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和爹地鬥智鬥勇地度過了穆小小的兒童時期,
現在,她穆小小已經十六歲啦。
掌門父親再也束縛不住她的腳步。
在這片大陸上,有著明文規定,不論階層,隻要在被測定為有天賦之後,年滿十六之後必須要去撒切爾帝都進行集中訓練學習。
用穆小小的話來說,這類似於她前世的鄰國——泡菜國的強製性參軍。
麵對即將邁入的新生活,穆小小激動中伴隨著忐忑,忐忑中伴隨著一顆激情澎湃的心。
眼看女兒離家在即,穆閑安真是夜不能寐。他坐在自己的書房,對著愛妻的畫像,喝著從女兒那搜刮的偷偷從山下拿回來農家米酒,不住歎氣。
“萍兒啊,咱們的女兒真的是個惹禍精啊!現在這個惹禍精要去帝都闖禍去了,我真是怕她把天給我捅個洞。哎~”
酒越喝酒醉,話越說越多。
穆閑安繼續對著畫像絮叨:“萍兒啊,得虧你去的早,不然早晚得被咱們女兒給嚇死。不過,你這一走,就剩我一個人,整天對著你的畫像說說心事,我挺孤獨寂寞的啊!哎~”
從小,自己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女兒如今要向外飛,又因為女兒的這個體質備受擔憂。
思前想後,穆閑安覺得派排行老五的弟子跟著還相對可靠一些。畢竟,女兒隻要不接觸跟她有好感的男生就不會倒黴。
在書房靜坐一夜的穆閑安,一個大早用法術捏了個淨塵決除去了自己滿身的酒味兒,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重新恢複一派掌門形象,一手在前,一手背後,端著身子去捉自己那偷偷溜下山的女兒。
“爹,爹爹,你別擰了,我耳朵疼疼疼~”穆小小一邊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的耳朵,一邊跟父親求饒。
穆閑安的一腔慈父之心,對著穆小小真是沒招,隻能強裝嚴父:“你竟然還敢偷偷溜出去,下山胡鬧,說!是誰帶你跑出去的?”
“沒,沒誰。我隻是一不小心跑到山下去的。”穆小小多仗義啊,寧願“犧牲”自己,也不能出賣隊友。
“哼,去思過崖思過,把你關上兩天,殺殺你的性子。”作為被自己從小親手養大的女兒,穆閑安哪裏能看不出來她在撒謊。
什麼?去思過崖?小意思~
就這地方,穆小小從小就不知道去過那裏多少回了。好不誇張的說,那裏算是穆小小的第三個家。
第一個家是穆小小前世地球的家,第二個家是現在長大的家,那第三個就是思過崖。
思過崖,那裏穆小小一年不知道往那裏跑過多少趟。連帶著同門的師兄師姐們也往思過崖跑了好多趟。他們擔憂啊,自己的小師妹受苦。
因此,每次去禁閉,穆小小過的都舒舒服服的。
這次也是同樣。
穆小小坐在思過崖的一大塊石頭上,石頭上鋪著二師姐特地給她拿過來的一床棉被,旁邊還放著三師兄給穆小小準備的幹果小零食。
這幹果小零食是穆小小晝夜錘煉稍稍有廚藝天分的三師兄得來的成果。
穆小小正樂嗬嗬地吃著呢,“作案同夥”五師兄搖著折扇風度翩翩的踱步過來。
“嘖,我說小師妹,你這是思過呢?還是享福呢?”
“哎,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五師兄,你的境界還是沒達到啊~”穆小小為自己的心軟而懊悔,看著五師兄這幅嘴臉,自己應該把他供出來的。
哼!
就小師妹那臉上寫的啥,五師兄一眼就能看穿。他繼續搖著自己的折扇,慢悠悠地開口:“哎呀,既然小師妹這麼討厭五師兄,那過兩天下山去帝都的話,小師妹是不是也不樂意和師兄一起去了?”
說完,五師兄還煞有介事地合上折扇抵額頭,一副苦惱的模樣。
“哎哎,五師兄這裏有我最愛吃的芒果,都給你吃。”
穆小小捧著自己心愛的芒果幹,一臉諂媚地跑到他麵前,獻寶似的給五師兄。
“唔!這個芒果幹確實不錯,好吃,怪不得小師妹你老是摧折三師兄給你做呢!哎,要是去和師妹一起去帝都的路上也能吃到就好了。”
五師兄裝模作樣的點評了一翻。
“好好好。五師兄,等我明天解了禁閉,就去找三師兄給你做這個芒果幹。”穆小小兩眼發亮,生怕五師兄去帝都的路上不帶自己。
“錯了,是給你做。”五師兄點出她的語法錯誤。
“對對對。是給我做。”穆小小如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