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正中,鋪著寬寬的紅毯,那是一條通往幸福的路。
在紅毯周圍,粉色的百合,香檳美酒,空氣中淡淡的輕音樂聲。
此情此景,讓愛惜想起自己跟司徒永恒的婚禮,他們其實結婚也沒多久。
此時在紅毯的兩側,積聚著待會觀禮的嘉賓,不外乎是一些名流,權勢。
此時,愛惜一個人安靜的呆在一角,手中拿著飲料,司徒永恒被宏世他們抓去說話了。
愛惜卻沒發現一個人緩緩的走近她,直到一抹陰影擋住了她麵前的光亮。
歐逸揚。
愛惜心中驚歎一聲,隻見西裝革履,身姿偉岸的歐逸揚站在了自己麵前。
他俊逸的臉上掛著讓人溫暖的笑意,今天,他是新郎。
許是靠的太近的關係,愛惜不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逸揚哥。”
愛惜這一小小的動作讓歐逸揚心中緊了緊,什麼時候,愛惜對他如此冷淡了?
在他的印象裏,愛惜對自己都是很親密的,一口一個逸揚哥。
歐逸揚臉上的笑容略微顯得緊了,他看著一身白裙的愛惜,眼底溫柔著,好久不見,他的愛惜比之前更好看了。
“愛惜……”他想要伸手去觸摸愛惜的發絲。
愛惜身子往旁邊移了移,“逸揚哥,你今天結婚,我還沒祝你結婚快樂呢。”
歐逸揚聽到這話心底很不好受,他今天聽了無數條祝福,所有的祝福都不及這一條殺傷力大。
連愛惜都祝他結婚快樂了。
昔日纏在自己身邊,怎麼都不放手的愛惜,哪裏去了。
“愛惜,你是真心祝福我的?”歐逸揚低沉的出聲,他壓抑著內心的顫動平靜的問著。
愛惜很快的給出答案,“嗯,當然。逸揚哥,現在的我是真心希望你幸福的,我想……我也找到幸福了。”
說這話時,愛惜想起司徒永恒了。
她確定是司徒永恒是自己的幸福。
愛惜話落的那一刻,歐逸揚眼中明顯的暗淡了,連指尖都攥緊了。
他的眼中滑過一絲精光。
所有的計劃都要提前了。
報複司徒家是必須,但是他也不想失去愛惜。
兩者必須同時進行。
對於他的愛惜,他不會放手的,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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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整。
司徒瑞希,歐逸揚的婚禮準時進行。
空氣中飄蕩著優雅的婚禮進行曲聲。
此時,司徒永恒回到愛惜身旁。
愛惜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他,轉而眼神注視著紅毯上的兩人。
儀式有條不紊的繼續著。
司徒永恒看著一襲白紗的瑞希,今天的她格外美麗,她手拿捧花,人比花嬌,溫柔的走在歐逸揚的身邊。
一副絕美的畫麵。
他看著這幅畫麵,心卻格外平靜,平靜的如鏡麵的湖水。
耳畔浮起愛惜的話,瑞希跟逸揚結婚,你會難過嗎。
他微微垂眸,心底釋然開,他的心竟沒有難過。
俊美的臉上於是唇角微揚起。
司徒永恒一回頭看到的場景是,隻見愛惜手捂著嘴巴,淚水湧出了眼眶。
司徒永恒眉宇間忽地皺起,剛剛他的表情還很釋然的,轉瞬臉上一片陰霾。
愛惜顫抖著肩膀,淚水無聲的湧出。
司徒永恒緊咬著牙根,指尖深陷進手掌裏。
該死的愛惜,真的就那麼難過嗎,哭的還停不了了。
隨著牧師一聲,“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觀禮的人群中發出歡鬧的掌聲,鼓噪著。
隨著逸揚將瑞希帶進懷裏,在瑞希精致的臉上落下淺吻。
司徒永恒一把拉過愛惜,出了觀禮的人群。
此刻,他整個人是憤怒的。
他的憤怒來的很突然,快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愛惜被司徒永恒拉著走的時候,她仍在哭。
她的手被司徒永恒拉在手裏,指尖的顫動到司徒永恒手裏的時候,司徒永恒抓著愛惜的手更加用力了。
司徒永恒拉著愛惜一路到了小樹林。
空曠的樹林裏此時除了他們,一個人都沒有。
司徒永恒回頭,此刻他臉上的憤怒盡數的表現在了愛惜麵前。
“你就這麼難過嗎?”他是說歐逸揚跟瑞希結婚,逸揚結婚,她傷心了?竟然還哭的那麼厲害。
司徒永恒幽深的眸定定的看著愛惜的臉上。
被司徒永恒吼了一下,愛惜眼中的眼淚倒也止住了。
她吸著鼻子,暗啞的聲音,“我是很難過啊。”
司徒永恒眼中積聚著危險的光,“你再說一次。”
“再說一次,還是難過啊。”此時愛惜的腦子明顯短路了,沉靜了一會,愛惜才發覺司徒永恒的話很淩厲。
“司徒永恒,我難過,這又礙著你什麼事了?”
愛惜下意識的往後退著,在他強勢的目光下,她弱弱的開口,“難道還錯了?”
司徒永恒眸似半眯著,“你還知道錯了?”為了逸揚結婚而難過,他不允許,一秒也看不下去。
愛惜往後退著,直到退到一棵樹上,無法再後退。
司徒永恒上前,將愛惜環在了雙手間。
隨著兩人之間的掙紮,水杉樹掉落下一些葉子,落到了司徒永恒的臂彎上,輕輕的,幾乎沒有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