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六點,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發現蘇瑜一點消息都沒有,突然感覺不大對勁。
正要急急忙忙披好大衣出門找找的時候,一個電話進來了。
“喂,哪位?”林放一邊抖著衣服,一邊用肩膀和臉夾著手機聽。
手機另一頭是林放熟悉的聲音,蕭醫生到了:“房間號,我現在在大廳。”
“我現在下來。”
“你別下來,我上去,我要放行李。”
林放乖巧地報了房間號後穿好衣服坐在門旁的椅子上等蕭澤,兩分鍾過後聽見了敲門聲。
林放沒有起身,反手摁了一下把手,蕭澤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林放的背影癱在一邊,很頹廢的樣子:“喲,秦總日漸消沉了啊。”
蕭澤拖著箱子往裏走,把箱子靠在牆上之後自己坐到了箱子上,扒著拉杆看著林放。
“魚兒的電話打不通。”
蕭澤震驚了,林放就那麼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從他剛進門開始,手中的測監聽設備就沒滅過紅燈,蕭澤用手捏了捏耳垂,林放這傻逼不會不知道吧,蕭澤心想。
我知道。
林放做了手語。
但是魚兒真的不見了。
“你這在易辰身邊還想著魚兒,人家可能發現了自己逃了吧。”
去找過嗎?
林放搖搖頭。
“走吧,別想什麼魚兒了,易辰呢,帶我去看看他的病怎麼樣了。”說著站起身拍了拍林放。
林放跟蕭澤一路走到蘇瑜的房間,敲門無人應,林放打著電話,蕭澤發現手機鈴聲在房間裏響起。
手機沒帶。
林放立刻掛斷撥給蘇瑜的電話打去了前台:“我是秦慕寒,我需要十七樓七號房的房卡。”
“好的,我馬上派人送上去。”
不得不說有些特權真得挺好用,秦慕寒到現在還不忘初心,方得始終的話,那他真的是一個很正直的人了。
“秦總,您要的房卡。”
“謝謝,你可以走了。”
蕭澤接過房卡,等服務員離開後刷開了房門,發現房間裏除了床上亂七八糟一堆衣服外,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不像是被綁架。
……
林放有點生氣,氣蘇瑜不會老實待著,氣自己放他一個人待在陌生的房間裏,至於為什麼生氣,林放自己覺得是一種責任感,對弟弟的責任感。
“秦總?”
林放回頭,是何棄,正要去找他,這老狐狸就自己送上門來了:“易辰呢?”
“他不在裏麵嗎?”何棄一臉茫然,他是真不知道,他隻是想來哄哄易辰,“我剛才給易星打電話也沒打通。”
“你怎麼回事,放著病人一個人待著,兩個小孩都看不住啊?這不是你的地盤嗎?自己的人還能丟了?”蕭澤在一邊說到。
何棄看了蕭澤一眼:“你誰?”
“他是我的私人醫生。”林放說。
何棄點了點頭:“我派人去找,應該不會出現綁架這種事情,沒有人敢。”
林放白了何棄一眼,掏出了手機:“小白,易辰不見了,你帶人找找,估計是跑哪裏瘋玩去了,尤其是一些賣手工原料的街道好好找找。”
林放想了想,兩個人一起不見,再加上今天飛機上兩個人的關係有所緩和,林放猜可能兩個人一起去買薄荷貼的原料了,暫且找找,看看自己賭得對不對。
晚上九點,天已經全黑了,白狼站在林放的房間裏,還有何棄等一行人:“你們那麼多人找不到兩個小屁孩,別幹這行了,早點回家種田當農民吧,一個個的什麼東西!”
林放是真的生氣了,蘇瑜,蘇瑜,蘇瑜,滿腦子都是蘇瑜,這個小孩為什麼從來都不讓人省心呢,這任務就不該讓他重新卷進來,要麼就應該把他拷在身邊,放在眼前,看著保險。
林放正打算繼續發作,突然電話進來了,備注是魚兒。
“在哪?”
林放的聲音冷得嚇人,蘇瑜聽了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他剛和易星從電玩城回來,手裏還抱著一個狐狸娃娃,他覺得很像林放,就想釣回來給林放看,誰知道一玩就過了時間,要不是易星餓了,自己都沒發現已經那麼晚了
“在房間裏,你,怎麼了?”蘇瑜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他知道林放生氣了,畢竟打了那麼多電話,應該是擔心自己了吧。
易星聽到後有點擔心:“怎麼了?”
“他讓我過去。”蘇瑜說。
易星點了點頭從床上站起來:“走,我陪你一起去。”
蘇瑜還是抱著粉紅的狐狸娃娃,娃娃有點大,半人那麼高。
到了林放房間,蘇瑜才看見一堆人低頭的壯觀樣子,又看見一臉黑線的林放,有點害怕:“秦,秦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