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世界過得略顯枯燥,新劇發布會如約而至,看著聚光燈下的一雙璧人,陸夭夭猛地吸了一口手中的冰美式。
好苦,好酸。
或許對陸夭夭這個年紀的女孩來說,平淡無奇的生命裏突然出現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年郎,他如朝陽般燦爛,熠熠生輝讓人移不開眼,難免會心動。
但隻止於心動,就像一顆石子落入清潭必然會掀起波瀾,刹那過後卻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陸夭夭低頭搖了搖頭走到台後的垃圾桶旁,將手中的冰美式給扔了進去,不合適的東西何必要去嚐試,隻會給自己找不快。
宋玉在台上遊刃有餘地應對著,餘光不經意間瞥見台下那雙丸子頭少女,卻見她眉頭緊鎖,而後又釋然般朝後台走去。
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宋玉眼中莫名地浮現她平時的笑顏,狡黠的少女,笑起來沒心沒肺的、有點小聰明的少女。難道前世對他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消除?心底還留有一絲不屬於他的情愫在暗中作祟?他是不是得快些回去了
“宋先生?宋先生?”
“嗯?”他居然想她想出神了。
“請問你對與申小姐的合作滿意嗎,你們還會二搭嗎?”
“粥粥是個很有天賦的演員,雖然我和她都是新人,但她顯然比我更有經驗一些,我們相互欣賞,期待下一次的合作。”
這是陸夭夭給他安排的台詞,她早就料到記者會問這樣的問題,全都給他寫在小本子上讓他背下來了。
“必要的時候可以和申粥粥表現得親近一些,你們組cp的話對劇組的宣傳有幫助。”
她總是這般大公無私的樣子,或許隻有他深受前世的影響,被那不屬於他的情愫牽著鼻子走,掙脫不開,甘之如飴。
他對她來說,隻是個麻煩吧。若他回去的話,她會不會哪怕有那麼一絲絲的不舍?不會吧,沒心沒肺的丫頭,可能會舒舒服服地躺在她那席夢思大床上,開一瓶她口中的香檳,一邊看劇一邊慶祝。
本該如此,他內心卻又那麼掙紮,他想她能想他,卻又希望她能忘記這一切,這夢一般不真實的一切。
“宋先生?宋先生?”
他又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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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一人的後台休息室裏,陸夭夭百般無聊地把玩著手中的道具刀,盤算著時間。她原本想自己先回去,卻又怕趙今欲臨時找她有事,她屆時又要趕回來屬實麻煩。
“哢嚓—”
“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聽到身後的開門聲,陸夭夭下意識地就認為是宋玉回來了,誰知她剛要轉頭就被一個大黑布帶子蒙住腦袋,緊接著是一記狠狠的榔捶。
又來啊?
陸夭夭暈之前唯一想到的就是這三個字。
頭好疼
陸夭夭迷迷糊糊在黑暗中醒來,想用手摸一下額頭看是否有起包,卻發現手已經被手銬銬上反扭在身後,四周沒有開燈也沒有窗戶,隻能依據門外隱約的蟋蟀聲判斷應該在郊區。
她這是又被綁架了?向來小心謹慎不惹事的她不記得有得罪過誰啊?
陸夭夭輕輕歎了口氣,此時嘴巴上被塞了團抹布別說呼救了,連呼吸都有點困難。怎麼辦,會有人發現她的失蹤嗎,如果發現了,他們能找到她嗎?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知道是誰綁架了她,又為什麼要綁架她,他們有什麼目的。
陸夭夭這般想著,門前恰巧傳來一男一女微小的對話聲,她立馬豎起耳朵偷聽。
“怎麼樣,沒引起別人的注意吧?”
“周小姐你放心,我們辦事從不拖泥帶水,你隻需要把錢準備好就行了。”
“哼,把事情辦好,錢自然是少不了你的。死賤人居然敢惹我,看我不弄死你,話說她不會半途醒來吧?”
“我在車上又給她加了雙人份的迷藥,能讓她睡上一天一夜了。”
“行,你把這個消息放出後就去找老雲拿錢吧。”
男人諂媚地笑著對女人點了點頭,拿起東西就坐上車趕緊離開,女人將手裏的東西交給男人後便緩緩推開大門走了進來,聽到聲響陸夭夭連忙將眼睛閉上假裝還在昏迷中。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加了雙倍迷藥自己還是醒的,但聽這女人的意思是不想讓她處於清醒狀態,如今她身處劣勢,還是不要打草驚蛇,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