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不信。”騙子看他鄙夷的表情,“你這感情線末端雙側分叉,看來你以後要跟相愛的人分離啊”
無塵把手從騙子那裏抽出來,剛要開口說正事就聽到一聲極為清澈的少年音:“辭樹哥哥,我回來啦!”
阿溪身著一襲銀白色錦袍,有著像瓷娃娃般精致白皙的臉龐,眸子透著小鹿般靈氣,束起的的銀白色長發因為蹦蹦跳跳來回晃動。他蹦到花辭樹身旁挽著後者的胳膊道:“辭樹哥哥有沒有想我?”
“事情辦完了?”花辭樹把黏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扒楞兒了下去。
阿溪被迫跟花辭樹拉開距離後也不去煩他了,直接蹦到對麵無澈的身邊,笑道:“辦完啦!而且格外的順利。”然後他坐下從懷裏取出一個盒子放到桌子上,“無塵哥哥,我聽辭樹哥哥說你做的飯菜超級好吃,我好餓哦~”
無澈看著整個人癱在桌子上的少年,這聲‘無塵哥哥’叫的他汗毛都立起來了。他打了個哆嗦看向坐在他哥身旁的人,心道:這可真是一起的啊
幾人飯後去了後院的涼亭,無塵給他們一一斟上一盞茶。又把三人離開後村子裏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花辭樹聽完道:“也就是說,現在謝喻之已經不人不魔了?”
無塵點了點頭,道:“我生來神骨沒有去過天界,不懂天界司法。”他給身旁花辭樹續了杯茶,“辭樹,你們天界像阿禦這種會如何判處啊?”
“啊?”花辭樹愣了片刻才想起,之前無塵說他是仙時自己好像並未反駁,看來是被當成默認了。所幸他活的時間久對天界的司法還是知道一點,便道:“應是剔除仙籍、削去仙骨吧。”
“啊這麼嚴重嗎?”阿溪瓷娃娃般的臉上滿是不解,“他也是被利用的吧。”
無澈也認為這樣太草率了:“這種時候不應該抓住幕後指使的人嗎?就這麼把所有都歸於阿禦一個棋子身上?”
阿溪和無澈是沒看到謝喻之記憶的,但他倆應該也大體猜到了阿禦和謝喻之的關係,此時二人感覺阿禦為保護自己所愛之人所作所為尚能理解,雖然這方法傷害到了無辜人,但究竟是阿禦自主傷害的還是完全被利用被迫傷害的還尚未得知。但此時阿禦已經被帶回天界,又聽到花辭樹說天界的判責,現在感覺多少有失公允。
“六界劃分分明,天界和神界護佑人界但也依存人界。這次的事明顯是魔族所為,但是他們不能深究。畢竟,如今的天界和神界不一定能再次打贏魔界了。”無塵看了看這兩個未涉世的孩子。哦,阿溪可以稱之為孩子,無澈也就比他小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花辭樹抿了一口茶,道:“阿禦把謝喻之交給你看照,看來是清楚自己不會被刑罰弄死。”
“啊?削仙骨還不會死嗎?”阿溪坐直了身子,小鹿般的眼睛滿是不敢置信。
“正常的仙,無論修為多高深被削仙骨後都活不了多久。而他現在一身修為散盡,如若削仙骨應該是當場就死了。”無塵看著阿溪,道“隻是他早就不是仙了。”
阿溪點了點頭,又軟軟的趴在了桌子上。結果在他下巴剛抵到石桌上花辭樹就用抬手敲了下他的腦袋,疼的阿溪立刻彈起抱著頭看著這個男人,眼淚直往下掉。
坐在他身邊的無澈被這斷了線般的眼淚嚇到了,連忙站起來拿著自己袖子給他擦,還問要不要給他找點什麼藥。
而花辭樹仿佛見慣了,微抬那雙桃花眼瞟了他一眼道:“別哭了,幹活。”
阿溪抽搭了兩下鼻子,哼了一聲坐下來拿出之前的那個盒子。無澈還不知道要幹什麼,無塵到是心裏清楚了一些,想來是之前花辭樹應下的幫無澈試一試的那個‘法子’。其實他是看不出來阿溪是仙魔神妖哪一種,就像他看不出花辭樹一般。但是這種事情冒然詢問始終不太禮貌,索性這個人迄今為止都在幫他。
“阿溪是夫諸僅存的唯一一個後裔,雖然有些微弱,但是也算是上古妖神血脈了。一會借助他祖先留下的玉佩應該能壓製住你弟弟體內那不屬於他的魔息。”花辭樹解釋道。
無塵抬起頭仔細打量了下阿溪,怪不得自己看不出他的身份。夫諸有四角似白鹿,溫柔潔淨,聽聞出現時總會帶著水災
大體是猜到了無塵在想什麼,阿溪連忙道:“我我法力血脈都極其微弱,你不用怕我把你家淹了的!”
花辭樹悶笑了一聲:“小美人,你家這麼多寶貝,他要是有這本事兒我肯定不會帶他來的,我賠不起。”
阿溪站起拉著無澈的胳膊道:“澈澈,咱們走吧。”
無澈被他這句‘澈澈’叫的怔愣了一瞬,回神想起他是在幫自己也就沒計較,跟著他往房間走去。
無塵看著被拉走的無澈,站起身向花辭樹鄭重行了個謝禮道:“這次還有之前,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