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你這是要做什麼?”
義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回過皇兄,我聽說父皇被奸人所害,心中牽掛,還請皇兄允許我進去查看……皇兄當識時務,務求不要傷了你我兄弟和氣!"
言語帶要挾,完全就不是一個皇子應該對儲君的態度。
李弘暻吸了一口氣,拂袖,冷笑:"弘毅你是在懷疑本宮?"
義王爺眉眼帶狠。
"弘毅不敢,不過……皇兄與我在這裏對話這麼久,卻不見父皇,不由得弘毅不懷疑。"
"嗬嗬......你關心父皇,孝心可嘉,不過......"
李弘暻嘴角勾起雪意。
"這裏是文禹殿,是父皇嚴命不許帶兵器進入的地方,你若擅闖,便是犯上,別怪本宮沒說清楚。"
義王轉了下眼珠子,態度緩和下來。
“皇兄......不用拿大道理壓我,今夜,我見不到父皇,也不會讓皇兄離開。"
義王雖滿口孝心,臉上卻沒有絲毫擔憂,語氣態度更是囂張,一副一點也不怕李弘暻的樣子。
李弘暻倒是也不在意,眉眼疏離而平靜,"怎麼?不讓本宮離開,李弘毅你這是要反了不成?”
義王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繼而一眸挑釁,同樣直呼太子名諱:“李弘暻你不要以為你做了什麼沒人知道!”
”哦?"
李弘暻淡然的神色終於有了些變化。
"本宮倒也好奇本宮做了什麼你義王爺知道、而本宮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義王也不著急。
"皇兄莫要與我嘴皮子,眼下,這皇宮禁衛軍的統領權全在我手上,這文禹殿已經被我的人圍死了……”
“皇兄身體不好還操心政事,唉,這若是一不小心磕了碰了,我大齊皇室豈不是要雙喪齊發了?"
義王說話間還大辣辣地踱步到文禹殿門口,狀若無意地掃了一下文禹殿內。
殿中的禦醫們早已瑟瑟發抖。
他們剛剛可是親自看著皇帝突染怪疾,被太子殿下攙著進了內室的。
眼下,這義王爺跑來一鬧,他們突然就發現不對勁了。
高宗發病,雖然看似嚴重,可是還沒駕崩啊,這、這兩兄弟這架勢,怎麼看都像是在爭皇位。
他們不由得擔心起來。
這幾日,朝堂情勢已漸趨明朗。
皇帝暗暗擇選吉日吉時。
太子殿下病體痊愈,生母又出身嶽家忠良一門。
儲君優秀,朝上又有楊老將軍等老臣鐵杆支持。
因此,即便是高宗駕崩,大齊皇帝的寶座,毫無懸念是太子李弘暻的。
這義王,怕是瘋了。
生母卑賤,無依無靠不說,義王爺自身能力也平平,雖說人緣不錯,在秦家滅門後也展現出來對六皇子的愛護有加。
但……除了他自己,大齊朝堂上恐怕沒有一個人會支持他繼承皇位。
禦醫們個個憂心忡忡,義王謀反,卻連累得他們不得不成了這場謀反的參與者……
殿內所有人,都把壓製義王的希望,寄托在了太子身上。
李弘暻倒似乎一點也沒發現義王的野心,黑眸淡淡,語氣也不見淩厲。
"沒想到弘毅你如此年少,卻有這等氣魄與謀略,倒真是難得。"
對於李弘暻的稱讚,義王爺毫不謙虛。
"多謝皇兄誇獎,身為大齊皇家血脈,這些都隻是弘毅必須要做的!"
夜傾城都給聽笑了。
義王的言行舉止,毫不掩飾展示他自己有成為帝王的實力。
而事實上,義王在李弘暻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這一點,從李弘暻那處事果斷不行於色的神態,能夠十分清楚地看到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