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吃飯間突然又來了新的故事靈感,趕快吃完飯,快步走到書房開始寫了起來,寫作還在興奮中繼續:
……
話說奚生背著素馨逃避強盜躲到山林深穀中,突然又見到跳出一隻猛虎來,咬住了素馨。
說時遲那時快,奚生緊緊地揪住猛虎的耳朵,極力將自己的胳膊塞到虎口中,想用自己的胳膊來代替素馨,老虎發怒,扔下素馨,哢吱一聲咬斷了奚生的胳膊,斷臂掉在地上,猛虎咬斷奚生的胳膊後,這才離去了。
素馨大哭著說:“奚郎,苦了你了!”奚生在急忙中還沒感到疼痛,讓丫環從衣服上撕下一片布裹住傷口,素馨忙阻止,俯下身子找到那根斷臂,接到斷茬上,最後才包紮起來。
東方漸漸發白,天也亮了,三人才慢慢地往回趕來,到家中一看,一片廢墟,過了許久後,仆人和婆子們才漸漸回來了。
素馨親自到西屋去探視奚生的傷臂,解開繃帶一看,斷臂已經接好,又拿出藥敷到傷口上,這才離開。
從此後,素馨越發看重奚生,讓他所享用的所有東西都和素馨自己的一樣。
奚生臂傷痊愈以後,素馨在室內擺下酒宴慰勞他,奚生來到後,讓他坐下,奚生再三謙讓,最後才勉強在一角落坐。
素馨舉杯勸酒,猶如對待貴賓,過了會兒,素馨說:“男女授受不親,我的身體已讓你背過,我想效仿過去季羋和鍾建的故事,但沒有媒人,羞於自薦。”
奚生聽後,恐慌地說道:“娘子對我恩重如山,即使舍上這條命也難以報答,剛才娘子講的事,於我就是非分之想,我怕遭雷打,實在不敢從命,如果娘子可憐我沒有妻室,能賜一個丫環就已經很好了。”素馨默然無語。
後來有一日,素馨的大姐雪姐忽然來了,雪姐是個四十多歲的美人,到了晚上,雪姐叫進奚生,讓他坐下,說:“我不遠千裏趕來,是為我妹妹來主婚,今晚就把她嫁給你。”
奚生急忙站起來推辭,雪姐立命拿酒來,命兩人喝交杯酒,奚生苦苦推謝,雪姐奪過他的酒杯,為他們二人換盞交杯,奚生才伏到地上謝罪,接過素馨的酒喝了。
雪姐出去後,素馨對奚生說:“實話告訴你吧,我本是仙姬,因為有罪被謫,我自願來到地下,收養冤鬼,以將功贖罪,趕上遭天魔劫難,才和你有附體姻緣,所以從遠方請大姐來,一是為我們主婚,二是讓她代理家務,以便我可以跟你回去生活。”
奚生恭敬地說:“在地下最快樂!我家有悍婦,而且屋子狹窄簡陋,恐怕娘子受不了此等委屈。”
素馨笑著說:“不妨事。”兩人歡飲一場,便一起上床歇息了。
過了幾天,素馨對奚生說:“陰間聚會時間不可太長,郎君先回去,料理一下家務,我隨後自己便去。”於是給奚生一匹馬騎著,開門出去後,土壁又合上了。
奚生騎馬回到村中,村裏的人見了都大為驚駭,奚生來到自家門口,隻見高房大屋,煥然一新。
原來是自打奚生打傷雷氏離家出走後,雷氏叫來兩個哥哥,想等奚生回來痛打一頓報仇,等到天亮也沒回家,兩個哥哥才走了,有人在山溝裏找到奚生的鞋子,懷疑他已經死去,繼而一年多也沒有奚生的音訊。
村裏有個姓烏的川中人,請媒人說通了雷氏,就在奚生的家裏娶了她,半年中又修建了好多房子,後來姓烏的外出經商,又買了一個小妾回來,從此後雷氏便經常在家吵鬧,烏某也常常是幾個月不回家。
奚生詢問了實情後,大怒,將馬拴住,直奔入內,正好看到原來服侍雷氏的那個老媽子,老媽子驚得慌忙伏在地上磕頭請罪。
奚生把她痛罵一頓,又讓她領著去找雷氏,雷氏卻已經跑了,後來在屋子後麵找到了她,發現她已經上吊自殺了,奚生便讓人將屍體送回她的娘家,又將烏某那個小妾叫來問話,奚生見小妾才十幾歲,生得還算標致,便收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