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個遠離了城市的小鄉鎮。
在這兒,有一間被蘆葦環繞著的書吧。
書吧外有兩張小桌,還有幾把搖椅,供書友們看景賞書。
有時,大雁和一些不知名的遷徙候鳥會從頭頂經過,當你抬頭眺望時,會看到蔚藍的天空,滿眼的蘆葦。
又因為這裏地理位置獨特,景色宜人,別有一番風味,所以很多人都會慕名而來,看書賞景,思考人生。
老板名叫孟亦鑫,估摸著也就三十來歲。
孟老板為人和善,脾氣也不錯,同時也很細心。
書吧裏的每一本書都被他保管得很好,並且還做好了標簽,一些上年頭書籍又被他用自封袋裝好,然後放到了對應年代的書架上。
他還養了一隻橘貓和一隻柴犬,都是公的,並且都被割了蛋蛋。
橘貓叫喵蜀黍,柴犬叫汪酒酒,所以他的這家書吧就以它們的名字來命名,名為“九叔”。
喵蜀黍的眼睛有些特別,是異瞳。
聽老板說,他的愛人和喵蜀黍一樣,都是異瞳,性格也差不多。可當人問起他,他愛人呢?他就會看著和汪酒酒玩兒的正歡的喵蜀黍,不說話了。
柴犬汪酒酒喜靜沉穩,橘貓喵蜀黍好動調皮。
有時,喵蜀黍不知上哪裏野去了,隻要老板召喚汪酒酒一聲,沒一會兒工夫,汪酒酒就把喵蜀黍給“拎”回來了。
有時,會有個姿色不錯,韻味十足的妙齡女子來這裏。
此女名為孟花朝,是老板的姐姐。以前是個護士,後來隨老板一起,搬來了此處。
花朝在這裏開了間民宿,就在書吧附近。
基本上,慕名前來書吧打卡的遊客旅人,都會落住在花朝的民宿裏。
“清明還回去嗎?”花朝托腮靠著吧台,看著老板身後的那張照片。
“回。”答案幹淨利落。
老板轉身,將那張照片放到了手裏,動作溫柔細膩,輕摸著照片裏異瞳少年的臉。
書吧外,一對老夫妻坐在搖椅上,中間的桌上還放著一本詩集。
“你看他們,多好。”花朝透過落地窗,看著那對老夫妻。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花朝似乎是被那對老夫妻的背影給感染了,不經意間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滿是羨慕。
老板也被這對相濡以沫的老夫妻吸引了,看著他們出神。
“他們風華正茂時,也一定很幸福。”
“鑫鑫,你說,蘆蘆會不會悄悄來看過我們呀?!”
“我想,趁我們不注意時,他一定來過。”
花朝以前在醫院工作時,孟亦鑫每天中午都會給她送飯。
在花朝吃飯的期間,孟亦鑫沒事兒就聽聽八卦啥的。
“哎,我跟你講哦,我以後結婚了,可得想好了再要孩子。這兩口子要是傭呼點啥離婚了,苦了得,還是孩子。”
“你這又怎麼了?本來你就恨嫁,再這麼發展下去,你都快恐婚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就我負責的那個6床的小孩兒,和你一邊兒大,但不幸的是,他父母在他高中時就一拍兩散了,誰都不要他,這麼些年,都沒管過他。這聽他有病了,別說父母了,就連親戚都躲他躲得遠遠兒地,生怕和他有瓜葛。要命的是,女朋友也因為他這種情況,耗不起,所以和平分手了。”
“這也是夠慘的了。”
“還有,他高中也是在七中念的,沒準兒還是你同學呢!”
“七中啊……那他叫什麼名字。”
“我瞅瞅,”花朝放下筷子,找出查房單翻看,“喏,就這個。”
花朝指了一個名字給孟亦鑫看。
“蘆葦萎?巧了,這不我高三那時候的同桌嘛!”
“喲嗬?嘖嘖嘖~,那還真是巧了。”
“高二分科時,我選的不是文嘛,學文的男生又不多,所以我們班男生就相對其他班少些。高二剛到一個班時,我和他的接觸也不是很多,所以也沒怎麼關注他。”
“哎呦喂,合著你高二淨撩持小姑娘,給我找弟妹了啊!”
“哪兒有啊,姐~你聽我接著跟你吹……說。等到了高三時,因為是按成績排坐的,我和他成績差不多,都在中等,所以我就經常和他做同桌,也因此漸漸熟絡了起來。”
“切……哎呀呀,我這要是跟爸媽說,你高中時不學無術,淨狗扯羊皮,撩持勾搭小女生了,你說會怎麼樣呀?!不錯不錯,呱唧呱唧,無意間竟又多了一個你的把柄。”花朝衝孟亦鑫挑挑眉。
“嗬,好家夥,你可真是我親姐啊!我還不知道你?明天給你上地三鮮和燒茄子,外加砂鍋豆腐一份。”
“ok,成交,前麵左拐。”
“多謝,告辭,回見。”孟亦鑫拎著飯盒就跑。
說實在的,醫院食堂的夥食也不錯,就是總吃會膩得慌,所以花朝才會讓孟亦鑫每天給她送飯的。
“你要蘆蘆的食譜幹嘛?你別告訴我,你除了撩妹外,還會撩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