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翻了會書,吃了些水果和核桃,便不知道幹什麼了。
在各個房間走了一圈,最後去了書房,發現筆記本居然貼著個封條……
有病啊他……
有必要這麼不相信她嗎?雖然她會鬧脾氣,但是絕不會拿孩子開玩笑,電腦她絕不會再碰了,隻是,她的坑怎麼辦?接二連三斷更的,隻怕讀者已經等得棄文了……
想了想,決定手寫,寫完,然後再讓人打出來也行的。
她坐下來,接著之前的思路,開始手寫稿。
中午,他的警衛員果然來送飯,葷素是精心搭配過的,看來他刻意給警衛員做過交代。
手寫比打字慢一些,三千字的一章寫到下午才出來,她拿著稿子想出部隊去找找周圍有沒有打印店之類的,不過,這地方這麼偏僻,她還真不敢報希望,就當出去散散步吧。
她穿了平底鞋,慢慢往部隊大門走去。
門口有士兵站崗,有些眼熟,應是從前見過的,她微微一笑,準備像以前那樣出去。
然,士兵卻叫住了她,還挺直胸膛給她敬了個軍禮,“嫂子!”
“你好,辛苦了。”她微笑。
“嫂子要去哪裏?”士兵問。
咦?現在多了盤問這個環節?“我出去走走。”她笑著解釋。
“嫂子!參謀長交代過,嫂子現在有喜了,不適宜再外出,為了嫂子和寶寶的安全,請嫂子就在院內散步!”士兵一本正經的說。
這是軟禁她嗎?還廣而告之她有喜了?
“我就出去走走,辦點事兒,馬上就回來……”她估摸著,如果自己真要就這麼溜走,可能性已經為零了,她一個弱女子,還真無法和一個師的兵力抗衡……
“嫂子,還是就在院內散步吧……參謀長說了……如果讓嫂子您出去了……我就準備脫一層皮……”士兵為難地說。
太可恨了!
陶子咬咬牙,隻好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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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某小區,離他所在部隊約半小時車程。
寧震謙驅車而入,在一棟兩層小樓前停下。
這裏是寧晉平和嚴莊現在所住之處,帶著莫忘。和他們同住的還有兩個在自閉症康複方麵頗有經驗的專業人士。
莫忘早已經開始係統的康複治療,每周都會去專門的機構訓練。在家裏,嚴莊為了更好地照顧莫忘,特意高薪請了專業人員。
寧震謙進門的時候,正好看見莫忘趴在地上,準確地說,是趴在一張大地圖上,不知在幹什麼,而他的周圍,
還有散落一地的玩具,而那名叫做謝雯的老師,正在給他收拾。
見了他進來,謝老師便指著他教莫忘這是爸爸。他知道,謝雯老師在教莫忘用完了玩具要把他們歸到原位去,但是顯然的,又失敗了……
他也知謝雯在教莫忘認識家庭成員,莫忘倒是看見了他,隻不過,“爸爸”這兩個字,他還沒從莫忘嘴裏聽到過。莫忘隻是看著他,趴在地圖上看著他。
他走了上去,將莫忘從地圖上拉起來,給了他一個擁抱。盡管莫忘對於他的擁抱從沒有回應,但他一直在堅持著,記得有位醫生說過,要多給孩子溫暖和關愛,要多他笑,要多擁抱他,他便照醫生說的那樣去做。
莫忘在他懷裏,會很乖,這一點,讓他覺得十分安慰。
“莫忘,在幹什麼呢?”見莫忘的眼神依然在地圖上,他問。
隻是,莫忘也不能像正常的孩子那樣給出他回答。
“看地圖,在看地圖,莫忘在看地圖。”他一遍一遍地教,莫忘的視線卻不在他這兒。
他不是一個擅長言語的人,現在卻有著教孩子說話的衝動。
他深知自己的缺點,即便和正常人交流,他也屬不善言辭之類,教自閉的孩子說話,
他覺得自己完全無能。
他把自己的顧慮說給謝老師聽,謝老師笑道,“這不是一天兩天能有收獲的,有的家長為此用上了幾年,十幾年,甚至更長。不過,這孩子其實還算不錯,之前的訓練應該做得很好,他會很多東西呢,比我想象的會的多,可見你們家長在他身上花了很多心血。”
寧震謙有些汗顏,不是他的心血,是芊琪……他笑了笑,“是,孩子母親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