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1 / 2)

夕陽西下,陽光將一切都渡上了一層金色的悠閑。

對於地處雍國北方的綠藤市來說,是難得的好天氣。

而此刻周巡身邊的張六辰,卻是把酒杯在實木桌子上狠狠一墩,就開始叫嚷:

“別老拿你江湖那一套說事兒,都是麼年代了,還一口一個江湖,你也是大院出來的,怎麼就不相信科學呢?”

本是午後的悠閑時光,但張六辰突如其來的怒火還是讓周巡有些不明所以,他實在想不明白,就一個六辰翹班找他喝酒的事兒,怎麼就鬧到了這個地步。

“六辰咱好好說,你說你對手上的案子沒抓手心煩,我說幹這事兒的可能是一夥拍花子,你怎麼就急眼了。”

周巡試圖挽回自己美好的午後,但是六辰接下來的話還是打碎了他的幻想:

“你家那一套老書我也看過幾本,你說的拍花子我也知道一些,但是那些孩子失蹤絕對不是什麼迷,藥,聽話,水,就能做下的案子。”

本來周巡還手裏拿著花生米,聽著六辰在那吹牛逼,但是他這明顯外行的話一出,他心下頓時老大的不樂意。

“不懂別瞎說,要是拍花子就那麼點下作手段,怎麼能入的了下路小黑門還坐了個次席。”

六辰本就火大,一聽周巡狡辯,火就更大了,但是他不好跟自己發小好兄弟散火氣,隻好抬起酒杯敬了周巡一口,但是嘴上還是不饒人。

“都什麼年代了,現在人人都講科學,你江湖那套把戲,還能唬的住誰?”

雖然六辰說者無心,但是周巡聽者有意,他心下不由的一歎氣:

“你總說江湖是老黃曆,是蒙人的手段,但是擱我這講,江湖是真的存在的,而且還特真實。”

六辰一聽周巡還想要強,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隻是他剛想開口反駁,卻讓周巡搶了話頭。

“你先別急著跟我在這無能狂怒,先聽我講個故事。”

周巡隨著講,隨著回憶,仿佛就又回到了他年輕那會兒,又變成了那個又挫,又慫的年輕人。

那是三年前的開春,天氣還冷,就中午有一些暖和氣兒。

我當時人在去往東北的綠皮火車上,那時候窮,沒錢買臥鋪,隻能拿張硬座票硬挨著。

我剛上車不久,坐下後就在心裏盤算著這次去東北找的那個收池物件(周巡自小學的一種詭異手段),就想著可別又白跑了一趟。

可對坐那一老一少說話聲音著實不小,有點打斷我的思緒的意思,讓我不禁心生煩躁。

剛想起身去車廂接口抽根煙,冷靜一下!可是對麵那老太太說的話,讓我一聽就汗毛直冒。

當時我就硬讓我屁股沒挪窩,生生的穩住了身形,就這還是讓對麵那老太太,有了警覺,抬頭看了我一眼。

就我跟她對視這一眼,嚇的我冷汗淋淋,無它,這老太太的麵相太怪異了。

你也知道我練過打相的本事,所以下意識的就在心裏掐了掐她的麵相:

“她那是個什麼麵相?乍看下去慈眉善目,可要是把她左眼遮去,怕不是讓她立馬破了相,隻見她右眼如刀,心狠手辣,眉毛倒垂,噬心削骨,法令紋深重,嘴唇偏又極薄,一個刻薄陰險是跑不了的,但是她額頭幹淨,哪怕七十歲高齡,命宮還是一點紅,在看她山根(鼻子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