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你不哭,行嗎?你告訴我,我怎麼你才能不哭?”他隻差以死明誌了……
“不要你做什麼!今天晚上你什麼都不準做!不!以後的晚上你全都什麼也不準做!”憋憋你!看你老不老實!
“……”他苦兮兮的樣子,他可是新郎官啊,有新郎官晚上什麼也不做的嗎?“囡囡,這太狠了……”
“你罰我的時候不狠嗎?你把我氣哭的時候不狠嗎?”絕不心軟!
“……好,好好,我什麼也不做!可是不包括你想做什麼的時候!”得留條後路……
“我會想對你做什麼?美吧你!”她絕不信自己有這樣的時候!她好像忘了,最初,是誰主動撲倒首長的……
他放下心來,終於不哭了……至於她想不想,嗯,總有辦法的……
“媳婦兒,再睡會兒,等小囡找到家了我們就出發。”他抱著她的懷抱緊了緊,欠她一個蜜月旅行,上一次是因為她腳受傷而取消,這一次又因為是複婚假期不夠長,等以後有時間了,要帶著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好好玩玩。
假期太短,不能出去,他說帶她去附近某市的莊子裏去玩。她在他懷裏拱了拱,好似擦淚的樣子,實際上他胸口那一團潤濕並非眼淚……
她這般委屈而嬌柔的樣子再次揉疼了他的心,親著她的頭發,溫柔地安撫。
見她終於乖順了,才討好地問,“媳婦兒,這‘以後’它總有個期限吧?是多久?”
“唔……得看我高興……”首長大人會用他餘生的時間來哄她高興了嗎?會嗎?
“嘿嘿……”他狀似憨厚的一笑,內裏卻暗道,其實哪次你不高興呢?有這個承諾就放心了……
半小時以後,兩人收拾了東西準備出發。
門口,他牽著她的手,她忽然說了句,“要不我們帶莫忘去吧?”她很懷疑,到了晚上,他真會這麼規矩嗎?她對自己的防禦實力極不自信,帶莫忘去,就鐵定是安全的了……
他有些惱怒地看著她,最後化成無奈的斥責,“我們新婚!新婚!你腦子裏到底裝了什麼?”
她扁扁嘴,反正沒裝你腦內容裏那些東西……哼了一聲,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重色輕兒子!”
而這個話題的主角莫忘,卻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自己,隻是在他的世界裏忙著他自己的事情。
陶子被寧震謙拉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嚴莊和寧晉平笑著送他們,而莫忘,在他們更遠的地方,安靜地存在著,自始至終對寧家發生的這一場盛世婚禮沒有感知,這紛繁世間的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
他是如此地安靜,安靜到陶子經常會忘了他的存在,而今後,她便要真正和他一起生活了,雖然寧震謙說,不需要她管莫忘的事,可是,同在一個屋簷下,怎可能完全忽視?
思忖間,被寧震謙推進了車裏。
猶記春節從陶子老家開車回北京的曆程,星辰為伴,孤寂為依,被黑暗吞噬的寒冷和絕望蝕心般的痛,那,仿佛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
此時坐在駕駛室,身邊嬌妻陪伴,窗外秋色初綻,正是秋日勝春朝之時……
車開得並不急,不慌不忙,仿佛牽著她的手閑庭信步,就這般走向人生的每一步。
間或,遇到美麗的景致,會下車在路邊小憩,或站,或坐,彼此攜手。
他說很抱歉,沒能陪她走過千山萬水,也沒有給她更奢華的蜜月旅行。
她隻是更緊地握住他的手,無論他帶她看怎樣的風景,她眼中最美的風景隻有他。行遍半個地球,仍然回歸到他身邊,方覺江山多嬌,不過爾爾……
這般的速度,到達他說的莊子時,已是傍晚,薄暮初上。
這是嚴莊外婆家的莊子,已經很久了,曾經敗落過,後來複又重修,隻是,嚴莊這邊再無人在老家居住,隻雇了親戚看園。
莊子建在山腳,遠遠的便可看見那古香古色的四合院,渾然清末的味道。
她眼前不由一亮,“寧黑炭,你家還有這麼個地方啊?以前從沒帶我來過!”
他看著她發亮的眼睛,唇角微揚,“就知道你喜歡!”
看園子的是嚴家遠方的親戚,一對中年夫婦,寧震謙叫他們表舅和表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