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國的南方,有一種名叫杻陽的城市。這裏風景秀麗,氣候宜人,城市的經濟水平相對較高,但整個城市的節奏偏慢。杻陽市沒有什麼重工業企業,環境並沒有遭受過迫害,對於人們來說是一個適合居住的城市,時常吸引著許多外地人來此定居。
此時正值南方的梅雨季,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這天清晨,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店鋪門口,楊哲嶼走下車,從後備箱裏取出了自己的行李箱,向著司機師傅道謝。
出租車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果然,還是杻陽這的環境好。”
他抬頭看著麵前的店鋪,旁邊的招牌上寫著:山海雜貨鋪。看著眼前的小商鋪,與同一條街上的珠寶店,服裝店相比,它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外婆怎麼會在這麼好的地段,一直開著這個鋪子。”
楊哲嶼今年大學剛畢業,在外地正準備尋找工作,就收到了自己小姨的電話,告訴他說外婆離世了,她走前留下遺囑,希望他來繼承這個鋪子。
他自幼父母雙亡,父親也是個孤兒,小姨和姨夫當時提過要收養他,但是他們家已經有了三個孩子,外婆可能擔心自己受委屈,就直接拒絕了。
“都走開!老太婆我還沒死,身體也還好著,小嶼我能帶好,不用你們管。”當時外婆的話,他還清晰的記著。
想到外婆,哲嶼眼中泛起了淚光,記憶中那個白發蒼蒼,佝僂著背的小老太太就這樣離開了他,而他卻連她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剛升高中那會兒,自己笑著和她說,她一定會長命百歲,看到他結婚生子,到時候自己接她過來一起住,好好孝敬她。他還記得當時外婆聽到他的話,眼睛直接笑成了月牙,嘴裏一直不停地說好。
楊哲嶼擦了擦自己眼角,深吸了一口氣,拖著行李箱朝著店鋪的卷簾門走了過去,看到門上寫著“臨時歇業”的白紙。他把紙揭了下來,揉成一團,丟在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裏。
他掏出之前小姨寄給他的鑰匙,打開鎖,把卷簾門推了上去。露出裏麵的一扇精致的古代木門,門上不知是不是被小姨他們擦洗過,這麼多天過去,上麵居然沒有一絲灰塵。
木門並沒有上鎖,推開門,他提著行李箱走了進去。
“我回來了,外婆。”他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句話,不過屋內並沒有人回應,想到這,他眼睛又開始濕潤。
嗯,回家了,不過現在我的家到底在哪?店裏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聲音,楊哲嶼順手拉了張木椅坐了下來。
看著鋪子裏稀奇古怪的東西,不知名的獸角,和一些動物毛皮鞣製後,做成的護身符,還有各種裝在玻璃瓶裏的植物、石頭和他沒法辨別的東西。
在他記憶裏,外婆一直隻賣這些東西,來的客人並不多,但外婆也一直能很好的養活自己。當時他問外婆這些是什麼的時候,她也隻是笑著說,“小嶼還小,這些東西小嶼長大了就知道了。到時候外婆可能還要小嶼幫忙呢!”
當時他聽了外婆的話,也沒有刨根問底,也就笑著答應了,說自己一定會快快長大。然後隨著年齡增長,自己也對鋪子的事情,沒有像之前那麼在意了,直到現在才再一次好好觀看鋪子裏的這些東西。
他從中學開始,便一直住校,隻有學校放假才能回家。後來隨著外婆年齡大了,拗不過小姨他們一家,她就被接了過去,而老人也隻有每周一三五的時候,會來店鋪這邊看看。所以他來鋪子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也許是來到這讓他放鬆了下來,緊接著便湧起一陣困意,從他那重重的黑眼圈和布滿血絲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最近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他外婆的離世對他情緒刺激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