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新曆第二節製,國巫帶領一批巫師身著刺有蛇紋的金色巫袍站在位於皇宮最頂部的祭祀壇,眾人嘴中緩緩哼出巫歌,歌聲幽緩卻令人莫名一陣壓迫襲來。隻見雲層之上降下一個盤旋在旗幟上的巨大蟒蛇巫咒籠罩於整個皇城,發出耀眼的金光。
此咒籠罩上空便是國巫繼位的象征,國巫則由極有天分站立於巫界能力頂端之人接任,這也是曆代裏由新血種非世襲的國巫上任。人們端著剛豐收的食物盛於銀盤高舉額頂鞠躬,示意著國巫乃北國王之下,萬眾之上。
一位少女麵戴金色雕有特殊紋案鏤空的麵具,身著金色蛇鱗的盔甲雙手呈天枰的姿勢站於巨蟒的頭頂,一副傲人的姿態俯視著兩邊朝拜的人們。由於巨蟒身軀過於龐大,路經之地被壓出深深的痕跡。一個跛腳的老太太隨著人群追上時跌倒楞在原地,隻見巨蟒的尾巴眼看就要甩來,少年一把抱住老太太被蛇尾甩到了路邊。
少年痛苦的悶哼一聲,顧不及自己,趕忙扶起老太太詢問有沒有事。
老太太一臉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少年,盯著他鏡片下那雙黝黑的眼睛,楞了幾秒後笑臉盈盈得拍拍裙擺的灰說道:“謝謝小夥子,真是個好小夥,不然老命差點丟咯。”
少年心想是不是人老了心態都這麼樂觀。“那奶奶您其他地方傷著沒有?”
老太太擺擺手“沒有沒有,倒是你,後背的衣服都破了。”她心疼的看著少年皙白的後背綻著紅色,不遠處鍾聲響起,她連忙從毛線小包包裏掏出一張破損的車票遞給少年手裏“就當我彌補你小夥子,我這裏有一份好的工作介紹給你,想去的時候自然有車來接。”像有什麼要緊事,說罷便一瘸一拐的朝鍾塔的方向走去。
少年手裏攥著車票覺得脊梁骨刺撓,他記得昨天才跟家裏人說過成年之後要去找份工作養活自己,怎麼今天工作就自己找上門了,各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正當少年愣神時,老太太又慢慢轉過身問“忘了問你了,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噢,我叫安洋。”
“安洋,真是個好名字,安洋。”說罷離去。
不知怎的,他一瞬間覺得老太太離去的背影越來越衰老,直到消失視野,那種春季的落葉瞬間幹枯似的,令他不快。
前麵不遠處的巨蟒如此高大威嚴,人們伴著巫歌舞蹈慶祝,安洋後背傳來的刺痛感仿佛告訴他與這裏格格不入,他站在原地,內心裏隻有一句呼喊“快逃!”
本就弱骨頭的安洋一路走回將軍府已沒有多少力氣,守門的仆人看見安洋有些虛弱,連忙上前攙扶,驚恐的大喊道“天呐,您這是怎麼了?千萬別嚇我啊!”
這一喊,驚得門府裏上上下下招呼著傳喚醫生,安洋嘴唇泛白一臉無奈地輕聲道“別喊了別喊了,還沒死呢。”
待仆人攙扶回房,忙亂中,他換了身衣服、脫下的襯衫裂處沾染著些血跡、仆人的神色越發緊張、一群醫生圍著他、服藥、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