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5號星期六下午5點15分
剛開盤的新銳民用商業居住小區,造價幾千萬,地段超好,緊挨著大型商場與超市,前後都有不遠不近的通道,周圍綠植覆蓋麵積高達70,是今年開盤最好的小區之一,入駐一戶少說也要一百多萬。
10樓1002戶
近23米高的大樓,從10樓正麵朝裏看,那裏靠趴著一個女生,皮膚偏白,骨架纖細,骨肉勻稱有肉感,一雙微有弧度略大的眼睛木然的盯著樓下街道上的車水馬龍,以及周圍的一切變化。
樓下
“滋滋——明晚天氣最低氣溫略有回暖,不過還是需要注意防寒保暖,警惕冷熱溫差變化導致的感冒。”
一位老人手拿著最老版本的收音機在調整著愛聽的頻道。
“嘔——”
遠處電線杆附近,有酒鬼在狂吐,隔著玻璃,魏朝陽仿佛都能聞到一股嘔吐物的酸臭味。
“啊~啊~呃~”
隱約有曖昧的聲音從隔音很好的隔斷牆處傳來,魏朝陽的心跳跟著加快,腦子裏胡思亂想著成人動漫以及腐女漫畫裏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以及聲音,不由自主起了生理反應。
她想自我安慰,很想很想。
手已經伸到了內褲邊緣,但是又停下了,想到這種行為有可能帶來的一係列發炎和不良影響,魏朝陽伸出留著尖尖指甲的小爪子,使勁兒撓了兩下落地窗,心裏無聲的咒罵著隔壁兩個不著調的狗男女,隻能用最笨的方法獲得短暫的令人沉迷的快樂。
她知道這是隔壁一個剛入住的住戶又帶著女人回家了,想也知道不是原配,不然怎麼這麼騷,大白天的也敢開著窗戶瞎jb叫。
魏朝陽自我催眠,當隔壁的渣男賤女不存在,效果還不錯,一小會兒她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其他地方,隻不過偶爾還是能聽到點動靜,意識在被迫聽與不聽之間反複橫跳,搞的她很是暴躁,就在此時,好像有一陣輕風由耳後向前拂過,魏朝陽神奇的感覺自己的耳朵仿佛被包裹住了,隻能聽到細微的聲音。
這種感覺很奇妙,和耳鳴導致的暫時性無法接收聲音的感覺完全不同,仿佛真的有一陣風,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包裹住了她的耳朵讓她無法再聽到聲音。
心髒在加速跳動。
這不是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為了再次試驗,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把客廳的大燈打開,從外麵看這一戶的落地窗立刻散發出柔和又明亮的光芒,如果距離離的近,幾乎可以將客廳裏的活動看得一清二楚。
魏朝陽深呼吸一口氣,心想反正也沒人認識我,怕什麼。
她開始解衣服扣子,速度非常快,後麵為了加快速度甚至崩掉了最後一顆,就在她即將要掀開上衣露出不該露的地方時,客廳的燈“啪”的斷掉了,像往常幾十次一樣,時機阻止的恰到好處,該露的一點沒露,她散發著少女馨香的身體隱匿在一片微弱的光線裏,外麵人什麼都看不到。
魏朝陽就著僅剩的一點光線回頭,順著自己的感覺朝著有可能會出現異物的方位摸索著,然而沒有,什麼都沒有,她甚至連剛才的那一陣風都沒感覺到。
她失望的歎了口氣:“喂!”語氣並不怎麼好,實在是因為心情很鬱悶。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知道你一定存在!你是鬼嗎?還是說真的隻是我的錯覺?”
她轉了一圈停下:“如果你真的存在,請你讓我能夠看到你好嗎?或者你動一下讓我知道你在哪裏,確定你是真的存在的。”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是好奇想和你做朋友。”
她想了想,有些話羞於啟齒,但是又不得不說。
“我,我總是一個人,沒什麼朋友,你能不能當我的朋友?”
房間裏安安靜靜,隻有她一個人自說自話,令人尷尬甚至羞恥的安靜仿佛在嘲笑著她的自作多情和神經病。
又是這樣,總是這樣,為什麼還是這樣?
她的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明明她已經感覺到了它的存在,可每當想要得到它的回應總是落空,她感覺心裏難受的緊,又酸又痛,心髒仿佛麻木了,仍然在一絲絲抽痛。
就像每一次玩遊戲愛上紙片人一樣,那種強行戒斷,阻止感情繼續流淌甚至回流的感覺總是那麼的令人難受。
魏朝陽哭了,每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像這樣癟著嘴無聲哭泣。
眼淚會順著臉頰一串串的流淌,隻有特別難受的時候才會哽咽出聲,但現在顯然她不願意,哪怕特別難受也不願意在一個不想接受她當朋友的東西麵前示弱,所以她鴕鳥的選擇了逃避,躲回了房間裏,假裝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或者隻要進了房間哪怕嚎啕大哭也不會有東西能聽到,她也的確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