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太陽和星(1 / 3)

我和小星拎著飲料如約來到了嚴冬找的日租房,陶陶、阿哲、辛安已經到了,三個人坐在房間裏鬥地主,嚴冬則陪著嬌小淩憐依在廚房準備午飯。

淩憐依是武大到我們學校的交換生,第一次見到淩憐依的時候是在班主任的課上,剛上課班主任帶著隻有一米五多一點的女生到了教室,我們宿舍的五個總喜歡坐在後麵的位置,隻因為後麵聊天被發現的概率小一點。

“哥的春天到了,是我喜歡的類型。”坐在我旁邊的嚴冬看著被班主任帶進來的小隻且紮著馬尾辮女生。

“喜歡就上啊,我們都是你堅實的後盾。”辛安在一邊小聲說。

“你如果現在就上,那中午飯我請了。”

“不上就是慫了。”

“換室長吧,我們不需要這麼慫的室長。”我、阿哲和陶陶三個人在旁邊起哄。

嚴冬作為一個一米八的北方漢子,哪能忍得了“慫”這個字貼在自己的身上,於是放下狠話,“中午飯你請定了,不過一頓中午飯不夠。

“還要什麼,再加晚飯就過分了。”

“你們得加油,大聲的加油。”嚴冬擺出一副要死大家一起死的表情看著我們四個。

還沒等我們答複,台上的淩憐依開口自我介紹到:“我叫淩憐依,請大家多多關照。”

雖然淩憐依的個子很小隻,但說話聲音很大,並不空曠的教室甚至能聽得見回聲,說完淩憐依便背著包向我們這邊走過來。

嚴冬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沿著課桌中間的走道直奔著淩憐依走過去,直到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小隻的淩憐依隻到嚴冬的胸口的位置。

嚴冬伸出手,不明所以的淩憐依也隻得伸出手禮貌的握了手。

“001你好,我叫007,也可以叫我邦德。”嚴冬握著淩憐依的手說。

我碰了碰陶陶,陶陶碰了碰辛安,辛安碰了碰旁邊的阿哲,四個人眼神交錯,在做著生與死的抉擇。我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大喊:“邦德,加油!”

阿哲小聲說了一句:死就死了,幹。緊接著三個人同時站起來,大喊:“邦德,加油!邦德,加油!”

如果不是在教室裏,那我們一定會是最好的氣氛組。

整個教室的目光從嚴冬和淩憐依身上轉移到我們四個身上,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目光,但是我完全沒有在意這些異樣的目光,因為站在嚴冬麵前的淩憐依突然笑了,然後握著嚴冬的手快速向後撤了一步,手向下一按又向上一提,再向下一拉。在我們的笑聲中,一米八的嚴冬在空中轉了半圈後躺在了地上。

先是驚訝,然後全班的爆笑聲響起,淩憐依保持著笑容從躺在地上的嚴冬身邊走了過去。

我們四個自然是跟著一起被趕出了教室,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嚴冬都沒從打擊中恢複過來。我們幾個一直認為嚴冬可能被摔傻了,正在討論換寢室長的事,嚴冬一拍桌子一字一字的,堅定的說:“就是她了。”

“你瘋了吧,我剛打聽過,淩憐依是跆拳道黑帶,有好幾段的那種。”辛安放下筷子吃驚的說。雖然我是不了解跆拳道的,但聽起來我們可能真的要換寢室長了。

在這之後嚴冬經常灰頭土臉的回到寢室,不是今天被擒拿手扯斷一隻袖子,就是明天被過肩摔,衣服後麵開了一道口子,那一段時間嚴冬買衣服的數量可以比得上平時一年的量。

嚴冬和我們說他已經被摔出經驗了,被過肩摔時隻要護好頭部後背彎曲順勢而下,就完全不會感覺到痛。如果是足拂的話,那一定要拉住對方,然後降低重心順勢後仰。每次嚴冬笑著給我們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都會毫不吝嗇的給出大拇指,並且思考著要不要給嚴冬找個心理醫生。

一次周末,大家約著一起去遊樂園玩,在嚴冬的盛情邀請下淩憐依也一起參加了這次活動。

隻是嚴冬不太適合遊樂園裏的各種驚險刺激項目,因為嚴冬有極度的恐高症,是那種在上鋪坐著時,向床下看都會頭暈的程度。我們經常會調侃他:如果你再長高一點,那這輩子都不會低頭了,因為低下頭可能會頭暈到摔倒。

大家在體驗過山車的驚險與刺激的時候,嚴冬在下麵玩旋轉木馬。大家在大擺錘上被甩的頭暈眼花的手,嚴冬在下麵給我們拍照。大家在跳樓機上緊握著雙手閉著眼睛大聲尖叫時,嚴冬在下麵高聲呐喊給我們加油。

最後我們來到了遊樂場最後一個項目,蹦極。大家雖然都很愛玩,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嚐試蹦極。80米的高度,從下麵向上看都會感覺頭暈。

淩憐依有些鄙夷的搖了搖頭,說:“一群膽小鬼,就隻敢讓我自己一個人上去。”

說完淩憐依便邁著豪邁的步伐走向了蹦極塔,雖然隻有一米五多一點的身高,但當時在我們眼裏卻是無比的高大,比我們所有人都要高大。

嚴冬在我們震驚的眼神中走了出去,每一步都顯得很堅定,拉住了淩憐依的胳膊。這一次,嚴冬沒有被過肩摔,也沒有被擒拿手製住,淩憐依帶著震驚的表情被嚴冬拉著上了蹦極塔。

蹦極繩掛在天上甩來甩去,空中回蕩著001~我愛你~我愛你~。

從昏迷中蘇醒後,嚴冬傻笑著被淩憐依牽著手回的學校。隻是戀愛後,嚴冬還是會經常被迫來一套全武行。

嚴冬端著炒好的鍋底出來,我們收起牌擺上電磁爐,再過鍋底裏倒上水。我們圍著火鍋一邊吃一邊聊著,淩憐依驚訝的知道陶陶竟然會鐵頭功後,非要與陶陶比試一下,陶陶連忙擺手拒絕說他可受不了一記過肩摔。我則趁機詢問陶陶上次幾隻烤鴿變白鴿的魔法。又聊到小星的奶奶,知道奶奶能釀製天下第一的好酒時,大家都很有興趣,表示想嚐一嚐。小星說奶奶釀的酒很少的,不過有機會還是可以帶過來一點。

給大家說道店裏奇怪老板的故事時,淩憐依突然扭過頭嚴肅看著嚴冬,說:“你會不會騙我?”

空氣中瞬間充滿了蕭殺的氣息,場麵一片安靜。

嚴冬忙站起來,表演了一個無實物過肩摔倒地的場景,整個日租房裏頓時被一片歡笑聲填滿。

阿哲則對我們老板很感興趣,吃過飯後決定和我們一起到店裏看看奇怪的老板。

“你們老板真的很奇怪啊。”阿哲坐在椅子上小聲的和我說。

老板今天確實有些奇怪的,一身黑色的袍子套在身上,臉上還帶著一張千與千尋中無臉男的麵具,手裏麵抱著一隻活著的小奶貓。

小奶貓是隔壁店裏一隻叫做阿花的貓生的,阿花真的很厲害,一次有了8隻貓寶寶。隔壁店老板覺得照顧不過來,就決定把阿花之外的貓全都送出去,正巧老板中午路過,就順手抱回來一隻。

小奶貓張牙舞爪的喵喵叫個不停,可能是覺得自己成為了恐怖的無臉男老板手中的食物,在向世界做著最後的祈求。

老板拿起桌上的牛奶放到小奶貓的嘴邊,小奶貓舔了兩口後叫的聲音更大了。

“老板,這隻小可愛叫什麼啊?”小星端著一杯焦糖拿鐵放到阿哲的桌上說。

“沒有名字,取了名字就要負責。”老板抱著手中張牙舞爪的小奶貓說道。

我一陣頭大,心想著老板既然不想養,為什麼還要抱她回來啊。

“老板,那我來取名字好不好?”小星顯得很高興,說:“就叫她糖糖。”

小奶貓也很喜歡糖糖這個名字,聽到之後停下了喵喵叫,隻是還張牙舞爪的想要脫離老板的掌控。

“糖糖好像很喜歡這個名字啊,你看她都不叫了。”小星開心的想要去伸手接過老板懷裏的糖糖。

老板閃過小星伸過來的手,把糖糖抱在懷裏,說:“取什麼名字隨你了,不過糖糖現在是我的,要晚上我走後才能交給你。”老板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他說晚上下班,那就絕不會早一分鍾。

小星頓時一臉失落,我看著糖糖,心想老板一定是為了排解今天的寂寞才會把糖糖抱回來,才不會是因為長的可愛的糖糖讓老板動了惻隱之心,真的是狠心的老板。

開著老板的舊皮卡和小星一起又來到了奶奶的“屋裏”書店,雖然已經不止一次來到這裏,但每一次還是會被這裏的歲月沉澱的氣息震撼到。

這一次終於是見到了奶奶口中“老李頭的瓶子”,老教授也可以擺脫那鐵質飯盒的鐵鏽味。隻是在臨走的時候,奶奶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長條的避孕套硬塞到我的手裏,依舊是不容拒絕的眼神和表情。我隻好尷尬的把避孕套塞進口袋裏。

“奶奶又給你拿了什麼?”小星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就……一些小禮物。”我更尷尬了,手放在口袋裏,生怕它們露出頭來。

“奶奶真的很喜歡你哎!”小星關上車門,說:“很少會看到奶奶送人東西。”

“小星,你有給奶奶拍過照片嗎?”我忙轉移話題說道,避免安全小手冊和放在口袋裏的避孕套會暴露出來。

“沒有啊。”小星搖了搖頭說。

“找時間給奶奶拍一組照片。”我把車子發動,接著說:“奶奶特別有氣質,拍下來說不定會得獎的。”

路上小星在寵物店給糖糖精心挑選了一個小窩和貓糧。回到店裏後,老教授已經在店裏等著。小星拿了一隻咖啡杯貼上標簽,給老教授到了半杯酒,便找了位置坐下。

老教授端起杯子享受般深吸口氣聞著酒香,小小的喝了一口,稍顯蒼白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啪的一聲,醒木拍在了桌上。

在北宋時期,有個小鎮,名叫三合鎮,這鎮山的劉員外是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隻是這劉員外已經是年過三十五,娶了四房老婆,生下了五個丫頭,家裏是一個男娃沒有。終是又過了一年,這劉員外家終是生下一個男嬰,劉員外全家是樂的合不攏嘴,更是給全鎮的百姓大發錢糧。劉員外找了算命先生測字,給寶貝兒子取名劉六。

這劉六每次出門都有一幫的丫鬟家丁跟著,生怕這小公子出現什麼意外,可一大幫人跟著,離得老遠就把街上的小娃娃嚇跑了,又哪有人願意跟劉六去玩。於是在這劉六七歲的時候,有一次自己避開家丁丫鬟,偷偷跑出府外去玩,一個人正開心的在巷子裏晃悠,就看見前邊一條大黑狗衝他瘋叫。

這劉六從小就在家人的保護下長大,哪裏見過這種場麵,當場就被大黑狗嚇的動都不敢動。就在大黑狗衝過來的時候,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大喊一聲擋在了劉六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