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覺得林昊可能腦瓜子也中毒了,居然問我是不是蘇芮。
正想著要不要叫醫生,便被他抓住了手,帶著坐在病床旁邊。
“嘿,哥們,這位先生,你沒事兒吧?”
他伸手摸著我的臉,那雙深邃的眸子如同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當然,也可能是眼睛中毒了。
因為他又問了一句,“你,是蘇芮麼?”
“是是是。”我躲過那隻手。
“現在什麼時候了?”他終於恢複了一些正常,隻是抓著我的手更緊。
“3點左右吧,醫生剛剛給你做過檢查。”
“幾幾年?”
哈???
“公元前2021。”
“那我能抱抱你麼?”
他問的小心翼翼,眼神過度深情,叫我一瞬間晃神,也是這一瞬間,便被他抱了滿懷。
“我想你。”他如此道。
不知道為何林昊上演如此深情戲碼,隻怕是忘了昏迷前還在和白月光鬧緋聞,半夢半醒時候叫的都是洛洛吧。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等這個病人抱夠了,拿著紙巾擦了擦手,頗為嚴肅地申明,“林昊,你腦子可能燒的有點不正常,等你差不多之後,我們把尚家的協議談一下。”
他歪著頭,那樣子如同困惑的小朋友。
該死的黑眸,永遠的純真坦率與深情憂鬱。
“我們在離婚,親愛的林先生。”
“蘇蘇,你在說什麼?”
那雙黑瞳流露出純澈的困惑,倒映著一個頗為冷漠而又麵帶涼薄的笑意的女人臉,那個女人臉慢慢消失,那雙眸子仿佛失去了焦距。
於是我真的覺得,比起通知警察,需要馬上叫醫生。
林昊的醫生,是林家的世交,名徐謙,三十有餘,醫術高超,隻是總是涼著張臉,白大褂加身,宛若人間白無常。
他查看了情況之後,臉色並不好看,請我進了個小房間,提醒病人現在情況不穩定,不能再受刺激。
這可真是叫人委屈,“我與他說的都是實話啊。”
徐醫生看著我,示意繼續說下去。
“隻是和他說離婚罷了。”
“林先生記憶混亂,不記得的事情,建議林小姐暫時不要特別強調,等情況穩定再說,作為醫生,我還是希望病人可以平安活下去。”
“這個毒,還能傷腦子?”
“林先生中的是神經性毒素。”
得兒,再說下去,我都成無情殺手,便點點頭。
警察叔叔們在林昊醒來的當天晚上就來了,隻不過林昊大多數事情都記不清,也就記了一些筆錄,和我說了等受害人想起來隨時聯係,便回去了。
而我和林昊的離婚協議,就這樣被暫停了。
但是你說他忘了事兒吧,卻記得公司運營,熟悉的朋友,家人,也記得我是老婆,兩人什麼時候結的婚,去過哪些地方,甚至我娘家都正常能找到。
你要是說他正常吧,公司的事情記得不清楚,有的人會叫不上名字,最近重要的項目需要看資料才能想起來,還經常把一些事情的時間段搞混了。
當然,關於受傷現場,林昊也是想不起什麼具體的,隻說you0-
最過分的是他居然忘了和我確實走到了離婚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