上男孩的心頭。同時,他心裏也開始盤算起男人的來曆和目的。
雖然男人是突然出現,不明目的,可從他那一係列的表現中,他漸漸清楚對方可能是針對自己來的。
來自輝月帝國?
來不及再細想,因為他看見男人手指間又出現了一張紙牌,而其間如同染上了淡淡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