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多的時間過去的很快,路麵上大街小巷都是張燈結彩,濃鬱的節日氣息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姚以岸和許直趕在節前回來,還沒在家待上兩天,就又奔機場去了。丁旻妍到底是不準備將自己回來的事告訴家裏,安排好深圳的工作後,就隻和弟弟打了個招呼,定好行程,打定主意去那邊紮根發展。
姚以岸和許直江凱一同為她送行,四個人在機場最後吃了頓齁貴的拉麵,聊了會天之後便依依惜別。
回去的時候許直開車,姚以岸獨自坐在後座對著一張臉施工。
她今天出門的時候有點著急,總感覺兩邊眉毛高低不太一樣,問丁旻妍,丁旻妍說,連深淺好像也不太一樣。她趕緊又問身邊這兩位漢子,可惜,這倆鋼鐵直男把眼睛瞪瞎都看不出來。她隻能自己對著鏡子玩兒找不同。
江凱見她忙叨,好笑的轉過來看她:“我說你至於麼,皇太後你又不是沒見過。”
許直也幫腔:“是啊,看都不知道看多少回了,估計化成灰我媽都能把你認出來,還在乎這細枝末節的幹什麼,也不嫌事兒多。”
姚以岸百忙中從鏡子後頭探出頭來,給他們倆一人一記白眼:“鋼鐵直男沒有發言權。嫌我事兒多,也不知道前兩天是誰,跟我回我媽那兒的時候把整個衣櫃翻了個底兒朝天。”
江凱聽了,立刻扭頭去看許直,許直輕咳一聲,有些尷尬的忙著轉移話題:“也不知道阿姨現在怎麼樣了,跟於老頭好沒好。”
那天去田菁家拜訪,出來的時候正好和準備按門鈴的老於撞個對臉。當時老於看見許直,一張本來紅光滿麵的臉瞬間煞白,指著他半天沒說出話來,還是姚以岸從後麵鑽出來介紹是她男朋友,那老於才虛驚一場的鬆出一口氣。
姚以岸想起老於當時的表現,不禁一樂:“咱們走的時候他不是已經進門了嗎,這基本上已經成功一半了。我媽現在也總算是看到於老頭的好了,要我說用不了多長時間,等過了年,興許倆人就能步上正軌了。”
“那敢情好,阿姨也算是有個正經穩定的伴兒了。”江凱開了車窗,點了一支煙叼著,“待會給我放南大街吧,我回趟家。”
姚以岸:“不跟我倆一起去了?”
“你跟你男人回家見家長,我跟著去幹嘛。你倆隻要回來給我講述一下阿姨是什麼表情就行了。哦,你倆記得悠著點啊,阿姨歲數大了,別一高興再暈過去。”
“這你放心,我都提前打過招呼了,說帶人回去。她第一句就問我是不是姚以岸。噯,你說她是怎麼知道的,還是說我在她麵前真是一點秘密都沒有?”許直無奈的感歎著,正看著前方的紅綠燈輕踩刹車,忽聽得後座傳來兩聲詭異的笑。他忙停了車,若有所思的看過去。
江凱也笑了,拍了拍他的肩道:“家中有眼線。兄弟,以後的生活苦了你了。”
許直恍然大悟,指著姚以岸的頭頂,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無奈作罷。
姚以岸低著頭,也不知道前頭兩人又指著她再對眼色,隻笑嘻嘻的擺弄自己的手機。
三人小群裏,蘇孟發來了一張照片。照片裏是鬱鬱寡歡坐在沙發上的蘇建良,手裏握著一杯茶水,神情抑鬱的撇著頭,被滿麵紅光的孟秋雲拉著自拍。兩張截然不同表情的臉放在一起,對比不要太鮮明。
蘇孟發完,就將手機舉到身邊正在忙著取電影票的莊堯麵前:“你看我爸。我媽剛發來的。”
“這表情絕了。昨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在小區門口撞見他,他也是這麼一副表情,當時阿姨也沒在旁邊,我沒敢跟他多說話,打了招呼就走了,生怕他看我怒氣上來,衝上來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