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不打不相識之狐妻師弟(2 / 2)

小倩笑著說:“今日煜師弟既然到了這裏,也不妨給我們說說純陽子師尊的事跡唄,也讓我們見識見識,正好易哥哥也可以聽聽這些神仙之事,當作以後寫作的源頭。”

莫易此時也笑著說:“是啊,道長,說說罷。”

那道長隻好也微笑著說:“小倩師姐既已開口要我講,那我就講一講純陽子師尊的事跡吧。”

於是,道長便開始講起純陽子的一些事跡來:

卻說有一日,純陽子師尊雲遊到這金陵城,自由自在,迤邐而行。

正行之際,猛聽得傳來一派歌聲,婉轉清亮,遂四周瞧瞧,仔細一聽,得知這歌聲來自百花巷裏一所花園,純陽子師尊走近一瞧,花園之內一個麗人領著幾個丫環行歌互答。

原來是此麗人看見花園之內,百草排芽,是花開放,綠的是柳,紅的是桃,紫的是杏,白的是李,爛爛漫熳的是芍藥,芳芳菲菲的是海棠,豔豔冶冶的是山茶,妖妖嬈饒的是牡丹,春色撩人,不覺得便唱了個舊詞兒。

麗人歌罷,內中就有個知趣的丫頭即接著唱,天下事,有個知趣的,就有個不知趣的,那不知趣地也跟著唱。

純陽子師尊所得這些歌兒,說道:“小鬼頭春心動也。”此時純陽子師尊初做神仙,心中還拿不定些,就走進花園之內。

純陽子師尊本長的標致,再加上了一些變化,越加齊整,真個是潘安之貌,子建之才,縱是個鐵石人也意惹情牽了,你看他,頭戴的紫薇折角巾,身穿著佛頭青縐紗直裰,腳穿的白綾暑襪,並三箱的綠緞履兒,竟迎著那麗人兒求見。

那個女孩兒家,臉兒薄薄的,羞得赤臉通紅,扭轉個身子兒,移著金蓮步便走,純陽子師尊自是有摘花的手段,帶玉的風流,裝著幾步的俏步兒,趕上前去賠一個小心,叫聲:“小娘子,小生唱一個偌兒。”

那麗人沒奈何,也自回了一拜,純陽子師尊遂問道:“小娘子玩春乎?”

那麗人帶著惱頭兒說道:“相公既讀孔聖之書,豈不達周公之禮,怎麼無故擅入人家?”

純陽子師尊又故意地賠個小心,說道:“在下不足,隻是有愧於師的一個秀才,適才有幾位放蕩窗友,拉我們到勾欄之中去耍子,是我怕宗師訪出來飲酒宿夜,有虧行止,不便前程,因此上回避我那些窗友,不覺得擅入花園,唐突之罪,望乞容恕。”

那麗人說道:“既是如此”,叫丫頭過來,“你送著這位相公到書房中回避一會罷。”那女孩兒遂抽身先回。

哪曉著這些丫環聽著這秀才唆撥,倒不領他到書房裏去,反又領他到臥房兒裏麵來,這個女孩兒恰在此時進了臥房,一見著這個秀才,心下就十分不悅。

純陽子師尊從容說道:“小生一介儒流,幸接豐采,此三生有幸,今日小娘子若容侍立妝台,小生當以心報。”

麗人道:“相公差矣,男女授受不親,禮也,今日若教苟合,倘後日事露,玷辱家譜,我娘親以我為何如人?”

那些丫環們皆是幫襯的,乃說道:“青春易老,貴客難逢,今日秀才既來在此,老夫人又不在家,何不握雨攜雲,豈可辜負此佳遇。”

這女孩兒家一則是早年喪了父親,母親嬌養了些,二則是這幾日娘親往姨娘家嬉耍去了,三則是禁不得那個秀才的溫存,四則是吃虧了這些丫頭們攛掇,就輸了個口,說道:“妾乃千金之體,相公苦苦戀我,勿使我有白頭吟可矣。”

純陽子師尊道:“小娘子今肯見憐,小生敢不以心報。”

那麗人又說道:“妾乃半吐海棠,初發芙蓉,嬌姿未慣風和雨,分付東君好護持。”

純陽子師尊道:“小生自有軟軟款款的手段,從從容容的家數。”

於是那幾個知趣的丫頭,就把門兒關上,各自散去,正是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純陽子師尊就與那個麗人攜雲握雨,倚翠偎紅,睡了一晚。此正是:被翻紅浪鴛鴦戲,花吐清香蛺蝶尋,女貌郎才真可羨,春宵一刻抵千金。

自後日去夜來,暗來明去,頗覺的稔厚了。

卻說那麗人的母親在姨娘家裏歸來,哪曉得這一段的情,故隻見女兒家容貌日日覺得消瘦,朱唇兒漸漸淡,粉臉漸漸黃。

……

道士說到此處,歇了一會兒,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