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出事了(1 / 2)

吃過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陳,越和司徒瑾便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去了桃花林。這裏靠近山林所以林子出了滿滿的桃樹之外,偶爾還會夾雜了一株梨樹或者是柳樹楊樹等。一些小動物也比外圍的林子裏多一些,可能突然從你眼前衝過去的白影就是一隻跟自己玩伴一起追逐奔跑的兔子。

兩個小孩平時不是在學堂讀書就是被困在家裏,父親叔伯都忙,也沒人能帶他們出去玩。現在難得被男性長輩帶出來,沒有嚴厲的師長在旁邊看著,兩個小孩直接玩到飛起。

兩個人在樹林裏奔跑著,一會兒去追一隻兔子,一會兒爬上桃樹去摘那支開得最好的桃花,一會兒又去旁邊的小河邊看河裏的遊魚。

陳越和司徒瑾就在一邊看著,雖然兩人都是出身高門,但是一個從小混在軍旅,一個重來一生,早已看破那些所謂的世俗禮教了。小孩子嘛,尤其是男孩子還是活潑一些的好。追逐,爬樹,下河都是小孩子應該有的童年經曆。

陳煥和秦燁在一邊玩的開心,有下人跟著也不怕出什麼事。陳越和司徒瑾便在桃花下慢慢走著。陳越看著身邊一身白衣仿佛隨時就能隨風而去的司徒瑾,想了想還是問道:“司徒瑾,你為什麼不想要那個位置啊?”

“陳越,不想就是不想。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呢?“司徒瑾皺了皺眉,他連京城都不想待何況是哪個位置。就是陳越為什麼就盯著他了?

“司徒瑾,因為我隻在你身上看到了未來。將士不怕死在戰場上,但是不願意死在自己守護的人手裏。而你,是我覺得能夠守住這個後方的人。“陳越停下來定定的看著身邊的這個人。

“不是隻有我,你自己也可以。“司徒瑾也轉過身看著陳越。

“我?你這是勸我謀朝篡位啊?但是我不行啊,讓我打仗可以,做皇帝需要製衡太多,我不行。“陳越伸手幫司徒瑾拿開落在他發絲上的桃花瓣,自嘲的說道。

“那你憑什麼覺得我可以啊?”司徒瑾擋開陳越的手,沒好氣的笑著說道。

“你?你當然可以。五年前你才初入朝堂,結根基不穩的時候就能一舉入主吏部,扛著世家京官壓力推行官員考核,再是擔任穎妃案的主審,既維護了皇室尊嚴又維護了公正大義。製衡和布局是刻在你骨子裏的東西,即使你厭惡那也是你的本能。”自五年前司徒瑾突然在朝堂嶄露頭角,陳越讓人關注他開始,就發現這個人的每一步都是很自然的在平衡各方勢力然後找到讓自己獲益最大的那條路。

“陳將軍謬讚了。據我所知陳將軍也不差,當年的內奸案,前兵部尚書羅奎的下馬,怕是陳將軍沒少使勁吧。”司徒瑾想起手下查到的那些信息,這個人,明明也是個天生的布局者,在這裝什麼小白兔呢。

“司徒瑾,這幾天的相處我也明白了,你是真的不想要這個位置,但是在這個時期真的除了你不能是別人。二皇子雖好,但是畢竟先天有疾,大臣們不能公開的支持一個這樣的皇子奪位。二皇子想登上帝位,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現有皇子全部死絕,隻剩他一人。二是你在安定天下後,將皇位讓與二皇子。而大皇子和四皇子,那就更加不行,他們對武將的態度還不如現在的那位呢。”陳越看著司徒瑾越來越沒有表情臉果斷地換了個話題。不是他非得逼司徒瑾去爭位,而是真的別無選擇。

“嗬,我為什麼要幫你們?說到底武將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若是大皇兄或是四皇弟即位,我的路大不了就是死。死又沒什麼可怕的。”司徒瑾看著陳越,眼睛裏是逐漸燃起的憤怒。上一世他被困在京城,一輩子都沒能出去看看。這一世他已經逼著自己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夠了,他不想這輩子還被困在這裏。

“阿瑾。你看你辛苦五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局麵,官員考核以來地方官員為禍一方的情況少了很多,你掌管刑部,一些冤假錯案也少了很多。甚至因為有你在朝堂之上,大皇子他們不敢太過分邊疆將士們的日子都好過了很多。這個時候放棄,你真的忍心讓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安生日子的老百姓,又回到之前艱苦日子裏嗎?”陳越走上前拉住了司徒瑾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我,我……”司徒瑾想說我為什麼舍不得,他已經給了比之前好很多的環境,也給了改變的契機,就這樣還是守不住的話,那他廢這個心思幹嘛?不如早點離開這裏,去看看山水。好歹山水沒有那麼笨。

“少爺。“楚墨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遍喊,正好打斷了司徒瑾想說的話。

“楚墨?你跑這麼急幹嘛?“陳越看著自家小廝難得這麼慌張的樣子也是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