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叔見喜來好幾天不去酒店上班,不由要問起其中的原因。喜來一五一十的向他講述了其間發生的一切,他很是同情喜來的遭遇。
通過賀大叔喜來了解了一些關於那位矮胖子房局長的情況――
賀大叔告訴喜來:那房局長不是一般人物,他原來是市容管理大隊的隊長,工作能力強;手段強硬;工作推進有力,頗受上級領導的賞識。工作過程中又培養一幫親信,死黨,那真是呼風喚雨好不威風。
後來,調到房管局坐上第一把“金交椅”。現在是高速發展的城市,高樓大廈日新月異,房管局局長的位子更是肥差一個。
此房局長這個人很是迷信,每製辦一處新“窩”都要找賀大叔這位風水大師給他指點迷津。賀大叔因此也成了他的坐上客,數次為這位房大局長服務了。這大局長還很好色,盛傳他包養著不下七位“二奶”,用他自己的話講他要勝過韋小寶“韋爵爺”,成為地地道道的房小寶“房爵爺”。
……
自從喜來知曉了這些情況,就越發掛記起閆麗,為她擔心。自古一來就是“窮”不與“富”鬥,“富”不和“權”爭。象喜來和閆麗他(她)們能又有什麼能耐來耐何房局長這種人呢?
……
賀大叔這位“忘年交”時刻關心著喜來的工作和生活。幾個月後他又為他介紹了份新工作,他把他介紹給一位修摩托車的朋友那裏做幫工。
賀大叔這位朋友叫王士誠,是原市自行車廠的車間主任。他是廠裏的技術骨幹,年輕時就愛搞些小發明小創造,對自行車,摩托車乃至汽車都很有研究。在廠裏一心至力於自行車的更新換代產品創製,可惜壯誌未籌人先老,廠子停了產。
幹了大半輩的王師傅也沒有太多的資金,隻好開個修理部來維持生計。
王師傅的修理部不大,老板和工人就一個人都是他自己。他對喜來的到來非常高興,一見麵就說:“年輕人,尤其你們這些從農村來的年輕人,能吃苦愛學習。好好學,好好幹將來在城市一定有好前途。現代城市發展壯大也需要你們年輕人來做貢獻……”
喜來知道自己的目標也沒有多麼高、大、上,目的也沒有那麼崇高,能在城市裏生存下去就足夠了。
修理部很忙,喜來樂此不疲的工作著,覺得生活很充實。
閆麗也不斷的來看望他,象自己的親姐姐一樣關心著他這個小弟弟。閆麗聰明能幹很快當上了領班。唯一讓她煩心的是那個李助理不斷地來糾纏她,擾亂她的生活。
就現在的閆麗來說,她本身對那位李助理就沒什麼好感,就算有點好感也遠遠發展不成戀人。在她心裏永遠抹不掉的是華春來的影子,也許正因為夏喜來身上有那麼點影子,她才無形中兼或有點喜歡著他。但其中真正的情感也是朦朧之中姐弟之情。更不用別的人了,那更是一時半時在她心中難占一席之地。
別管感情上有無收獲,工作生活上能穩定下來對喜來和閆麗他(她)們來說都是很值得高興的事。
隨著房客的增多,再加上閆麗不斷的來看他,喜來己沒有剛來時那樣孤獨的感覺了。他和剛入住的一對賣刀銷麵的山西人夫婦,還有先前入住的賣水果蔬菜的山東人大哥關係處得都很融洽。當然關係更好的是那對河南小兩口――強林和蘭花夫妻。
蘭花和強林兩個人自從變賣了他們的花以後,就一起在收購了他們的花的王老板的花店裏打工。
這王老板原是市園林管理處的小幹部,後來停薪留職下海做生意開了幾個花店。本來就有很好的社會關係,另外又有一位做市委秘書長的遠房表叔關照著,生意很紅火。
據強林講,單是“五一”勞動節和”五四”青年節,這兩個節日期日,各企事業單位在王老板的花店裏訂購的鮮花,就拉走了好多車。
王老板發大財了。強林和蘭花怎麼也鬧不懂:自己早出晚歸辛辛苦苦也弄不幾個錢,別人卻能輕而易舉的發大財。尤其是蘭花更是羨慕的了不得。王老板名叫王強,蘭花就常常在喜來麵前“戲”語:人家王強的“強”就比俺家強林的“強”要強。雖然隻是一句玩笑話,但每當聽到她說這話,再看她那說話的情態,喜來就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屬於什麼樣感受,很不自在。
夏收季節到了,很多進城務工的農民要回家麥收,強林也不例外。
強林要回家收麥了,臨行前的晚上,他來到喜來屋內對他說:“哥要回家收麥了,有些心裏話想和你嘮嘮。”
“自管直說,不要見外。”喜來忙說。
強林坐下來告訴喜來:最近一段時間,他和蘭花一起在王強的花店內幫工,他感覺蘭花象變了個人似的,和以前大不一樣。愛打扮了,那從來沒碰過的口紅也敢向嘴上抹了,還喜歡上了那些城裏女人的奢侈品,好象撿了錢似的。
喜來就勸說道:“這有什麼不對嗎?難道農村女人就不能把自己打扮漂亮點,穿的時髦點。美麗、漂亮,還有時髦。甚至性感這些名詞本不應該是城市女人的專利吧!……你如果從心裏反感蘭花姐這樣做的話,那就是你思想保守,不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