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村長孫子到他們房間把三人叫了起來,說是早飯已經準備好了。花辭樹過來找無塵時他已經穿戴好坐在桌前喝茶了,仿佛猜到他會來連頭都沒抬。
花辭樹在桌前坐下:“那小孩呢?”
“阿蛟應該也快好了,等一等他吧。”
三人打算吃完飯便去拜訪那位公子,同時也跟這裏的人打探下蠱雕的事情。
約一盞茶的功夫龍霄也睡眼朦朧的過來了,嘴裏還不停的嘟囔這什麼,走路都歪七扭八的。他晃悠著坐下來後直接趴在桌子上不動了,大有打算再睡一覺的架勢。
無塵見此直接抬手敲了下他的腦袋:“別睡了,去吃飯。”
“吃飯?!”這兩個字果然管用,龍霄一下子從凳子上彈起三步並兩步直接竄到了房門口,哪還有剛剛要死不活的樣子,“那還不趕快去!”
無塵和花辭樹二人到來時龍霄都快吃飽了。早飯並沒有去昨晚的竹樓,而是在他們住的這個地方的前廳,興許是怕他們不自在將飯菜擺好就離開了。
三人吃完後便去昨晚的地方找村長,老頭兒看來也剛吃完飯一邊喝茶一邊等著他們。
“現在去拜訪公子嗎?”花辭樹詢問道。
村長點了點頭,扯著脖子朝裏喊了聲:“軒子!”
“哎!來了!”他孫子從裏麵應道。
聽到村長喚那小夥,花辭樹突然想起昨天都沒詢問人家名字,幸好無塵也沒想起這茬,要不然非得被他罵個處事不周到。
不過好在這個小夥性情極為豁達並未計較。
見軒子出來了,村長便道:“三位就跟著我這個孫兒去吧。”
花辭樹微微點頭:“村長,我們還有一事想從您這打探些消息。”
“是蠱雕吧。”村長抿了口茶,徐徐開口:“村子往北走有個山,爬到山頂就能看到了。”
花辭樹剛想道謝,隻聽村長又道:“那物與公子有些交情,你們可以讓他幫忙看看。”
“多謝。”花辭樹行了個禮後,又看向軒子:“煩請帶路。”
他們本以為這公子的住處應該離村子不遠,結果他們一路向北走了大半個時辰才看到一個極為清雅的竹樓小院,門前有條小溪,許多修為低的小精怪在蹦來蹦去。
花辭樹看著麵前的小院,不禁道:“怎麼感覺和你家好像。”
他不說無塵還沒發覺,一說感覺還真是,除了是個竹樓其餘風格都跟他那裏極象。
“看來是個誌同道合之人。”無塵笑了笑。
某人看到他這副迫不及待想見竹樓主人的神情心裏特別不是滋味,哼了一聲道:“說不定空有其表。”
然而無塵理都沒理他,直接向裏走。
花辭樹看著他的背影嘀咕道:“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雖然我沒讀過什麼書,但是這句話在人界是形容夫妻間的吧?”龍霄在他耳邊涼涼的說道。
“你懂個屁!”花辭樹抬手敲他腦袋一下,“小長蟲,記住以後找媳婦不要找涼薄的人。”
龍霄捂著腦袋一臉懵的看著那向院裏走的背影,暴怒道:“你才小長蟲!你全家小長蟲!”隨後也趕快跑過去追上他們。
要說外麵和無塵的院落隻是像,那裏麵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就連後院的石桌都像複刻的。
花辭樹看著麵前的布局,偏頭問道:“你確定不認識他?”
“不認識。”無塵極為肯定。
為什麼這麼肯定呢,因為他認識的人就那幾個,活了這麼多年從未交過什麼朋友,就連去過他小院的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不過這種情況真的不能再用“誌同道合”來解釋了。
軒子把他們帶到就走了,進來後也沒人來接所以隻能在院子裏看看這看看那。
大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個少年向他們走來了,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公子今日不方便,他讓我把這個給三位。”
然後少年便把手裏的玉佩遞給無塵,他接過來後看了看不解道:“這是何意?”
尊重和禮儀是相互的,這個公子沒同等對他們,他便也沒必要在弄那套虛的。
“公子說您日後會用到。”隨後少年又將目光轉到花辭樹身上,“公子說有這位公子在,蠱雕的事就不需要他幫忙了。”
本以為能見一見這個撐起禁術這麼多年的公子,結果人家不見。
幸好無塵也不是什麼刨根問底的性子,雖然這院子的布局看起來好像被人盯了好久一般,不過也沒事,畢竟他一直處在被人盯著的狀態。
暗處類似這院子主人一般,明處則像花辭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