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禦獸宗弟子來了(1 / 2)

“吸得涓滴不剩!可惡!”

“無憑無據,還是不要胡亂下結論的好。”一個小道遲疑地反駁道。

“沒有靈氣,咱們走不出這個幻境!哎……我已經在這個幻境裏蹉跎了一年多了……”另一個儒宗模樣的人忍不住把氣撒在梁團團身上,“妖女,把靈氣吐出來!”

正在雙方爭執之際,洞壁灰塵抖落,眾人隻覺地動山搖,棺槨隨著地勢移位,碎石紛飛,細塵嗆入口鼻。目眩神迷的眾道人嚷嚷著快走快走,此時也顧不上棺槨裏的師尊長老們。

在這些驚慌失措的道友裏,傾傾一眼便望見令她痛徹心扉的渣渣——玉疏放!他還未進化成大魔王,一副隨波逐流,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有熱鬧往哪湊的浪蕩公子模樣。

金剪在梁團團懷裏顫動,傾傾用傳音秘術對她說:“玉疏放也在這,戴黑紗帽,腰纏金葉玉環帶的那個!”

梁團團環顧四周,戴黑紗帽的好幾個人,可是散發著奢靡銀錢味道的也很醒目——青竹紋藍底長袍,黑紗帽邊緣鑲一圈金流蘇,手指上戴了好幾隻金指環。

玉疏放本就是來湊熱鬧的,此時感到一股灼熱的視線投過來,他回望過去,那個眾人口中的妖女眼波如水,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這隻是他的錯覺,事實上,梁團團被塵土激得眼圈紅腫,略帶淚珠,水光灩灩,看人的眼神變得莫名深情。

就這一瞥,玉疏放凝視回去,牢牢記住了梁團團那張略顯倔強的臉。

“轟”地一聲,洞窟崩坍,岩頂簌簌掉落碎石殘礫,像是觸發了什麼機關,從那些棺槨裏水流似的爬出不計其數的蟲蟻,密密麻麻地朝眾弟子洶湧而去。

正當眾人挨挨擠擠爭著朝出口湧去,有人帶著扭曲而戰戰兢兢的聲音大吼一聲,“鬼呀!……”驚悸的一聲讓人潮更為湧動……

棺槨中死因不明的宗門宗主及長老們一個個動動僵硬的肢體,完全成了傀儡,表情木然地從棺槨裏爬出來,隨手抓起身邊的弟子吸走靈氣,每吸走一個人的靈氣,他們僵白的臉龐就多了一分血色。

空中一聲爆裂,一個蒼老粗厲的聲音在幸災樂禍:“現在不該是你們這些宗門弟子表忠心的時候嗎?平時口口聲聲要為宗主獻身,現在怎麼都要逃跑?”

不得不說,大佬還是大佬,眨眼間十幾個弟子已經被吸成了人幹。夜幕降臨,山道崎嶇,梁團團隻覺有人抓著她的手在山間穿梭,螢火蟲拖著點點綠光。身子一輕,那人攬腰將她抱住,梁團團便騰空踏在了一片柔韌的布帛上,月輝如魄,她才看清身旁這個人是玉疏放??

小師弟去哪兒了??

她一抽衣袖,一時無語尷尬,仰頭看著熠熠生輝的星子,那些細碎的星星如同爆出的火星散落在墨藍的澔空。

“如此璀璨的星空久違了。”玉疏放道,瞬間梁團團有些想念東海秀才宋粱,隻不過宋粱是真的泡進了四書五經裏的書蟲,並不是為了討美人歡心才吟誦酸詩。

此時的玉疏放還是歡喜宗裏不受重視的庶子之一,狂傲而自卑,心思遠沒有後來成婚後那麼歹毒,不過也是棵大毒草啊。梁團團覺得這是係統塞了一隻羽翼還未豐滿的猛獸給她……

“公子倒是儒雅,歡喜宗弟子怎麼和儒宗一樣文縐縐的?”梁團團輕笑,眉眼映出一片清輝,玉指纖纖,輕掩朱唇,低首望向他。

玉疏放牢牢盯緊她,狐疑地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歡喜宗弟子?”

梁團團不慌不忙地掩飾道:“公子是歡喜宗十二公子之一,宗門的小道消息,層出不窮的畫像都是互通的。出去曆練的師兄師姐必然會帶來不少其他宗門的畫卷秘聞。”

玉疏放鬆開眉頭,“哦”了一聲,過於蒼白的肌膚讓他像琉璃打造成的邪氣美人,青黛的眉,殷紅的唇放在常人臉上已是出色,卻比不過他斜上挑的柔媚眼角,和時而清澈時而魅惑煙視的眼波,這一切散發著誘惑的味道。

梁團團被這副邪魅的皮囊給吸住了魂,幸而金剪在風的鼓蕩下戳了一下她,她把金剪放進儲物空間。玉疏放好奇地問:“這把金剪子挺別致,難道你們宗門女弟子隨身攜帶,防身之用?”

這裏麵是被你辜負的女人,你要我怎麼回答?……

梁團團沉思了一瞬,一臉深沉地道:“進宗門前,我是靠縫補謀生的,東家的小孩長高了,衣服短了,我就補一塊,西家的婦人要繡點花草蟲魚的圖案,我也能接上這個活。”

“不過你指間並無粗糙硬繭,纖柔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