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歪瑞古德。”畢修轉了個身,背靠欄杆“我覺得人也不錯,你覺得怎麼樣。”
夏霄認真想了想:“他穩,但又浮。”
畢修揚眉:“展開講講。”
“他這個人就很穩啊。”夏霄雙手交疊支在欄杆上,把重心壓了上去“但感覺他又對什麼事都無所謂的態度,又失憶了,不知道從哪來也不知道到哪去的感覺。很神秘,很浮。”
畢修聽著,沉默的抽煙。
夏霄挑眉。
畢修吹出來口煙圈,對她揚揚下巴:“你快去洗吧。”
夏霄:“喲。”
她直起身子,畢修又喊了聲:“霄兒。”
“嗯?”
“沒事的,我們這種菜雞都活得好好的。”畢修說。
“我們這種菜雞真的能一直活得好好的嗎?”夏霄反倒問他。
“你怕什麼,你跟我在一起,我是主角!”畢修擺擺手“沒事兒,啊,明天還有一天休息時間呢,調整一下,把頭洗了,清清爽爽,是吧。”
夏霄笑著翻了個白眼:“你也去洗幹淨,一股汗味兒。”
畢修還真抬起手臂聞了聞:“還行吧。”
夏霄揮了他胳膊一下:“洗啦,這段時間還蠻累的。”
她拖拉著步子進了自己的房間,收拾衣物進洗手間,正好碰見婁信從他們房間出來,打了聲招呼。
“嗯。”婁信看她進洗手間,視線轉到陽台,畢修叼著煙仰頭看天。
他又回房,拿了一個用完的塑料瓶,遞給畢修。
畢修望著瓶子愣了愣,他把視線轉到煙上。畢修反應過來,把煙灰抖落進塑料瓶。
婁信輕輕把瓶子放到地上。
“擔心?”他問。
“擔心什麼。”畢修望向他。
“末日危機?”婁信也隨意站著,但是很直,仿佛有一根骨頭撐著他,怎麼樣都挺著“性命、親朋好友的安危、後天的任務,喪屍病毒爆發後所有人都很緊張。”
“你緊張嗎?”畢修問。
婁信搖頭。
“你不怕死?”
“能活一天是一天,無所謂。”婁信的視線隨著散開的煙霧,又落到了明滅的火星上“煙抽多了不好。”
“偶爾。”畢修笑了笑,雲卷雲舒,底下還有人走動“我怕死,所以要努力活。”
婁信微愣,深沉的眸子直直望著他。
煙還在燃,畢修把它拿在手上虛夾著:“要是有設備就好了,我看看喪屍到底是個什麼結構,病毒到底怎麼寄生的。”
“你說喪屍變強了?”婁信記了起來。
畢修垂眼沉默片刻:“從最開始力氣就在變大,攻擊性好像也變強了。但我們一直比他們靈活,打起來的時候不覺得。”
婁信思考了片刻:“但是喪屍的骨頭比人脆,打起來好打一些。”
畢修皺眉:“……”
畢修沉思:“……”
畢修:“你打斷過人的骨頭嗎?”
婁信笑了下,沒回答。
畢修大吃一驚:“真打過?”
婁信還是沒有回答,彎腰把塑料瓶又拿了起來,遞到畢修麵前。
畢修望了眼煙,索性直接掐滅了扔進去。
婁信再把瓶子放下:“好好休息?還是再整理整理你的資料?”
“休息吧,也沒什麼好整理的。”畢修搓了把臉“你會下棋嗎?打發打發時間。”
·
夏霄一早起來喊畢修跟婁信去食堂吃飯,畢修從房裏出來的時候表情仇恨得像要殺人,準備把自己的牙膏生吞活剝。
夏霄瞳孔火山爆發,她謹慎地戳一戳畢修:“你的屁股……”
畢修:“………………”
畢修:“它很好,謝謝你這麼為我擔心。”
夏霄:“不客氣不客氣。”
夏霄:“那你怎麼了。”
畢修言簡意賅:“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棋,一局都沒贏。”
夏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婁信路過:“怎麼?”
畢修直接離開,夏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被打擊到了哈哈哈。”
他愣了愣:“昨晚下棋?難怪。”
夏霄覺著樂:“他以前什麼棋都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傲得很。”
“是下得好。”婁信晃了晃手裏杯子“不過我也研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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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難得的悠閑,從早到晚都在閑逛熟悉環境,畢修還拿瓶酒去換了點積分,但一天過完了也沒什麼好換的。
還在派出所找到了梁澤成,跟他溝通了一下第二天的行程。
梁澤成帶他們去做了測試,看他們——主要是夏霄臂力能不能達標被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