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決及時將人給抱了起來,交還給了儀嬪。
儀嬪將孩子接過來,聲音溫柔的道謝:“多謝襄妃娘娘。”
眼見平德帝已經累了,要歇息,儀嬪也就沒再多說什麼,直接帶著孩子告退了。
沈決瞧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咋舌了一聲。
她忽然意識到,為什麼看著這個儀嬪,她會覺得有些奇怪了。
儀嬪的穿衣打扮,還有說話走路,都和她極度相似。
透著一股柔弱純良,但又冒頭爭寵的模樣,實在是有點違和。
沈決沒想到,現在居然都有人在模仿她了,瞧著還真是讓人覺得內心複雜。
龍榻之上,平德帝明顯心情好了很多,分明已經困得不行,卻還是給了儀嬪許多賞賜,特別是給了若公主許多。
“襄妃。”平德帝打了個哈欠,“你有什麼想要的,一並說,朕讓袁喜去準備。”
沈決照舊是搖了搖頭:“多謝陛下,但是臣妾當真是什麼都不需要,您給臣妾的已經足夠多了。”
平德帝笑了:“朕就知道,問你也是白問。”
他又吩咐袁喜,擬了一個賞賜清單,多是些珠寶首飾,全是些沈決用不上的東西,但是能充分體現出她的受寵程度。
“多謝陛下。”沈決不能再繼續推辭,隻能領賞。
平德帝睡下之後,袁喜送沈決離開。在走出延壽宮之前,沈決瞧著袁喜,欲言又止。
“娘娘可是有什麼要吩咐奴才?”袁喜恭敬問道。
“沒什麼。”沈決搖頭,由候在外麵的靜純護送著離開了。
她剛剛隻是在想,為什麼若公主麵對她一個陌生人沒哭,麵對平德帝沒哭,但袁喜一靠近,她就大哭不止呢?
甚至第二次,袁喜還沒靠近,她就隱約有要哭泣的跡象了。
袁喜那張白白淨淨又喜氣的臉,實在是看不出哪裏會嚇小孩。
沈決和儀嬪一起受賞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後宮眾人都知道,儀嬪這是趁著淑貴妃的東風,才成功在平德帝麵前露麵。
消息傳到鍾鑫宮的時候,淑貴妃正在練字。
筆尖墨水滴落,氤氳在紙張上,上好的宣紙一下子就毀了。
雙文手腳麻利,立馬將紙撤了下去,想給淑貴妃換一張。
“不用了,沒心思了。”她將毛筆擱在筆架上,“將襄妃儀嬪得的賞賜一一說給本宮聽。”
雙文按著順序將禦賜獎賞挨個報了一遍。
淑貴妃越聽,表情就越發冷淡。
“真是個蠢貨。”她冷笑一聲。
所有人都當儀嬪是沾了便利才能帶著若公主去延壽宮,可若沒有她的首肯,這女人哪裏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搶她的東西?
淑貴妃此舉,不過是想要借用儀嬪的手,分走平德帝對沈決的榮寵。
可這女人去了一趟,手邊還帶著孩子,加起來得到的賞賜,和一個沈決居然差不多。
聽聞若公主還險些在平德帝麵前失儀。
淑貴妃摁著額角,眸光冷淡至極。
這個襄妃,比她想象中更加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