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繡瞳孔倏地收縮,“壯士,你我恐怕真有所誤會!”
“有所誤會?三年前,你將我爹判為淩遲處死,這也叫有所誤會?”白小真咬牙切齒質問道。
徐錦繡心髒倏地收縮,然後一動不動。老娘的,這也太背了吧?
白小真掃了十一人一眼,“今日此時,我白小真替天裁判,判決汝等統統淩遲處死!汝等可服?”
五名武士交換一下眼色,忽地齊齊轉身就跑。若是民間武師,他們早就跑了,正因是官家之人,才被迫堅持到現在。
“哪裏逃!”
白小真撒開雙腳,像豹子般狂飆過去,狠狠一拳,打在一名武士後背上。“嘭”的一聲,拳頭竟從武士前胸穿出。
他一甩手將屍體甩飛,腳下卻無絲毫停滯,眨眼間又趕上一名武士。同樣一拳轟出,又將那名武士洞穿。
兔起鶻落之間,五名武士身上,多了五個窟窿。白小真氣定神閑地,又回到岸邊沙灘上。
兩名婦人拉著三個小孩,早已匍匐在地,連頭也不敢抬起。徐錦繡卻依然站著,他很清楚這淩遲處死之仇,豈是叩頭求饒可化解。
徐錦繡一個長揖到底,“白少爺,令尊一案,本官確實量刑過重,今日你向本官尋仇,本官也無話可說!隻懇求白少爺,能放過這婦孺五人!”
白小真戟指徐錦繡,“狗官!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三年前,你可有為白家婦孺想過?”
“有!”徐錦繡理直氣壯地應道,“按萬古律法,殺官差之人,其家人全部沒入官府為奴!本官念你母子淒涼,一直壓著不辦此事!”
“哈哈哈……哈哈哈……”白小真狂笑不已,“狗官,這般說來,你倒成了我家恩人?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瞧瞧你的狗心,是黑是白!”
“啊……啊……”
慘嚎聲中,白小真將他胸肋骨撕開,露出一顆心來,不黑也不白。
徐錦繡也是有生以來,頭回看到自己的心,“吾心不黑!吾心不黑!哈哈哈……”
笑聲溘然而止,徐錦繡居然笑死了。
“你死得倒痛快!”白小真很不爽地道,“好啦,輪到你老婆孩子了。”
“白少爺,若你放過我等孤兒寡母,這船上財物全歸你所有!”徐妻哀求道。
“我殺了你們,這船上財物會自個跑掉?”白小真不解地問道。
“這船上財物,不過是老爺家產十分一,若少爺肯放過我等,妾身願獻出所有家產!”徐妾忙信誓旦旦道。
白小真搖頭,“在下尚未大婚,孑然一身,用不了許多財產!”
一聽這話,原本哭成淚人的徐女,猶如抓到救命稻草,趕緊爬起身來。跟著,她又盈盈下拜。
“若白少爺不嫌棄,小女子願伺候少爺一生一世!”徐女聲如黃鶯,娓娓動聽地道。
徐女也是十二歲模樣,卻如盛開的桃花一般,眉目含春,秋波流轉。體態更是阿娜多姿,如風擺楊柳般輕輕扭個不停。
“這狗官不是你親爹?”白小真大惑不解地問道。
徐女似乎也有點難為情,“回少爺,徐大人確是小女子親爹。不過女子人家,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若成了白家女人,就與徐家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