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麼一說,更像是嘲諷,其他人一上頭,想打人又覺得打女孩子不好。
一邊的小混混呲笑著。“不是吧路峋,叫囂著要和我們幹架,結果躲在娘們後麵,還是學生會的。”
蕭水拉住路峋的胳膊,憋紅著眼睛對他搖頭不讓他再去。
路峋看她委屈又膽小的樣子,想起那些人對她的汙蔑。
輕輕拂掉她的手。“打就打,怕你啊。”
“路峋!”虞恒瞪著眼睛吼他。“你要讓你姥姥來學校為你的行為被老師說教嗎?”
路峋是個單親孩子,他媽媽住在娘家。舅舅一家倒沒說什麼,但肯定不自在。
他媽媽為了養活他們娘倆,在別處工廠打工。
工作時間十二個小時,早出晚歸,還分白班晚班,路途也不近。
從小學開始,像家長會之類的,都是他姥姥去的,他媽媽真的沒時間。
本來像刺蝟一樣充滿攻擊性的路峋忽然安靜下來了。
意識到話有些傷人的虞恒看向他,清楚地看到他緊抿著發顫的唇,深深地咬著牙。
他重重地呼幾口氣,還是認慫了。
一手提起書包甩到肩上就大步走出了人群。
路峋一走,跟著他來的人也紛紛拾起自己的書包拍了拍土,尷尬地走了出去。
蕭水小跑著去追路峋了,看到認識的人都走了,虞恒也要走。
後麵明明架打贏卻不開心的小混混們,不知道誰吐了一口。
“呸,學生會的都是老師的狗。旦凡你是個男的,我也按著打你。”
他發泄般的話,虞恒像沒聽到一樣,連遲疑一下的腳步都沒有就離開了。
蕭水走在路峋身邊一直和他說著話。
虞恒離他們有段距離,一點也聽不清。
而和路峋一起去打架的幾個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則跟在了虞恒周圍。
幾個人來回使眼色,最後挑個人開了口。“嘿嘿,虞恒,今天這事謝謝啊。
我們吧,不是和路峋鐵哥們麼,他說要找人打架,我們哪能不管是不?
就像你一聽我們在打架,不也是急著跑來了。大家一樣的心情嘛,我們確實太衝動了。
這事就別告老師了,雖然他們會有報應。可這架是路峋起的頭,我們也跑不掉處分呀。你說是吧。”
虞恒不悅地瞪他一眼。“怎麼?你們也覺得我是那種,學生之間有一點事就趕緊彙報給老師的人。”
另一個人趕緊拍打他,接過了話。“當然不,咱一起長大的什麼關係,能不知道你嘛!不過這事不是我們不占理麼……”
看他們一個個明明有些尷尬卻嘻皮笑臉掩飾的樣子,虞恒有些無奈地歎氣。“我當然知道處分肯定一起下,誰都跑不掉。
可是你們太會選地了,那條街不偏,很多人都看見了。明天學校就會傳遍了。
你們還是回家好好對著鏡子找找態度,明天老師叫走你們後,什麼也別解釋。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認錯就行了,畢竟是初一,也沒有人受重傷。
隻要態度放正一些,老師不會給記過的,不過請家長是跑不了的了。”
一聽請家長還是有幾個人害怕的,他們也知道虞恒說的八九不離十,害怕也沒辦法。
他們和虞恒不順路,每到一個路口就有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