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白月光這種生物,明月江覺得存在即合理。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個初戀呢!
但是現在他愛她,她也愛他,可他的道侶是她,她又不愛他,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簡直令人頭大。明月江覺得天命就是喜歡作弄人。
她自己點子也背得很,穿成了這位大道君的道侶,還離不了婚,難道說一輩子就要和這個人綁定在一起了嗎?結果是她無法預知的。
不過好在她這個人遇到什麼事情都還比較看得開,她深知一個道理,那就是人總歸是要活在當下的,能過一天是一天,能開心一天是一天,沒必要為了這些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去杞人憂天。
明月江想到剛才尋夜楓說有點事情出去一下,她想該不會也是去準備看他的白月光跳開場舞去了吧。
想到這裏,明月江拉住不秀光的手臂道:“走吧,我們出去看妹子跳舞去!”
開場舞的地點設在青雲壇,明月江看了一下,差不多後麵還有很多表演節目都在青雲壇這個地方。
明月江和不秀光兩個人到青雲壇的時候,才發現那裏已經人滿為患。青雲壇中間搭著一個巨大的燈光舞台,整個畫風極其飄逸,有點仙女出場那味兒了。
人還沒有出場,周圍的迷弟迷妹們已經開始激動地在搓小手手。明月江艱難地擠進去,好不容易才和不秀光兩個人找到了一個最佳觀賞的位置。
二人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的舞台。
一會兒,有人開始奏樂,明月江聽著這輕盈的曲子,覺得相當悅耳。而這時候,有人緩緩從天上落下,就像墜入凡塵的天仙一樣,整個人都在發光。
明月江見那妹子一身白衣,輕紗蒙麵,儼然一個氛圍感美女。這時候輕盈的樂聲戛然而止,而與此同時談之微也剛好落地。
談之微換了一個姿勢,即將準備開跳。
這時候,奏樂聲又適時地響起,比之先前輕盈的風格要多了點歡快。台上的談之微已經開始緩緩舒展身體,漸入佳境。
明月江非常喜歡看妹子跳舞,不管是婉約柔美的古典舞還是熱情奔放的爵士舞,她都能欣賞。
但是在這個道界,應該隻可能有古典舞。
明月江輕輕點了點不秀光的肩膀,說了句:“這妹子身段好好,柔韌度也不錯,跳舞真好看。”
不秀光本來就話不多,這時候聽見明月江誇人的話,更是不說話了。
台上談之微翩然飛舞,忽然一個契機,她一手拂開自己麵上的輕紗,露出了一張清新脫俗的臉。
明月江看著那精心妝點過的美貌,忽然就想起了影視劇裏麵那些美麗的女明星麵紗掉落的瞬間。
麵紗掉落什麼的,真的是很撩人。
意料之中的,談之微用手拂開麵紗的那一刻,觀舞的修士們都開始歡呼起來,有人開始不斷地向台上丟花。
明月江一瞧,怎麼又是這種把戲,難道說道界男女們表達仰慕之意的方式就是丟花嗎?她靈光一現,又想到他們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裏搞來這麼多花,她怎麼就沒有!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忽然身邊人開始高談闊論:“之微師姐真的是太美了!不愧是被奉賢道君看上的人!”
聽見奉賢道君四個字,明月江的右眼皮忽然一跳。
果然,又有人繼續議論:“奉賢道君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怎麼會和雲霄派那個臭傻子成了道侶?”
明月江聽見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尋夜楓有什麼好倒黴的,她明月江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天天被那個臭男人氣死,還在大眾這裏連個名字都不配擁有,隻能被叫臭傻子。
明月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點累了,主要不是身體累,是心好累。
其實她並不喜歡聽見別人議論自己,她其實隻要這時候走掉就聽不見他們說話,但是她好像又有點犯賤,又很好奇他們還會說出什麼話來。
不秀光很明顯也聽見這話了,聽見自己的江姐姐被人叫臭傻子,她一張小臉冷感十足。
不秀光和明月江兩個人很默契地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
“叫別人臭傻子不好,而且你們難道不知道明月江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麼?”有個妹子突然插嘴。
聽見這話,明月江心裏忽然一股暖流湧過,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她特意望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也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大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