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茵說完,頭狠命地一扭,身形一晃,決絕地飛身離去。亓飛看見有幾滴晶瑩的東西從段如茵飛揚的發絲中灑落下來。
亓飛沒有叫她,也沒有追,雖然對段如茵的離去感到萬分可惜,但他明白,段如茵還不能適應男女共同生活的日子,前段時間,兩人沒有感情糾葛,段如茵隻把亓飛當成了利用工具,所以相安無事,一旦發生了朦朧的感情,段如茵就不知所措了,她離去也好,她需要時間靜一下,而亓飛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還要開辟其它的空間,反正小孩子的雞雞,來日方長,有了這個開始,段如茵就跑不遠了。
亓飛把段如茵給他準備的墳墓填平,還像模像樣地攢了個墳尖,然後把石碑穩在墳前,亓飛又看了看那幾個字,亡夫亓飛之墓,未亡人如茵立。
段如茵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她把自己名義上許配給了他亓飛,已經是做出很大的犧牲了,好一個貞烈又怪異的女人,等著吧,亓飛暗想,常趕集沒有不碰上親家的,兩山到不一塊,兩人總會到一塊的,我會把你這兩個特點都改正過來的。
亓飛把自己的墳弄好,就隨便找一個方向而去,他先要找一個落腳的地方,然後再打聽一下,到大金城怎麼走,出來這麼久,他想回家一趟,去看看他的金幣,還有個趕不走的仆人小晴。
亓飛趕到下一個小鎮上,已是黃昏,他找了一家飯店,見靠窗的一個位子桌子是新的,椅子也是新的,和其它的桌椅截然不同,就走過去,剛要坐下,這時一個夥計過來,說:“對不起,客爺,這是七爺的坐,您移駕到另外的座位吧。”
亓飛一聽有人占了,就向旁邊移了一張桌子,簡單地吃了點飯,結帳出了門,找到一家比較幹淨整潔的客店,就走進去,誰知有個小二迎出,攔住他說:“對不起,客爺,小店沒房間了。”
亓飛向裏望了望,沒看到一個人影,而且客房裏基本上沒有見著燈光,亓飛說:“房間裏都有人嗎,這麼冷清,怎麼會沒房間。”
“今天是七爺住這裏,不讓住別人,怕打擾了他老人家休息,往前走一百多步還有一家。”小二說得很小心,一邊說一邊向裏看,一副恐驚天上人的模樣。
又是七爺,亓飛心說,這老家夥怎麼無處不在呢。
沒辦法,看來七爺在這裏威望挺高,自己隻是路過,犯不著跟他較氣,亓飛隻好投到另外一家。
這家客店比七爺住的那家檔次差點,不過也不錯,亓飛不是嬌生慣養的人,哪裏睡都無所謂,小夥計領著亓飛到了一間屋子,亓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問:“小哥,你們這裏的七爺——”
小夥計連忙噓了一聲,“客官,小店有規定,不許談論七爺。”
亓飛奇怪了,“為什麼不許談論七爺,那七爺——”
“都告訴您了,不許談論七爺,您怎麼還提他老人家。”
夥計越是這樣說,亓飛越想知道,他摸了摸口袋,錢不是很多了,就打消了用錢買話的打算,亓飛又看了看小夥計,一個下等平民,用暴力太顯卑鄙,算了,管他七爺是什麼人物,和我有什麼相幹。
次日天亮起來,亓飛想吃點早點好趕路,正巧客店不遠就有兩家早點鋪子,對麵經營,一家賣粥,一家賣油條。怪的是賣粥的鋪子很多人吃飯,鬧鬧哄哄的,賣油條的鋪子冷冷清清的,裏麵隻有兩人個,而且看模樣分明是店家,也就是說,一個客人沒有,生意做到這份上,夠慘的。
按一般人的心理,當然撿人多的鋪子去,生意好就說明貨真價實。亓飛不,他朝賣油條的鋪子而去,一來是他想吃油條了,二來他感到奇怪,想看看為什麼沒人光顧,同樣是早點店,差距為什麼這麼大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