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言來到東荒,看著借弱水之力手撕的龍獸眉頭緊蹙,雷劫的力度還在疊加,周圍聚來的劫雲遮天蔽日與下方的弱水之雲分庭抗爭,但天言知道這不過是杯水車薪,雷劫比不過這些弱水的吞靈之力還是及時止損吧!
一念至雲散雷消天光傾瀉,中間渡劫的離印被傾瀉的天光照耀神聖異常,不過站在下方土地的生靈就看不到這一景象了,甚至他們還得沒命的逃離這裏,因為那因龍吸水而聚集的弱水之雲沒了雷劫的牽製後開始向四周擴散了。
原本的弱水池裏水位雖然下降了不少但依舊還有許多弱水在池中拚險過來奪寶的人隻遠遠的看了一眼池中有水便立刻退去沒一個敢上前來查看的,若是他們敢走到池邊細看便能看到這一層水光隻是一個結界的表象,這池中早已幹涸隻有一處泉眼流出細細的水線,此前的龍吸水盛景不過是將雨雲循環利用。
結界下,黑衣男子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紫衣小童則拿著一枚銀色的玻璃珠對著火光看,隻有紅衣小童還在兢兢業業的燒著火,沒多久外麵便響起了大雨傾盆砸在結界上的落水聲。
弱水落地成坑所過之處萬物皆消之餘一片黑水,東荒這邊有天族駐紮,他們施法掀風將弱水之雲朝著北荒吹去,然北荒魔族也不是死的他們同樣掀起狂風與天族對上,兩邊夾擊下弱水之雲越聚越厚但下麵的雨卻越來越小,黑雲跟著風的走向一路往西南方向飄去。
臨傾當然不會讓他們就這麼簡單的把雲弄走,隻見快到南荒時,林中飛出一雲鬢花顏的白衣女子,手中執一墨玉縷空折扇,扇麵銀光暗浮似星影浮雲,輕輕一扇香風襲來,眾人一陣恍惚然後陷入了幻覺無知無覺的被弱水之雲籠罩化作一縷銀沙隨雨水落下,而沒中毒的大都是自己人以及少部分背後有後台的人,這是弱水雲的第一個作用排除異己的同時施恩於那些有身份背景的人,這樣他們便能進一步提高身份方便日後的行事。
醒來的那些人沒察覺到不對勁,隻以為之前的失神是因為弱水的關係。
白衣女子立於半空聲音冰涼而機械“此乃南荒邊境,請諸君止步,違者後果自負。”
魔族沒說什麼畢竟他們被喊打喊殺慣了,但天族那些背後有靠山的人就不爽了,他們都是被人捧慣了的二三世祖,去東荒不過是蹭軍功,平日裏除了魔族不會給他們麵子外到哪不是奉承聲一片。
但還沒等他們開口便被旁邊的人攔下了,他們的借口倒是統一,全都看向了魔族那邊,意思是敵人還在呢,這人怎麼說也算是友軍,別把人家惹急了把這現成的助力往外推啊!這可是在人家的地盤邊上隨隨便便就能招來援軍的!
隻是不等他們想拉攏人對麵的魔族就先下手了,他們合力施法將弱水雲推往天族那邊,並迅速擋在白衣女子前麵將兩邊隔開將天族的人往西荒趕去。
天族那些人慌忙施法躲避一時間魔族占據了上風,有人急忙對白衣女子大喊“同為神族,卿便如此看著這些魔族對吾等下手嗎?”
白衣女子麵無表情的冰冷道“吾之職責乃守衛南荒,爾等所在非南荒之地,然身為同族吾便為爾等指一條生路,此去西荒百裏處另有神族,諸君自去尋吧!”
“你……”有人想罵什麼卻被魔族突然加大力度給吸引了注意力。
那些魔族聽到那白衣女子雖然不會多手但給他們指明了援兵所在自然要加大力度盡快把這些人趕往東荒,雖然就算他們逃往西荒也沒用但戲還是要演一下的。
而那些人見魔族想將他們逼回原路便一邊演出費力的樣子一邊劃水的往西荒退去,而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就真的是在盡力阻攔和撤退,沒人注意魔族那邊其實隻剩下兩三個真魔了。
西荒的地勢多山,綿延起伏的山林幾乎覆蓋了整個西荒,這也讓那些想找人的天族心急火燎的,弱水一落地原本鬱鬱蔥蔥的森林便化成了一塊死地,並不斷的往內部延伸而去。
沒多久一大群鳥從森林中飛出發出各種法術不管強弱全都對著弱水雲發出,但它們都是一些連化形都不能的小妖,那渺小的術法對於龐大弱水雲來說如同撓癢。
一些妖鳥趕往不死火山通報鳳族,可此時的不死火山中隻餘幾十隻鳳凰鎮守根本走不開,另外的都是一堆老弱病殘以及火山裏的一堆蛋,大部分鳳凰以及有實力的羽族都被元鳳帶著去天界了,起因便是有天族動了嫁去天界的凰鳥,特別是連天帝的凰妃也被牽扯其中,這就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天族故意的,畢竟現在兩族雖有些恩怨但仍舊維持著表麵的和平,不知道天族這次是不是準備撕破臉,元鳳便安排所有羽族躲在天界外的雲層裏以防他跟天族開戰時人手不夠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