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音樂。”吳夢夢道。
服務生急忙找到了控製這件包廂透明穹頂的遙控器。
隨著穹頂如敞篷車般的張開,江風伴隨著恰到好處的音樂聲,緩緩飄入。
i"veseentheworld
doneitall
hadow
diamonds,brilliant
andbelairnow
hotsummernights,midjuly
whenyouandiwereforeverwild
thecrazydays,citylights
thewayyou"dplaywithmelikeachild
willyoustillloveme
wheni"iful
willyoustillloveme
whenigotnothingbutgsoul
iknowyouwill,iknowyouwill
iknowthatyouwill……
(注1)
吳夢夢覺得,那璀璨絢爛。美得不可方物,但稍縱即逝的煙花,搭配上這首歌,莫名有些哀傷。
當我容顏不再,你是否還會愛我如初?
當我一無所有,遍體鱗傷,你是否還會愛我如初?
似有感應,她隨著音樂緩緩轉身,包廂的門被推開,走來的是身著正裝西服,呼吸略有急促的許霄繁。
他亦看向窗外的煙花,隨後衝吳夢夢展露笑顏。
吳夢夢同樣以笑容回應。
“你算好了時間,要伴隨著bgm出場嗎?”吳夢夢問。
許霄繁低頭笑出了聲,他說話時猶帶些喘:“本來打算跟你一起看的,來遲了。”
“跑著來的?”
“車停的遠,怕你等久了不開心。”他坐下,音樂聲也停下了,不遠處的廣場上,開始了噴泉演出,時間恰好是八點。
許霄繁竟呆呆的解釋道:“這噴泉不是。”
吳夢夢被她逗樂了:“嗯,知道。”又告訴服務生:“麻煩您關窗,我們要點餐,謝謝。”
這家餐館多數是些廣東菜,口味既有特色又偏清淡本味,倒沒讓挑食的吳夢夢踩著什麼雷。
席間吳夢夢說了電影的事兒,許霄繁道:“魏峰辦事很牢靠,他推薦的人基本上不會有問題,這電影你是掌舵人,可以自行決定。”
說完,許霄繁食指輕輕敲了敲桌麵,這是他緊張時常有的轉移情緒的動作,緩緩開口問道:“剛剛的表演……怎麼樣?”
“讓您破費了。”吳夢夢道:“我很喜歡,但太浩大了。”
“你喜歡就好。”
無人機表演,並沒有直接的表白,而是當做了真人秀的宣傳。
許霄繁始終不敢直麵自己的感情,更無法再次大方地向吳夢夢袒露心聲。
因為他自己都在懷疑他的‘心聲’,太久沒有過真心的人,會找不到自己的真心,即使心髒在鼓動著,都會安慰自己,這是假象。
於是他絕口不提此次表演是他親手設計之事,隻淡淡道:“真人秀的反響特別好,在宣傳上趁熱打鐵,能使利益擴大。”
晚餐後,二人攜手漫步於珠江邊。
城市裏滿是聖誕的氛圍,許霄繁吻了吳夢夢的鬢邊,道了聲:“聖誕快樂。”
吳夢夢靠在他懷裏,江風撫在身,遠離了北京的寒冷與幹燥,隻穿了兩件春衫的她,覺得周身很是輕快。
“我的行李寄存在了商場。”
“我陪你去取。”
吳夢夢:“然後……”
許霄繁道:“跟我走。”
吳夢夢的聲音很輕:“記得提醒我摘隱形眼鏡兒。”
“嗯。”
司機還等在原處,許霄繁在廣州的房子,是棟下兩層上三層的別墅。
從指紋鎖的院門開始,就滿是科技感。
吳夢夢在其間參觀著,聲控開關幾乎可以命令所有的家具,就連水龍頭都可以叫電子管家開關。
裝修風格像是置身在科幻電影的太空船中。
吳夢夢從電梯裏自三樓下到一樓時,許霄繁給她倒了杯香檳。
吳夢夢喝了口酒,評價道:“很前衛,但太剛毅了,不像個家。”
許霄繁點頭:“你記得小學時候讀的故事嗎?一個富翁無家可歸,他很可憐,說豪宅隻是他的房子,不是家。”
吳夢夢笑了:“你這是在炫耀,但一個人住確實太大,大到空曠虛浮。”
許霄繁摟住她的腰,一手輕撫著她的臉。
“眼鏡……”
“我幫你摘。”許霄繁笑了笑:“還看得清我嗎?”
“湊近點兒。”兩人鼻尖相對,一息一納都是情/欲彌漫:“這樣能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