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鵬飛想通之後的第一反應,二話不說跳下車就跟了上去,沒追幾步就拉住了賀楚涵的手臂。
其實此刻的賀楚涵正在擔心呢,擔心萬一張鵬飛真不追出來應該如何是好,所以看似走得很快,其實步子邁得很小。
當她聽到身後因張鵬飛跑動而帶來的風聲,和感覺手臂被抓以後,‘女’人的驕傲和個‘性’就顯示出來了,她憤憤不平地掙脫張鵬飛的手,說:“你幹什麼,讓我走!”
“有話好好說,你這是怎麼了?”張鵬飛又拉住她,引得路人紛紛回頭觀看。
“不用你管,我自己走自己的!”賀楚涵倔強地說,然後又‘挺’委屈地‘抽’了‘抽’鼻子,趕緊加大力氣醞釀著眼淚。
當她的眼眶再次流出淚水的時候,張鵬飛知道事情不太好處理了,對於‘女’人,他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著急地說:“我的小姑‘奶’‘奶’,我到底是怎麼惹你了,你說句話行不啊,不要這樣,別人都看著呢!”
看著張鵬飛那著急的神情,和通紅的大臉,賀楚涵心裏美滋滋的,可表麵上卻不依不饒地說:“你放開我,我可不敢當,勞不起您的大架!你放開我,讓我走!”
“我求你了,別鬧了,好不好?”張鵬飛緊緊抓著她的雙肩,擔心她跑掉似的。
“是你讓我下車去,那你要向我道歉!”賀楚涵又‘抽’動了兩下鼻子,委屈地說。
說完就有些後悔,心說自己著什麼急啊,應該再堅持一會兒,再矜持些就好了。
“好,好,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快陪我上車吧!”張鵬飛急得也不顧男‘女’受受不親了,拉起她的手就回去。
“我不嘛,我問你,知道錯在哪了嗎?”得到勝利的賀楚涵咄咄‘逼’人,發揮著‘女’人胡攪蠻纏的權利。不過想想張鵬飛剛才說那句話時的神情,委屈得又硬擠出了兩滴眼淚。
張鵬飛好久沒有見過‘女’人哭了,見到她這樣,自然是動了惻隱之心,很真誠地說:“楚涵,對不起,我看到柳葉家的悲劇以後,心情很低落,我……我想到了我曾經過的苦日子,所以……剛才是無心的,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這話基本上是真心的,賀楚涵聽後心裏一暖,感動得一塌糊塗。想想張鵬飛所說的苦日子,心裏盡然有些心疼他。
再想想自己所受的委屈,感動、委屈使她真的流出了眼淚,而且緊握粉拳狠狠地打在張鵬飛的‘胸’膛之上。
“死張鵬飛,壞張鵬飛,我恨你,還沒來沒人這麼說過我,你到是好,我恨死你了,我……唔……”
說到傷心處,梨‘花’帶雨的小臉投入了張鵬飛的懷抱,然後整個身體向前,緊緊靠在了他男姓堅硬的身軀之上。
張鵬飛情知自己的錯,雙臂抬起來示意了好幾次,終於大著膽子從後麵摟緊了她纖細的腰肢,然後拍打著、‘摸’索著她的‘玉’背。
“楚涵,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你別哭了,乖,聽話,我求你了………”
賀楚涵的小臉緊緊貼在張鵬飛火熱的‘胸’膛之上,心裏美到了極點,幸福得心裏咯咯地笑,心說你終於敗在了老娘的手上!
“唔唔………”可表麵上的功夫仍然要做到位了,賀楚涵雙手死死抓著張鵬飛的肩膀,哭得更傷心了。
張鵬飛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把她摟得更緊了,隻覺得‘胸’前一軟,兩點一熱,到是十分的舒服。
“楚涵,你別這樣了,我知道讓你受委屈,全是我不好,我……我幫你打我自己……”
張‘胸’飛推開賀楚涵,掄起了拳頭就打向自己一‘胸’口,一拳、兩拳,一邊打還一邊說:“楚涵,你看好了,我就打到你原諒我為止!”
“啊……哼哼……不要啊,不要打……唔……”賀楚涵親眼見著張鵬飛的鐵拳打在他的‘胸’口上,急得不得了。
賀楚涵情急之下又哭起來撲進他的懷裏緊緊拉著他的手:“別打了,我心疼,我原諒你了好不好,別打了……”
‘女’人那溫文爾雅的聲音鑽進了張鵬飛的心腹,令他為之一振,他捧起懷中‘女’人的臉,認真地審視著她,感動地說:“楚涵,你……剛才……你說什麼?”
“我……我……”賀楚涵回想著剛才那些“不要臉”的表白,臉紅心跳,身體像被燒著了一樣火熱,低垂著眼簾,‘欲’說還休地打了張鵬飛一拳:
“討厭!你真討厭,張鵬飛是大壞蛋!”
“哈哈……”聽到懷中‘女’人小‘女’生似的話語,張鵬飛放聲大笑,剛才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還真擔心她不原諒自己呢。
“不許笑,討厭,討厭,討厭………”賀楚涵羞答答地伸出一隻雪白的小手捂著張鵬飛的嘴‘唇’,扭動著嬌‘豔’的身軀撒起嬌來。
可愛,有趣,單純,我見猶憐!
張鵬飛低下頭,首先見到的不是那張漂亮的俏然,而是她‘胸’前那兩朵高高聳起且有些顫顫微微抖動的半圓形物體。
從那開合的領口處,能看到兩片雪白微微隆起,吹彈可破的肌膚在陽光下反‘射’著耀人的光澤……
“咳……咳……”如此親密的接觸,以及如此‘誘’人的軀體,搞得張鵬飛緊張得連連咳嗽起來。
賀楚涵發現了張鵬飛目光的異樣,順嘴他的眼光往下看,“媽呀!”叫了一聲推開張鵬飛,雙手護住前‘胸’,心道這下可吃大虧了,“流氓!”
張鵬飛抓抓頭發,說:“走吧,我們回去吧,別在這裏愣著了……”
賀楚涵大受委屈地白了他一眼,不依不饒地說:“讓我原諒你也行,晚上陪我逛街好嗎?聽說延‘春’是夜生活的城市,我想讓你陪我走走。”
“好,好,別說逛街了,陪睡都行!”
“瞧你那德行吧,我和豬睡都不和你睡!”
“嗯,那頭豬真是倒黴!”
“張……鵬……飛……”賀楚涵停下腳步回頭一眼不眨地瞧著張鵬飛,雙手抱在前‘胸’。
張鵬飛知道事情不好,立刻陪著笑臉說:“我是說那隻豬真***幸福!”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你下一次如果還這麼對我,那我……我……”賀楚涵舉起了小拳頭向張鵬飛示意。
“姑‘奶’‘奶’,我可不敢了,您快上車吧!”張鵬飛像坤士一樣擺了個請的手勢,讓賀楚涵心裏一陣得意。
人的心情變了,一切都跟著轉變,聯想到剛才柳葉一家人的悲苦,賀楚涵此刻才覺得自己真幸福。坐在半新不舊的捷達車裏,就感覺像坐著寶馬那麼舒服。
在車上,張鵬飛接到了老同學吳德榮的電話。本來張鵬飛還奇怪呢,最夜分手,按理這小子今天應該給自己打電話的。其實也怪不得吳德榮,此刻他剛才那兩位小妹的身上爬起來,臉都沒來得急洗呢。
“大飛,怎麼樣,昨天晚上開心吧?”
張鵬飛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旁邊的賀楚涵,笑罵道:“你小子嘴裏準沒好話!”
“哈哈,那妞味道不錯吧,是不是雛?”
張鵬飛又掃了一眼賀楚涵,發現這丫頭緊緊地盯著自己,眼珠都不轉一下,豎起了耳朵偷聽。
“那個……我開車呢,有事回去說,我先掛了啊……”
“哈哈,大飛,旁邊有‘女’人吧,那個……”不等吳德榮說完,張鵬飛已經掛斷了電話。
賀楚涵見他收好手機,不以為然地問道:“誰打的電話啊?”
張鵬飛就歎息道:“這還沒結婚呢,你就管這麼嚴,萬一真和你結婚了,那我豈不是……”
不等他說完,賀楚涵已經進行了反擊,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他聰明地閉上嘴不說話了。
賀楚涵安靜下來,張鵬飛也專心開車,可心裏卻想起來了另外一個人,吳德榮的電話,讓他的眼前出現了那名紅衣‘女’人。
梅小姐,你還好嗎?昨天晚上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我張鵬飛一定向你賠罪!
回到賓館以後,天已經快黑了,張鵬飛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向江山書記彙報,詳細說了柳葉家裏的情況。江山書記聽後點點頭,然後看看表,說了句:“省廳的人晚上就到了。”
張鵬飛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問,便說:“江書記,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江書記擺了擺手,說:“另一組回來了,你去通知大家過來開個會。”
張鵬飛點頭退出去,把大家召集到會議室開會。會議室裏坐滿了人,另一組人馬看表情很凝重。江書記讓一位老同誌給大家介紹了情況。
原來在建設局招投標科掛了個副科長的方少聰利用職務之便,以及打著父親的名號,‘私’自承接了不少修路工程,違法‘操’作不說,單是工程質量就不過關。今天找到他時,他對這些自然矢口否認。
除了這些,這小子用利用父親的關係,幫人辦事收中介費,問題著實不少。可有些問題明擺著,暗中調查也能查出來,苦於沒有第一手證劇,沒有人敢出麵作證。
幾人一籌莫展,到那家承建公司一調查,法人代表是別人的名子,雖然誰都知道方少聰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可卻找不到任何材料證明。那家公司的員工見到有人尋問方少聰和公司的關係,立刻跑得遠遠的。
一位上了年紀的‘門’衛老大爺還信誓旦旦地說:“你們快走吧,這家公司不是你們能得罪得了的,人家啊上麵有人,曾經有很多人都來查過,可最後還不是不了了知,不管你們是哪的人,沒用的。”
“‘混’帳!”江山書記拍起了桌子,把下麵的人嚇了一跳。“明天繼續纏著他,我就不信找不到證劇,如果必要,就查他們公司的賬,或者以施工質量為名刑拘公司負責人!”
幾人點點頭,長長地歎口氣,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有點難,沒準正像那位老大爺所說,最後不了了知呢。
江山書記這時候把目光掃向了鄧姐張鵬飛三人,略微沉思下接著說:“你們先不要管利民集團和劉一水了,等那件死屍的案子破了再說,你們明天暗自調查方少聰,尋找證人,我想像他這種人應該得罪的人不再少數,要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關係!鵬飛,你是延‘春’的人,可以向熟人打聽一下嘛!”
江書記的提醒讓張鵬飛茅塞頓開,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吳德榮,以吳德榮背景,應該對方少聰過去幹過的事情了解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