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公平,和避免作弊?
成夢雲還沒反應過來這幾句話的含義,她的心口處就傳來劇烈的疼痛,她還能感覺那把冰冷的銳器還在往裏深入,殘忍地攪動。
好痛原來被刀捅進心髒是這種感覺啊
血液快速流逝,徹骨的寒冷爬上身軀,她搖晃了下身子,隱約間看到那叫老陳的黑衣人依舊一臉溫和,手卻慢慢從紮進她心口的小刀上鬆開。
k市基地巍峨的建築群在眼前遠去,那高大的仿若冰冷器獸的深牆,一切都歸於寂靜無聲。
k市基地前,那個看著和善的黑衣守門人動作利索地將刀捅進了麵前的少女胸膛裏。
這突然的一幕,激起排隊的幸存者們的驚叫,亂糟糟的吵鬧聲響起,還有小孩的哭聲。
“殺,殺人了!”
維持秩序的“紅袖章”們以“再喧嘩去末尾重新排隊”為由,止息了這場喧嘩。
散著頭發的少女麵上還停留在不敢置信,踉蹌下側身倒在地上。
血液如河流般湧出。
旁邊一黑衣工作人員上前,伸手謹慎地探到她鼻尖,皺著眉搖頭,悄聲說:“沒氣了。”
其他忙碌登記的黑衣人依舊忙著手頭的事,似乎是對剛才的事情司空見慣。
等了快15分鍾,老陳煩躁地看了下手表,地上的少女仍安安靜靜地倒在原位,隻有湧出的赤紅血液體漸漸鋪滿髒汙地麵。
雜亂的長發下一張俏麗的臉,雙眼圓睜,死不瞑目般凝視著這些看客。
“冒充異能者,好歹也編個正常點的異能。”老陳煩躁地揮手,示意其他黑衣人來清理這個騙子。
其他黑衣人聽令,剛想伸手把地上少女拖拽開,誰知那本該死去的人細長的胳膊突然抽搐。
“啊!”
“她怎麼動了!”
“死了能活的不是喪屍嗎?”
排隊的人們剛開始發出竊竊私語,“紅袖章們”一邊把出隊伍的人拉回原位,一邊探出頭也想看看長桌前是什麼景象。
老陳一張老態盡顯的臉皺著,揮手讓大家後退點。
他渾濁的眼睛裏跳躍著不知名的光彩。
此時長發的少女動彈得越發厲害,先是胳膊,最後是全身,整個人宛若痛到極致一般抽搐著。她像蝦般跪在地上弓起身,劇烈抖動得讓人聯想起瑟瑟秋風裏的殘枝敗葉。
大家被這個駭人景象嚇得退開,就連忙著給普通人登記的黑衣人們都停下手中的工作,驚疑不定地看著地上的人。
周圍的竊竊私語瞬間變成人聲鼎沸。幾個黑衣人的手上已經凝聚起火焰或雷電等異能,但是卻被老陳叫停。
“是是喪屍嗎?”
“我聽到她說她的異能是‘不死’。”
“你騙鬼吧,怎麼會有這種異能?”
“快看!她要站起來了!”
在眾人驚懼的眼神中,瘦弱的少女撐著地板緩緩地爬起來,她起來得很慢,渾身晃晃悠悠但卻始終沒倒下。
她一身運動服上是大片的赤紅,幾乎將那身灰衣服沾染成血衣。慘白的臉蹭上髒汙的血漬,一雙眸子空洞又沉澱著道不明的東西,使得那張清麗的麵孔透出妖邪的詭異。
整個人宛若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本該破了大洞的胸膛,此時那裏連衣物都完好無損,仿若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她攤開手心,裏頭躺著的是一把理應插在胸口的小刀。
“可以證明我的異能了嗎?”頭發散亂的少女緩緩勾起一個笑,配合滿臉的血漬,老陳沒來由地覺得有點瘋癲。
老陳壓下那股情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盛大的喜悅彌漫在他的心中。他大笑著點頭:“可以可以,非常可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k市基地歡迎您的到來!”
他忙將人牽引到長桌後的一個白房子裏,白房子是簡單的招待來客處,隻有一個桌子和一排鐵椅。
他臉上的不耐煩全都消失不見,滿滿的都是謙恭,一路上都在滔滔不絕:“不知道尊敬的異能者大人您叫什麼?您的異能如此特殊,您的到來,肯定能為我們k市基地的大家做出無與倫比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