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劇烈的疼痛中我猛地睜開眼,看到一個邋遢的男人猙獰的向我打來,驚嚇中,我伸出一隻手去擋,並用另一隻手護住頭,可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未傳來。
怎麼回事?我慢慢抬頭向剛才那個男人站的地方望去,半個人?他穿過了我的身體!而這個男人後方還站著一個憔悴的默默哭泣的女人,他正在教訓我身後的小男孩。
沒有一個人看到站在這兒的我嗎?我是透明的?我連忙看向自己,天啊,我怎麼還是飄著的,我成鬼了?還有,這又是哪…
救命啊,腦子裏什麼都沒有!
“咚”,是樓下門被踢開了,接著還傳來男人的咒罵和女人的哭泣聲,身旁的男孩一震,卻又很快冷靜下來,繼續看著他手中的書。他習慣了,我也習慣了,畢竟這種情況幾乎天天在這個家裏上演。
對了,作為一個好像失憶了的鬼魂,感謝我還能聽懂他們說的話,經過幾個星期在這個家的飄蕩,我對這裏有了一些基礎了解。
這裏的大環境好像是20世紀70年代的英國,這棟房子是工業區旁蜘蛛尾巷的19號房子,家庭情況有點不好。樓下混亂的聲音再次傳來,男主人又砸了家裏僅存的不多的東西,唉,好吧,這個家庭貧窮又糟糕。嗜酒又暴力的男主人托比亞斯內普,懦弱又死心塌地的女主人艾琳普林斯,還有他們的6歲的看著有點兒自閉的兒子西弗勒斯斯內普。
看著這個家挺無語的,都這樣了艾琳都不離開那個男人,還虧她說自己是個巫師。對,巫師,好像是傳說中拿個魔法棒,使用魔法,製作魔藥的神奇人類?反正我聽艾琳這樣說的,我沒見過傳說中的魔杖和神奇魔法,隻是偶爾見到艾琳給她兒子講魔藥知識。一般這個時候托比亞都不在家,艾琳看著也挺正常的,連這個家看著也好了許多。但這種情況很少,在這個家常見的是,艾琳愛托比亞好像超過生命,托比亞醺酒又暴力,西弗勒斯安靜的獨自待在閣樓。
艾琳和西弗勒斯據說都是巫師,托比亞不是,但他好像知道一些這些事,並且十分厭惡巫師。
樓下的聲音漸漸平息,西弗勒斯放下作業,拿起艾琳給他的魔藥書走下閣樓,艾琳看到他了,但隻是歉意的看看他就又去照顧托比亞了,西弗勒斯頓了一下,向屋外走去。
又要去他的秘密基地了,我想。蜘蛛尾巷的盡頭是一片森林,中間還有塊廢棄的小操場,幾乎沒人過去。星期天白天托比亞在家時,西弗勒斯就會待在這塊草地,傍晚回家。不過,有時放學也會來。
“怪胎!”一群小孩子向路上的西弗勒斯喊著並向他扔小石子之類的。又是你們這群熊孩子!看我不教訓你們!我氣憤的衝向他們,然後穿過去了…哦,我還是個鬼…碰不到他們…
“快跑,快跑,好漢不吃眼前虧,咱一個人不跟他們打。”我飄在西弗勒斯身前對他說。然後,他就撿起小石子反擊了…唉,著急又無奈,這情況我們遇見幾次了,西弗勒斯老頭鐵了,非一對多,要麼失敗被打要麼慘勝…我著急啊,能不能先跑一跑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但沒用啊,誰也看不到我,沒人理我。唉,我飄在一旁,看著他們打。
對了補充一點,我不是變態,老跟著人小孩子。我是個鬼,一個失憶了的鬼,一個被困在西弗勒斯周圍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