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焱,嗚嗚嗚,我好害怕,小天說你可能會受懲罰,快讓我看看有沒有事。”
黎蘇從踏入明鏡台的那一刻,隱藏好法術,調整成失憶前的狀態,醞踉好悲傷的情緒,瞄準易焱的懷抱,跌跌撞撞的埋進一個溫暖又堅硬的胸膛。
明鏡靜止的嘴裏含著蟠桃,看見黎蘇後,和月老連忙後退數十裏,飛到遠處的蟠桃樹上觀察黎蘇的情況,如果黎蘇恢複記憶,將會迎來一場惡戰。
“我,我沒事,”
浸濕衣衫的眼淚,像波濤洶湧的海水,衝進易焱心裏,融化近日的疲憊與恐慌。
“阿黎怎麼來了,你沒事吧?”
易焱瞥見黎蘇身後的小天,猜測事情的經過,肯定是小天把真相告訴黎蘇後。
黎蘇讓小天將她帶到天宮,不過,他好像感受到黎蘇靈力的波動,莫非是錯覺。如果黎蘇恢複記憶,為何還要裝成失憶的模樣?
“我沒事,我就是擔心你,你告訴我誰欺負你,就算我拚了這條命,也要揍他們一頓。”
黎蘇緊抱著易焱不肯鬆手,裝失憶真幸福,每天都可以抱著香噴噴的小焱焱,依靠撒嬌賣萌就能得到他,真是天大的好事。
“沒人欺負我,阿黎餓了吧,坐下吃點蟠桃,你以前,”易焱意識到黎蘇不喜歡他提她不記得的事,轉口道:
“你肯定很喜歡吃。”懷裏黏人的小貓,終於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易焱悄悄鬆一口氣,抑製住躁動不安的心和難為情。
被小天盯著看就算了,遠處明鏡和月老也一直笑嘻嘻的打量他和黎蘇,讓人不好意思。
“易焱你們聊吧,我和明鏡還有事先走一步,玩得開心,吃的飽飽的。”
明鏡甩開月老的手,又瞧了一眼黎蘇,傲嬌的揚著頭:
“月老你急什麼,我可不害怕黎蘇那個臭丫頭,就算她恢複記憶,我,我們也不用躲著她,明明是她天天霍亂天宮,遭到眾仙的譴責,她敢放火燒太上老君的屋子,敢拔天尊的胡子。沒有罰她轉世投胎經曆千年磨難,已經夠客氣了,她應該感謝我。”
“害,那還不是因為當年易焱母親意外去世,黎蘇心有不平,才更無法無天。”
明鏡歎了一口氣,感慨道:“已經過去三百年,真快,本來還有挽回的餘地。黎蘇肯定很愧疚,那孩子還挺講義氣。”
上一秒還替黎蘇辯解的月老,想起他被掛到南天門上驚慌失措的糗樣,頓時燃起怒火,吐槽道:
“但是,這也不是她欺負人的借口,我想起被她吊在南天門時的時候,就咽不下這口氣,我早晚要教訓黎蘇那個臭丫頭。”
月老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腳下有一股巨大的拉力狠狠地把他往下拉,還來不及施法,就掉轉腦袋,頭朝下衝向人間。
“月老,你怎麼了?”明鏡看見下墜的月老,急忙幻化出繩子拴住他的腰,好不容易控製住下墜的月老,不知道從哪裏掛起一陣暴風。
“好,大,的風~”
明鏡被風刮著飄在空中,還是不肯放開手中的繩子,他們兩個就像被風吹飛的氣球,慢慢的與遠處的星空融為一體。
黎蘇揚起滿意的笑容,準備找下一個人算賬,一道微弱的藍光閃過,她幻化出神識,穿過侍衛徑直走到關押長藤怪的天牢。
長藤怪被細如絲的鐵鏈子穿透身體,吊掛在一個巨大的柱子上,渾身沒有一點血跡,身上卻傳來的折/磨讓他痛不欲生。
黎蘇麵無表情的看著奄奄一息的長藤怪,僅一眼就看出,他不是言陌,言陌身上有股讓人作嘔的腐爛氣息,他隻有一股血腥味。
“嗬,金蟬脫殼,你以為他逃的了?”
“我對你們的目的不感興趣,就算你們把人間禍害一遍也與我無關,可是你們偏偏要誣陷魔族,影響我家阿焱的心情,就是你們的錯。”
無數個細絲般的鐵鏈凝在一起,黎蘇手指一動,牽動長藤怪全身的骨肉,像是利劍一點一點把他的肉割掉。
“你肯定沒有活著的希望,希望你們老大在苟延殘喘的時候,和我家易焱保持距離,如果再敢傷害易焱,我就滅了你們所有人,倘若你們有人神識未毀,我就為你們製造一個慘絕人寰的無間地獄,讓你們生生世世都經受蝕骨的折磨。”
長藤怪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仙氣,卻像魔鬼一樣凶狠無情的女人,虛弱道:
“你不是神仙嗎?怎麼做事像魔鬼一樣可怕,神仙可以隨意殺人,你不害怕被天譴?”
黎蘇把玩著手裏的鐵絲,嘴角掀起無關緊要的笑。
“小兄弟,你們格局也太小了,我可不屑於做神仙,我是惡魔,將來要做的事比你們可怕無數倍,天譴。嗬嗬,倘若我能控製天譴,豈不是什麼都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