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疼麼讓沈決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心頭有種自己也說不上來的異樣感受。
她猛的將頭偏轉到一邊，“王爺隻是為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那就勞煩還是快些離開吧，本宮這裏容不下你。”
她的態度還是一如往常的強硬，季垣見到這場麵卻是沒什麼反應，隻是撇了撇嘴角，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
“襄妃娘娘對皇兄還真是忠心不二，一門心思撲在了他身上。”
沈決覺得這樣的用詞有些奇怪。
誰會說妃嬪對皇帝的態度是忠心不二呢？她和平德帝之間的關係落在季垣眼裏，居然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嗎？
“王爺願意這麼想，本宮也沒什麼辦法。”沈決扯了扯嘴角，“不過我勸王爺還是早些問了，早些離開。外男深更半夜來到妃嬪寢宮裏，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說出去都是難聽。”
季垣之前來的悄無聲息，就不需要顧及任何人，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和沈決之間的對話，也隻有他們兩人能夠知曉。
這一次他雖然來的光明正大，但顧慮反而多了起來，不能像先前那般無所顧忌。
畢竟外頭虎視眈眈的人有很多，淑貴妃為了鏟除沈決，可是下了血本，不管什麼把柄到了貴妃的手上，定然都會被發作一番。
“襄妃娘娘還有這般瞻前顧後的時候嗎？”季垣語氣淡淡，“隻可惜這些都是娘娘你的顧慮，和本王沒有半點幹係。”
後宮女子也想要撼動他？這可真是天方夜譚。
“王爺無所顧及，本宮卻是不行的，畢竟本宮還要在這裏討生活呢。”沈決輕笑一聲，坐在了椅子上，“下毒的事情和本宮一點關係都沒有，王爺也非常清楚這一點，此番問話無非就是走個過場罷了，還是早些結束的好。”
沈決的確和下毒的事情沒有太多關聯，她是被陷害的那一個，哭的雙眼都紅腫了，看上去無辜又可憐。
她頂多是在明知道平德帝會出事的情況下，選擇默不作聲，靜看事態如何發展，隻顧著把自己的嫌疑撇幹淨罷了。
甚至於她心思可不止這麼一點，還想要借力打力，趁機將淑貴妃拉下去，鏟除在後宮之中最大的勁敵。
“過程的確不重要，可結果也不重要嗎？”季垣問道，“大皇子不中用，調查的權利都在本王這，什麼結果也自然由本王說了算。”
他說著坐在了沈決身側，單手撐在桌子上，“即便到了這一步，娘娘對本王還是不屑一顧嗎？”
“瑾王說這種話就太過了些，本宮可從未對您不屑一顧過。”沈決拿起茶杯來抿了一口潤嗓子，唇瓣被茶水浸潤之後顯得亮晶晶，“隻是您這尊大佛架子太大，本宮可不敢隨意招惹罷了。”
季垣視線落在沈決的唇瓣上。
這女人平日裏的裝扮素淨素雅，唇色淺，更偏粉嫩。
季垣先前幾次和沈決交鋒，注意力都未曾放在過她的唇色上，此時此刻注意力卻忍不住被吸了過去。
她原本的唇色就足夠漂亮了，茶水一潤就多了些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