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檀言,你放了我,你可知道你這是無理取鬧。”
“你為什麼要逼我呢。”聞檀言低聲問。
顏恔恔眼淚直掉,不是嚇得,是被他氣哭的,換作往日一定想著把他大卸八塊,可是現在心頭無比委屈,不給他教訓說不過去。
“你一直騙我對不對。”聞檀言起身,居高臨下凝視她,單手掐起她的臉頰,狠狠吻下去。
直到她腦袋缺氧,呼吸虛弱,唇舌發麻得沒了感知,被他鬆開後癱軟在床上
顏恔恔回答不上來,不斷大口呼吸,平穩快速跳動的心髒。
“我沒有騙你,我們是夫妻是不是?”她睜開含著水光的瞳仁,直溜溜凝視他,想要他的心軟,讓他恢複理智。
聞檀言怔了下,暗著眼神看她,似在等待她下一句話。
顏恔恔露出甜美的笑容:“你是我夫君,我們是所有人見證的夫妻,我何曾騙過你?”
聞檀言聽到‘夫君’二字,心髒密密麻麻地狂跳,牽引他所有神經,燥動得想發泄的悸動。
顏恔恔看他有多動容,咬唇:“我並未想要跑,隻是覺得你這樣,我很恐慌但不是不喜歡你”
不管真也好,假也好,顏恔恔說出這些話,並未覺得昧著良心。
也許在某一刻,她沒有想過跑,反而意識到,她對聞檀言的心思,早已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聞檀言眼神動容,褪下猩紅後,饒有餘味地望著她。
顏恔恔看他的變化,心裏鬆懈不少,轉而特別委屈,撇嘴:“你就知道欺負我”
聞檀言蹙眉,看她晶瑩淚珠大顆大顆地掉,忽然後悔方才的舉動,將她摟進懷裏,弄開綁住她雙手的繩子,給她蓋上被子,手心不斷摸著她腦袋。
“我”他啞聲歉意,心疼得不行。
顏恔恔意識危險消失,膽子肥了起來,用力推開他,從他懷抱裏掙脫出來,舉手指著門口,咬牙。
“我不要見到你,你出去!”她哽咽著嗓音,哭得梨花帶雨得,任誰看了也不敢繼續讓她哭。
聞檀言心髒猛然一揪,依依不舍得看她,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那我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不要!我不要吃你的東西,我不想見你的時候,你不要出現我麵前,不然不然我”
顏恔恔我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威脅他,貌似除了自己好像也沒能威脅他。
她裹著被子,垂著掛著淚水的鴉睫,咬牙:“不然我把對你那一點喜歡掐滅。”
門口直接沒人,似乎是她話落下一秒消失在門口,生怕她立刻掐滅那點喜歡,順便將大門關上。
顏恔恔順順氣,方才真踏馬的刺激,腦袋還沒從恍惚中反應過來,腦海不斷閃現聞檀言狂拽中的邪氣,對她放肆地動手。
熱意從脖子蔓延到耳朵,臉頰熱乎乎得沒消散。
顏恔恔捶幾下枕頭,趴在木榻上緩口氣,高度緊張如今一放鬆,即有幾分虛脫感,她伸手四處摸摸,朝著地上看去,她忘了,衣服被丟在地上去了。
於是她軟著身體去撿衣服,慢悠悠給自個穿上。
連續好幾天沒有同聞檀言見麵,他沒主動過來,她也沒想著去找他,還得來清淨難得睡好覺的時光,心裏樂嗬得很。
窗沿邊上放著長圓形花瓷,插著她從梅花樹上折下的紅梅,在皚皚白雪襯托下呈現得鮮豔火烈,極為顯眼。
小靈鳥剛從外麵方便完,飛到花瓷旁站穩,搖擺著小腦袋,豆大雙眼好奇似的注視顏恔恔,搖擺著短小的小尾巴,像是邀約她一塊出去玩。
顏恔恔披上毛氅,戴上兔紋麵具,對小靈鳥看一眼:“走吧。”
小靈鳥:“嘰嘰”好耶!
聞檀言坐在講台前,拿著書本的手微垂,煩躁般的用力揉捏眉心。台下弟子你看我看你,不明修言君最近怎麼了,貌似這些天整個人看起來陰沉沉的,周圍氣息也跟著壓降,令人不敢放鬆。
羽晴發現不對勁,放下書卷,手袖被旁邊的餘青青拉扯,她瞥眼過去。
餘青青靠近她,低聲:“聽聞修言君同寵姬吵架了,好些天沒站在一塊,那寵姬也不見過來粘著修言君。”
羽晴眼神微眯,示意她別亂講話,眼神重新落在修言君身上。
西風風倒是好幾天想關注顏恔恔,不過沒見到人影,隻能拉著西風本四處逛逛,順便將西風本遺落在山間疊水流這,水流上蓋著厚冰,無盡的寒冷。
西風本聽著淅瀝充滿整腦袋的水流,站在原地不敢動,他沒認準路,壓根找不到回去的路。
顏恔恔跟著小靈鳥不小心來到山間流水這,想必寒冷的冬季,應是極少有人過來,她聽聞這兒結冰了也有魚兒戲遊,想抓個魚烤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