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來做好心裏準備的陸昭,在那天到底被沒被紮,其實那是另一個故事走向。
最終賀唯唯摸了摸她的頭,被親得哼哼唧唧時為了讓她聽得進話掙紮了半天:
“妻主……我覺得你好像其實是發燒。嗯……我們,我們先量量體溫吧。”
陸昭不情不願地爬下床,取出床頭櫃的體溫計,五分鍾之後沉默地下床穿好衣服跑去醫院買藥吃。
訂婚宴當天,她的感冒還沒好全,甚至在休息室裏捧著賀唯唯保溫杯裏的吃藥。還捏著鼻子不情不願地吃了從來不吃的蔬菜,因為賀唯唯央求她吃哄她吃,說對感冒好,她實在無法拒絕。
陸昭邊吃邊想,還好並不多,她實在不忍心告訴賀唯唯,雪貂根本不能吃蔬菜水果,不僅吃多了不消化,嚴重點還會導致腸堵塞。
頭暈腦脹把臉笑僵了一天後,陸昭終於如願以償地在床上摟住自己的小夫郎摸摸親親。
“那天給你畫的畫裝好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她嘴上那麼說,但實際上看著自己心愛的小夫郎坐在床上興衝衝一臉期待地打開禮物盒時,隻等著被誇誇好把尾巴翹上天。
“確實很好看欸,我很喜歡。不過,妻主的畫風好像變了欸,嘿嘿嘿。”
陸昭一臉茫然:“我的畫風一直是這樣,沒有什麼大變動……你是不是記錯了。”
賀唯唯把頭搖成撥浪鼓:“不不不,真的和以前不一樣,我以前真的見過別的風格的話,而且超級喜歡,還專門拍照存了下來。”
賀唯唯說著說著甚至突然臉紅紅,不好意思去看她:“我其實就是那個時候知道妻主的,因為喜歡上你的畫,後來就開始關注你……後來,知道訂婚對象是你後特別開心……”
陸昭被他說得同樣臉紅心跳,雖然覺得他大概率是認錯了畫,但決定大不了今天為了未來的幸福就睜眼說瞎話一次。
“那你能不能拿給我看看,那種畫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可以多畫一點送給你。”
大不了,那種風格的畫她多學學。反正也是為了讓賀唯唯開心。
“好呀好呀,畢竟你就畫了那一次,我後來再也沒看到過了。”賀唯唯開開心心爬下床,拿出手機把那副畫調出來。
大片的深藍、熾熱的火紅、不要錢一樣揮灑的金黃……稀奇怪狀的抽象人性和圖畫……
陸昭的臉部突然扭曲。
這確實是她畫的,是她剛進入學校時,某個正在搞審醜老師布置的結課作業。那時,老師還要求畫畫不僅要抽象,要足夠醜,顏色風格最好還要選取野獸派的濃烈與粗獷。
對陸昭來說,那簡直是她畫的最不情不願的畫。
知道賀唯唯對自己義務責任式喜歡的陸昭此時心裏和她畫過的這幅畫一樣,五顏六色,豐富多彩,層次多樣。
陸昭勉強笑著摟住賀唯唯。她果然不該對自家小夫郎的審美抱有什麼幻想。
“嗯……唯唯,我感冒好像還沒好,頭有點暈。”
陸昭把頭埋在賀唯唯的頸窩裏,打算今晚扮演一隻鴕鳥。
看來,以後一定要在孩子的審美上多下功夫,可不能和他爹一樣。
實在不行,就從胎教開始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