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合顏聽了母妃的分析,心下頓時一喜,終於再次揚眉勾起唇角,噙著一抹難以自抑的得意,“清合夕這個小賤人現在可是自己想要作死的,母妃,我們可得好好助她一臂之力!”
“顏兒,此事不急。她已經回到臨香閣了,不愁沒有下手的時候!”齊柔葭眼裏閃過一絲淩厲的神色,“她們母女搶走了我們母女在寰幽澤的榮耀,我是正妃,你是嫡公主,豈能容得下她們在我們跟前作威作福。”
“母親,您和國師的意思是,我們要奪走清合夕的性命易如反掌?”清合顏走到國師跟前,望著國師和母妃。此時,一陣風吹來,窗外的竹葉嘩啦啦地響著,齊柔葭有偏頭疼的毛病,剛才又有些激動,現在吹了風,有些頭疼。
齊柔葭扶著頭,輕輕地嘶了一聲,清合顏急忙扶著她。
國師探了探房內的窗戶,親自一扇一扇關好。然後,他走到齊柔葭身邊,柔聲道,“你休息一下!”說完,國師居然都攬著正妃的腰,讓她緩緩靠在椅子上。
清合顏對國師這番自然而然,行雲流水的做法,有些訝異,這國師不應該避避嫌嗎?
而更讓她吃驚的是母妃居然十分受用,將手放在國師掌心,“沒事了!”
“柔葭,我來幫你按一按,藥我帶著呢!”說完,夏侯墨熟門熟路地拿著青色小罐子,拿食指沾了點綠色膏藥,點在正妃的腦袋上,一下一下地按了起來。
沒多久,齊柔葭就歎了口齊,眯著眼兒,將腦袋靠在夏侯墨身上。
清合顏的嘴都合不上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夏侯墨比了個噤聲的姿勢。
清合顏壓低了聲音,她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皺著眉頭問,“母妃,您,您別睡著,這是怎麼一回事?”
齊柔葭正了正身子,“孩子,你過來!”
清合顏遲疑了一會兒,挪著步子過去。
齊柔葭望著國師,“我們的事,應該不用瞞著顏兒了。”
“你們的事?”
齊柔葭眼裏閃過一絲羞赧,“你都這麼大了,該過來認一認親爹。”
國師朝著清合顏微微一笑,清合顏心裏突然像壓了塊巨石,一時間,都喘不過氣來。“什麼?你們說,我……”
“沒錯!顏兒,你,是我和你母妃的孩子!”
“不!不!你們……”清合顏指著齊柔葭和夏侯墨,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顏兒!”齊柔葭扶著椅子想站起來,沒想到,夏侯墨卻輕輕將她按了下去。
夏侯墨抓著清合顏抬起的手,淡然道,“你母妃在此,我們怎麼會騙你!要怪,就怪清合承宇。他給了你母妃一個正妃的位置,卻不曾真心去愛她。當時,他有了一房正妃,新婚燕爾,還不出三個月,便膩煩了你母妃,在四澤遍布眼線,去充實自己的後宮。你母妃經常獨守空房,夜不成寐,久而久之,就患了偏頭疼。”
清合顏眼眶紅了,她不能相信自己居然不是清合承宇的親生女兒,而更不能相信的是,人前恩愛的父君和母妃,居然是貌合神離。
國師繼續道來,“當年,你母妃患了頭疾,那清合承宇確實也找了不少名醫過來,但都無濟於事。直到後來,我進了宮。”
“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清合顏憤懣不已,淚水一湧而出。
“孩子,夏侯說的沒錯,你是我和他的女兒。我們一直瞞著你,原本想著等你登上女君之位再讓你知道,誰知道那個清合夕居然時來運轉,步步淩駕於你之上。不得已,我和你爹商量好了,一定要保你登上女君之位。屆時,你爹會成為攝政王,輔佐你治理寰幽澤。”齊柔葭緩緩道來,眼裏都是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