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像是白嫖了觀眾的技能一樣,”
黑貓趁他在衛生間洗漱,張牙舞爪地想要把椅子上酣睡的小貓趕下去。發現這一切隻是無用功後,它氣惱地刨起沙發,陰陽怪氣說,
“還主動送上去受傷,為了觸發被動技能不惜做到這一步,丹特陳,你可真是讓奈亞刮目相看呢。”
處於精神控製狀態下的人絕對不可能抵抗一個成功的「話術」,若林春涼這種組合方案等於直接將不穩定的精神影響穩定了下來。
再加上他高達90的「醫學」,隻要不是致命傷,基本上都能得到良好的回複。
如果不是一次傷害隻能進行一次醫學治療的話,他甚至可以直接把受傷扣除的體力全部補滿!
這也太狡猾了!
若林春涼扯下領口,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槍傷。中槍的位置是他精心選擇的,傷口已經不淌血了,他用醫用膠帶和紗布將沒有痊愈的地方包紮起來。
處理完傷勢後,他走出衛生間,打開了電視,想在回放的早間新聞裏找找有沒有與昨天有關的報道,以此來決定自己去處理那筆錢的時間。
新聞裏的主播用標準的日語闡述著近期的新聞——
「日本政府自即日起正式將消費稅提高至10……」
「東京都範圍的孩童走失情況……」
「北部及東北地區今日突發氣溫預警……」
「東京地方檢察廳特搜部取得對自民黨眾議員城垣一郎的逮捕令……」
……
似乎沒有任何與昨晚的凶殺案有關的報道。
若林春涼想了想,把瓶瓶罐罐的“魔藥”裝進包裏,摸出手機打算撥通服部平次的電話。
“你不是有錢了嗎?怎麼還要去詐騙可憐情侶啊?!”黑貓問。
“這筆錢是用來還給白馬探的,我說過一定會還錢,”若林春涼理直氣壯,“而且現在告訴服部平次我都是在騙他的話,要是他覺得‘遠山和葉喜歡他’這件事也是假的怎麼辦?我可不想擔上拆散笨蛋情侶的罵名。”
黑貓有些無語:“你的犯罪事件帶來的罵名已經夠多了,拆散笨蛋情侶是最輕的一個吧。”
若林春涼不為所動。
電話撥通了,短短兩聲後,聽筒裏穿出電話被掛斷的忙音。
“他是不是發現你是個小騙子啦!”黑貓開懷地眨眨眼,“說不定現在正以詐騙的名義報警呢。”
黑貓卓越的想象力沒有影響若林春涼半分,他在通訊錄裏劃了半天,又重新撥出了一個號碼,這次打給了白馬探。
但很奇怪的是,兩聲後,電話再次被掛斷了。
“……”他思索了片刻,總覺得有些不對。
不僅是因為電話打不通,他還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此刻敲門聲突然響起,空蕩的房間裏回響的清脆聲音讓他的既視感變得更強了。猶豫片刻,若林春涼放下手裏的包,慢吞吞地走到門口。
門剛被拉開,一排槍口齊刷刷地指了過來,門外站著一群人。
在穿著警服和正裝的眾人中,白馬探和服部平次的身影格外明顯,他們手上都握著手機,表情複雜地看著若林春涼。
“怎麼是你?”服部平次說。
“怎麼是你?”白馬探說。
若林春涼:……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怎麼是你們!
黑貓從邊上擠出一個頭,怪笑著展開嘲諷:“瞧瞧這都是誰呀,奈亞說得真對,沒有欺詐師的身份還幹欺詐師的事情是要遭報應的~!”
為首的警察掏出了他的證件,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警部,白鳥任三郎。
因為不是本國人,對方立刻要求他出示身份證明,若林春涼乖乖地將護照遞給了他。
“丹特陳?”他收起證件,有些強勢地往門裏邁開一步,恰好看見了沙發上的背包,“你準備去哪兒?”
聽著質問,若林春涼感覺對方似乎是有些誤會,不管對方是來幹什麼的,自己並沒有出逃的打算。
他有些無辜地往旁邊挪了一點,指著門外的人:“我打算先去找服部來著。”
服部平次舉著手機:“……應該是的。”
白鳥任三郎:“‘先去找服部’?”
“是的,我要把幸運魔藥給他,拿到尾款後再去找他,”若林春涼指著白馬探,“我欠了白馬一筆錢,想去找他還錢。”
白馬探也舉起手機:“……似乎是的。”
“……”白鳥任三郎沒想到會有這麼巧的事,輕咳一聲,“那麼正好,我們要找你了解一些情況,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