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1 / 2)

江南征把這話原原本本的轉達給了李廣生,還不忘冷嘲熱諷一番,“比起李老板,我自愧弗如。還沒開口,就叫人家給識破了。看來還得您親自出馬。”

李廣生笑而不答,“瞧顧公子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把他夫人怎麼樣呢。”

“李老板啊李老板”江南征搖頭。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別對阿秀動心思。”

李廣生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他拉開抽屜,拿出一副牌,對江南征說,你看,就像這一副撲克牌,你抓到一手好牌呢,就容易肆無忌憚。反之,就會謹小慎微。但是這有的時候,好牌也會打得稀爛,爛牌,也能反敗為勝。

“而我,我和你們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不一樣,我最擅長的就是———”他饒有興味的抽出幾張牌扔在一邊。

“逆風翻盤。”

自從江南征那次找來之後,顧一野就不讓阿秀單獨去公司了,好在經營業務有負責的經理,經理就打電話定期給阿秀彙報工作或者把需要簽字的文件送到家裏,這樣持續了大概半個月,李廣生也沒什麼動作,阿秀覺得長此以往下去,總歸不是個辦法,但顧一野堅持非這麼幹不可,平常也交代她盡量在大院裏活動,尤其要提防陌生麵孔。

阿秀不太理解顧一野為什麼突然這麼謹慎,在她看來李廣生無非是在生意上耍一點手段,不至於真的無法無天到違法犯罪的地步,但她還是照顧一野說的做了。

這段時間小飛剛上幼兒園,雖然是家屬院邊上的附屬幼兒園,但阿秀記得顧一野的話,去接送的時候還是小心再小心。

去接孩子放學回來的路上,阿秀一刻也沒停留,但總覺得後背發涼,回頭一看街上人們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路上走的,賣東西的,擺攤的,在樹蔭底下下棋的,一如往常。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阿秀手裏拎著剛買的菜,繼續往前走,就在這時候,一輛摩托車突然從側邊路口竄了出來,阿秀下意識的往旁邊退了幾步,摩托車卻偏了下車頭,直直擦著她的身體飛馳過去,巨大的衝力還是讓阿秀一個踉蹌,摔在地上,手裏的菜散落一地。阿秀再抬頭,摩托車早已經遠去,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騎車的人帶著頭盔,阿秀看不到他的長相。

人們都圍過來,有的要報警,有的要替阿秀叫救護車,還有的七手八腳要上來扶她。

妹子,你是不是受傷了,有好心人上前問她。

呀,她出血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阿秀低頭,這才發現她胳膊處的衣服被刮破了一道,血滲出來。應該隻是擦破了一點皮,阿秀沒怎麼覺出疼來。

這人怎麼這樣,刮了人居然還跑了。圍觀的人都說。

哎,最近像這種飛車的街溜子越來越多了,頂著一頭五彩雜毛,淨不幹好事。以後上街一定得注意一點。這種趕著給閻王爺投胎的,咱可惹不起。

一個好心的大嬸把阿秀扶起來。

看看胳膊能動不,妹子。

阿秀掀開被刮壞的衣服,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看著挺駭人,所幸傷口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

去醫院包紮一下吧。路人紛紛勸阿秀。

到了醫院,處理好傷口,阿秀看表,離幼兒園放學還有段時間,但從醫院走到幼兒園也得一會兒,她在醫院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出租車司機戴著頂鴨舌帽,很熱心腸的樣子,問阿秀,這是去接孩子?

阿秀經過剛才的事情,又想起顧一野說的,對陌生人一定要提高點警惕,就說,不是,我去那附近買點東西。

哦。司機沒接話,眼皮耷拉著,過一會又說,我家孩子也到了要上幼兒園的年齡了,也不知道這家幼兒園怎麼樣,我看人家都推薦。

阿秀笑笑,我也不知道,我還沒孩子呢。

是嗎。司機不說話了。但笑容有點兒詭異。

阿秀覺得這個司機很奇怪,快到幼兒園的時候,她給司機指路到了兩條街外的菜市場,在這下了車。

幼兒園已經放學了,老師見阿秀過來,有些吃驚。小飛剛不是都被接走了嗎,您是?

小飛班裏的負責老師今天請假,這個女老師這個老師是新招來的,來代班,因此不認識阿秀。

我是顧小飛的媽媽。阿秀心急如焚,小飛呢?你說他被誰接走了。

這,老師也有點慌,被他阿姨啊,我聽小飛叫她江阿姨,還挺親的樣子。倆人前腳剛走。

阿秀四肢瞬間冰涼。

她追了出去,門口空無一人,她險些癱倒在地,為母則剛,阿秀強打起精神,撥通了江南征的電話。等待的時間仿佛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我的孩子呢。阿秀單刀直入。

江南征說,很安全,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呢,要不是我,你兒子早就被拐跑了。

江南征本來是要去鄭師長家,開車從這路過的時候,正趕上幼兒園放學,她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站在幼兒園門口,江南征認出了那是李廣生手下的一個馬仔,於是留了個心眼,把車停在路邊,接了顧小飛。

那男人也認識江南征,目光一直死盯著她們,江南征一刻也不敢停留,趕緊抱著顧小飛上了車,驅車回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