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小囡嘴唇一吸一吸的,小舌頭也露了出來,那正是吸奶的動作,陶子最愛看這個動作了,心尖頓時柔軟無比,溫柔地笑道,“小可愛,夢裏也在貪吃嗎?”
寧震謙的黑臉被無視了,極度不平衡中,於是,一張大黑臉突然橫空出現在陶子和小囡之間的空間裏。
陶子被驚了一跳,拍著胸脯道,“嚇我一跳!你瘋子啊!”
某人臉色抑鬱,“陸向北是萬人迷?”
“是啊!我聽人說的!”
“那也包括你?”語氣更加抑鬱了。
陶子這才注意到,原來她家首長又冒酸氣了……
不覺好笑,“那我也不能說假話啊?你說是不?陸向北確實是個極有魅力的男人,而且年紀越大,魅力越足。”
“……”某人心中憋了火,豈有此理,兒子對他的寶貝女兒虎視眈眈就給他家裏添亂了,難道老子還要來胡攪一局?他悶悶地道,“從今以後,姓陸的不準進我們家門!尤其那個曈曈,不能讓小囡出現在他麵前!”
陶子更覺好笑,“什麼意思?依你,那陸老以後來找爸也不行?”
“……”他悶了會,“反正不準靠近曈曈!”
“我就不明白了,曈曈那孩子哪兒得罪你了?聰明可愛又帥氣,大院裏誰見了不愛?”陶子懶得搭理他,繼續看女兒。
他哼了哼,“我說不準就不準!在這個家裏,我說話到底算不算數?!”
寧首長在家裏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爭取領導權了,這讓陶子覺得意外,不過,還是敷衍了他兩句,“算算算!行了吧?”至於今後曈曈要來,難道還真擋著不讓進門?
其實,寧震謙的擔心是多餘的,曈曈並沒有那麼時間常常來“騷/擾”小囡。
寄宿學校封閉式管理,第一個月,一年級小朋友就要搞軍訓,練了整整一個月,沒讓孩子回家。軍訓這事兒對陸家的倆兄弟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從小就練著的,爸爸訓練的強度比學校的大多了,所以,兩人軍訓成績一路遙遙領先,加之長相極俊,還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兩人在學校很快聲名大振,朋友劇增,兩人完全投入到新的生活,有了他們作為小學生的愛好和世界,小囡一個還在繈褓裏的小奶娃,自然是無法束縛住已是學生的小男孩的步伐。
所以,就第一個月,曈曈軍訓回來急急忙忙來看了一會兒小囡之後,後來的每一個周末,雖然曈曈也會回來,但是,往往總有更多更好玩的事情吸引他們,曈曈來看小囡的心漸漸的不那麼迫切,初時還會記得來,到了後來,便逐漸淡忘了,後來的幾年,小男孩長大成小男生,對男女之間的事有了初步朦朧的認識,更淡忘了自己當初要一個小奶娃當老婆的傻話,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而我們的小囡,在寧家的寵愛裏一天一天長大,從長出第一顆牙,到能坐會爬,漸漸初具小美女的雛形。已經能看出來,小姑娘是集合了爸爸媽媽容貌的優點,皮膚像陶子,白裏透紅,五官和輪廓則像寧震謙,有著寧家人典型而標準的五官,眼睛是最大的亮點,又黑又亮,星星般璀璨,整個一縮小版漂白後的寧震謙。
這讓寧震謙無比得瑟,常常指著自己漂白後的翻版說,“都說女兒像爸爸有福氣,我們家小囡天生就是福相。”
對於寧震謙自以為是的自賣自誇,陶子早已習以為常,女兒的模樣和她當初希望的很契合,這點她也很滿意,讓她著急的是,她實在太淘了……
有女孩像她這樣的嗎?自從會爬了以後,滿屋子地爬,稍不留神就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又爬到哪張桌子哪個櫃子裏去了,有一回,還爬到窗台上,把陶子嚇了個半死,把她揪下來,她還摟著陶子的脖子咯咯直笑。
每每陶子抱怨,寧震謙卻笑著說,“活潑不好嗎?真傻呆呆坐著不動,你也著急了。”
“可是……”她真擔心,她的淑女計劃邀泡湯啊……有淑女這樣的嗎?臉上永遠黑一塊灰一塊的?小裙子白襪子永遠髒兮兮?
寧震謙總安慰她,“女孩子嘛,長大就好了,到時候我們督促著她練練舞蹈,學學藝術,熏陶熏陶,氣質就出來了,現在還小呢!”
是嗎?陶子發愁地看著女兒在地板上滾著,心裏畫著一個又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