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需要你的照看!!”
“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厲害,那天的事隻是湊巧,真的隻是湊巧!”
易如愣了愣,以為夏揚習是害怕自己完全放棄他,以後會見死不救,有些好笑道:“你遇到危險我肯定會去救你的,放心。”
“我不需要你在我遇險時冒著風險來救我!”夏揚習有點急,“我要你把當做一個需要保護的人來關注!我……我希望你能一直看著我……”
易如對男生突然的要求感到莫名其妙,但看著對方急切又真摯的眼神,還是選擇拍了拍他抓著自己的手,以示安慰。
“嗯。”
隻是這樣一個音節,表示聽到了,卻沒有明確的回答。
肖默辦完出院手續,回到病房,正巧趕上夏揚習出去上廁所。易如便將剛才發生的大概跟他說了一下,當然自動省略了一些細節。
“什麼?!婁七那事是小習幹的?!”肖默的嘴,因為驚訝,大得好像能裝下一顆鵝蛋,“不過也是因為葉錦從中幫了不少忙吧,要不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婁七那一幫子人。”肖默不由自主給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加上了自認為合理的解釋。
已經換好衣服的易如站在床邊,並沒有否認對方的推測。畢竟在他們眼裏,夏揚習就算會用了□□,這很讓他們驚訝,但終歸隻是個僅僅夠防身的程度,和他們的戰鬥力仍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而令易如不解的是夏揚習和葉錦有什麼關係,能讓夜城的老板出麵幫忙,以及他最後對自己說的,那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等易如一行人回到家,隻見易意和青刀果然做了一大桌子來歡迎他出院。隻是初次做菜的易意和久未做菜的青刀,做出來的菜色並不那麼色香味俱全,卻也總歸是一份心意。
夏揚習同學將死皮賴臉發揮到極致,借“照顧病人”的理由,提出了要住下來,照看易如的請求。
易意首先是舉雙手讚同,雖然易如自己說自己的傷不算什麼,但既然是被自己知道,醫生也囑咐最近不要提重物幹重活,就總不能讓病人幹活吧。那家裏的事,又不能讓青刀哥去做,自然就都要她做了,她當然是希望多個幫手了了。更何況,易如再怎麼說也是男的,她一女生照顧起來多少有些不方便。
青刀自然也沒意見,隻剩易如那點忽略不計的不滿。
於是夏揚習興高采烈的開始了他免費保姆的生活,又住進那間他已經可以算是“常客”的東側小屋內。雖然承包了這個家裏大部分的家務,也學著去做很多自己沒嚐試過的事情,比如照著菜譜做菜,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心甘情願,也樂此不疲的。
除了有些極少數情況……
“那兒那兒那兒。”青刀蹲在院子裏的石凳上,下巴朝前抬了抬,示意地上還有垃圾。
正在打掃衛生的夏揚習在內心翻了白眼,來發泄對這位光吃飯不幹活的剝削階級的抗議,可表麵上仍是好脾氣的,麵帶笑容的,把對方指出的那片半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碎屑清理掉。
“現在的孩子呀,打掃個衛生都這麼不走心,”青刀一邊吃著夏揚習削好端來的水果,一邊說著風涼話,“真是讓人操心呀!”還不住的搖搖頭,一副“我也很辛苦”的樣子。
如果說夏揚習的狀態還能算是苦中作樂的話,那易如這段日子的感受就真的是有些一言難盡了。
“小如如,嚐嚐我新給你做的,大補骨頭湯!對你的骨裂愈合很有好處哦!”夏揚習端著一大碗湯走進易如的房間。
正在看一本有關刀具的書的易如,剛要出口拒絕,就對上了夏揚習熾熱的目光。他勉為其難的接過那一大碗湯,上麵還飄著一層肉眼可見的油花,喉嚨不由緊了緊,易如輕輕抿了一口。
“怎麼樣怎麼樣?”夏揚習追問道。
“挺好。”
“是吧!那你就多喝點,鍋裏還有呢!”
易如張張嘴,他很想說自己今天已經吃了一頓早飯,一頓午飯,兩次水果,一次加餐,兩次“大補湯”了。他現在覺得夏揚習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家要下崽兒的老母豬一般,不由升起一陣惡寒。雖然他並沒有刻意控製自己的體重,卻也感到這幾天身上的肉在一點點增加。即使知道對方是好心,但這份盛情著實有些消受不起了。
“我真喝不下了。”易如皺著眉,將碗朝外推了推,“你也辛苦一天了,你就喝了吧。”
聞言,夏揚習笑得有些羞澀,用手指戳了易如肩膀一下,小媳婦般的說道:“這麼體貼呀!”愉快的端起碗,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