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慵懶地飄著幾朵白雲點綴在湛藍的天空上,這是一晴好的日子。
陽光傾瀉在程家的陽台上,程嬌支了畫架在陽台上寫生,著一件粉紅色雪紡衫,搭一件白色過膝裙,穿著居家的拖鞋靜靜地站在畫架前,微卷的長發垂在肩頭,左手拿著調色盤,右手執一支櫻花畫筆在水粉紙上描摹著,空氣裏都漾著寧靜,讓人不忍打擾,當然這樣的寧靜之美從來都不會持久。
14分35秒後,程嬌一嘟紅唇,孩子氣地扔了畫筆“啊,不畫了,不畫了,手酸死了!都是這朵花,長那麼難畫。媽,你的蘋果削好了沒?”程嬌甩了甩手,邊抱怨邊向在一旁削水果的母親問到。
“唉,好了,嬌嬌手酸就休息一下吧,不用為難自己的。”五十多歲的程母一臉慈愛,絲毫不覺得程嬌的抱怨有什麼問題。
“媽,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嘻嘻。”程嬌一聽立刻眉開眼笑,衝著程母就撒起了嬌。
於是整個下午就在母女倆的閑聊中度過,那張隻花了花朵輪廓的花兒,再不見它的主人再多動一筆,但花朵栩栩如生的樣子已初具雛形了。
誠然,程嬌,程嬌,實在是人如其名,乃一個名副其實的嬌嬌女。
程嬌出生在一個小有資產的家庭,程父程母年輕時便十分期盼有一個貼心的女兒,奈何天不如人願,第一胎是個男孩,多年後得償所願生下來的女兒自然寵愛非常。
於是寵著寵著便漸漸造就了程嬌這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多站一會就喊累,多走一會兒就腳疼的嬌氣性格。
但就程嬌本身而言,她是一個比同齡人都聰明的姑娘,但又比幾乎所有人都吃不得苦,受不得累。因而給人們留下了,隻不過是長的漂亮,家裏有錢,但沒什麼本事的印象,簡稱“繡花枕頭”。
可程嬌對此卻不以為然,在她的世界裏,自己本就不願強人一頭,更不想做女中豪傑,隻想大學畢業後,找個門當戶對的好男人嫁了,做他身後的小女人,當一個貴太太便好,而程家的家境又恰恰很容易讓她做到這一點,所以她又何苦自己為難自己呢?
程父程母也不覺得女兒是思想不進取,他們認為隻要女兒開心就好,那些在外打拚的活計本就該男人去做,怎麼能苦了他們的掌心寶,就這樣程嬌走上嬌嬌女的路一去不複返了。
傍晚已至,保姆做好飯菜,程父帶著一身疲色也回來了,隻是一見程驕他的臉上便又揚起笑容。
“嬌嬌啊,你哥明天要回來,讓我告訴你明天一定去接他的機。”程父在餐桌上邊給程嬌夾菜邊說起今天兒子在電話裏千萬次重複的事。
“哼,他肯定又是讓我去當他的擋箭牌,真不知道他怎麼總要惹些花花草草回來。”程嬌一臉嫌棄,嬌聲嬌氣地抱怨。
“就是,每次都勞煩嬌嬌,他就不懂得心疼一下妹妹嗎?”程母也一臉嫌棄,仿佛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一樣。
不過說是這樣說的,程嬌母女倆就是嘴上矯情一下,其實心裏早樂得沒邊了,這一點程父心知肚明,既然話已帶到便岔開了話題,說些有趣的事逗母女倆一樂,夜幕也漸漸落下。
得知許久不回家的哥哥就要回來了,這天程嬌便早早睡下,麵對如海的夜,閉上了她明媚的雙眸,帶著對第二天滿滿的期盼,揚起舒心的笑墜入了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