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那智綠燈,是位單方麵快退休了的時政打工者。
我還有一把叫做鶴丸國永的太刀,他是一把很強大也很帥氣的刀。
啊不過現在沒時間說這個了,因為我們遇上了點小麻煩……
“鶴丸——!”我果斷地將手中的太刀朝半空中扔去,想著先讓他借著通道回到本丸,但是沒想到通道卻將我的刀攔在了外麵。
鶴丸國永被彈了出來,立即化為人形,重新站在了我後麵。
“回去的通道估計是被他們以某種手段限製住了。”鶴丸國永麵不改色地笑了一笑,“真是嚇了我一跳,能嚇到我也真是了不起呢。”
我瞥了一眼鶴丸國永,他的生存值在慢慢地下降,要再這麼降下去的話,等到鶴丸國永的生存值化為零……
我凝重地看著麵前黑壓壓一片還不斷湧現的時空溯行軍,左手向後探抓住鶴永國丸的手,右手則向前伸了出去。
“豐葦原中國——!”
等時空溯行軍反應過來我是在做什麼的時候我已經帶著我的刀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
既然通道被限製住了,那我就隻能動用自己的力量暫時穿梭到某個曆史時段中了。
我好像墜落到了海中,似乎還與海上的什麼東西相撞,隻覺得脊背一陣疼痛,然後就沒入了海中。
我掙紮著向上遊去,頭頂上方的海麵不知道為什麼正好漂浮著許多碎木板,我就隨便拉了一塊離我最近的木板抱著。
因為事出突然,我在蓄力未完成的情況下就強行進行了時空穿梭——這是很累人的事情。
我緊緊抓著已經歸為刀形的鶴丸,頭“嘭”地一下就無力地砸在木板上暈過去了。
不知道暈了多久,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簡陋但很幹淨的房間裏。
看來我估計是被救了,頭上還給我包著繃帶,雖然裏麵的傷口早已經愈合了。
不管怎麼來說,我順手摸了摸枕邊的刀:“能被救起來真的是太好了!你說是吧,鶴丸?”
我話音過後就等著鶴丸來應和我,但是房間裏麵沉默了很久。
“鶴丸?”深知自己的刀愛嚇唬人的性格,我又問了一遍。
還是無人回應。
鶴丸不在?那我枕邊的是什麼?
我趕緊把枕邊的東西摸出來,然後默默地把手中的木棍放下。
我:“……”
怎麼會是根棍呢!我怎麼都想不明白我抓著的怎麼會是根棍呢!
那我的鶴丸呢?是什麼時候跟我分開的?現在又掉落在了哪?
我掀開被子從房間內走出去,想著會不會是救我的人放在了別處。
走到外邊我才看清了這裏,是一座小島,海岸邊停靠著許多漁船,漁船上還有許多人在忙活。
救我的人也應該是他們其中的一位漁民吧。
我繞到屋子後麵,看到了正在曬網的漁民一家。
“哎呀居然醒了!”漁婦卡瑪拉捧著她臉,略顯驚訝,“已經能正常行走了麼!”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向他們表達了我的謝意。
“真是唐突了,我想請問一下您們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手裏抓著的一把刀?”我坐在一個樹樁上邊比劃邊問。
漁民一家們紛紛麵麵相覷,然後搖搖頭說:“很抱歉,我們把你撈上來的時候隻看到你手裏緊緊抓著的一根木棍——這根棍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不,也不是……”我從樹樁上起來,改蹲在地上反思自己。
我蹲在地上很久才接受了自己把刀弄丟的事實。
抱歉了,鶴丸……
重新振作了一下我的心態,我把目光放在在一邊敲敲打打地修理著一艘小木船的男人身上。
“是經曆了海嘯了麼……”我說,“自然災害真是可怕啊。”
男人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低頭繼續捶打著小木船,悶聲說:“它經曆了你。”
我心裏“咯噔”一聲,頓時有了個大膽地猜測。
而卡瑪拉的小兒子剛好證實了我的猜想,畢竟他指著我說:“媽媽,這個就是從天而降砸爛我們家小船的姐姐嗎?”
卡瑪拉立即捂住她小兒子的嘴對我尷尬地笑了笑,我摳了摳我的腳指頭,也尷尬地笑了笑。
“抱歉……童言無忌……”
“不,應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
啊果然,我掉下來的時候砸到的東西是漁民一家的木船,砸壞了他們的東西還把我救下,他們一家人心都好!
我看著身後簡陋矮小的屋子,再看著麵前的五口之家,愧疚感油然而生:“這小船的錢我會賠償的!”
“那倒是不用了,這小木船本來就已經是年紀大的禁不住海浪了,木板裏邊也生了不少蛀蟲,空了不少,遲早是要報廢的……”卡瑪拉輕輕拍著我的手勸撫道,“我男人要修一修是為了要給我的小兒子玩。”
為了印證她的話,卡瑪拉還看向她的男人,男人也點點頭。
我捂住胸口,不禁感慨真是善解人意的一家啊……
因為我突然的打擾還打斷了他們做各自手頭上的工作,他們在說了一聲“請自便吧”就又忙活了起來。
其中的閑人隻有我,還有那個年幼的小兒子。
小兒子坐在我剛坐過的木樁上啃手指,我偷摸著走了過去蹲在他麵前。
“在姐姐走後把這對耳環交給你的爸爸媽媽好麼?”我伸出手,掌心裏躺著一對耳環,“雖然我買過來的時候不是很貴,但它現在就勝在年紀大這個地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