氹午坐在餐廳的一角,此時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鍾,而氹午的男朋友楚河現在一點人影都看不到,換做正常人早就撩起包,大步的走了,畢竟這種行為應該接受道德的譴責和禮教的鄙視,但氹午猶如沒事人一樣,一點焦躁和憤怒都沒有體現出來,她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安靜靜的給自己塗了好了紅色鮮豔的指甲油,她伸開手掌迎著餐廳裏有些暗淡的光,在燈光下欣賞著自己細嫩的芊芊細手配合著豔麗的指甲油綻放出誘人的點點光澤,她又突然將手臂伸直,對著麵前的空位用手比劃著,用力扇了一下,她腦中幻想著楚河坐在對麵嘴角紅腫的樣子,她想著又用力對著空氣扇了一巴掌,這才似乎消了一點氣,自從氹午和楚河交往第五個月開始,這種遲到行為,那是日益加重,果然戀愛甜密期隻有四個月!“狗男人!”氹午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但這種情況她自己又能接受,因為自從楚河將她稱為心頭肉的稱呼轉變為男女平等時,她已經做好了自己不再那麼重要的思想準備了,因為人的熱情怎麼可能燒不完呢?另一方麵俗話說的好,壞脾氣都是留給自己最親近的人,三好五美也都是表現在外人麵前,對於楚河對待自己的這種不準時的行為,這應該是把自己當成了自家人,想象自己已經是家花,氹午便忍下了這口惡氣,但她又想老話還說過家花終究是沒有野花香,那狗男人不會在找野花所以把自己撂在了一邊吧,想到這兒氹午趕忙甩了甩腦袋,怪自己瞎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並急忙對著門口呸呸呸了三下。

“狗男人,再不來老娘都能在這兒開個美甲店,開店營業了”氹午惡狠狠的嘀咕著。

餐廳門口的鈴鐺突然想起來,還好在美甲店沒開啟之前,楚河趕到了,他探進來半邊身子,向裏麵瞅了瞅看見了一旁角落的氹午,氹午沒有抬眼依舊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絲毫沒有注意自己一直在嘀咕的主人公已經來了,楚河進門來,站立一秒,左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聲咳嗽了一聲,餘光斜瞟了一眼氹午,店內的服務員急忙迎上來,很熱情的詢問,楚河點頭微微的笑了笑指了指氹午的方向:“有人”服務員便伸出手做了個自便的手勢便自己退下來,楚河看著有些不自然,他原地兩腳輕輕的挪動了幾下,又站立,他使勁吸了口氣,轉身背對著氹午重新查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哪有什麼不合適,又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和衣領,便放鬆的又咳了一下,照著不遠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頰和脖頸,然後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低聲對自己喊了一句:“加油,放鬆,可以”

楚河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強打精神,走到了跟前。

“不好意思,又讓你等了這麼長時間”楚河上來溺愛的輕輕的揉了揉氹午的腦袋,在氹午的對麵緩緩的坐下。

氹午本來還有一肚子牢騷和火氣,被這麼一揉就突然被揉掉了,腦袋裏全是他剛才的溫柔和觸感裏傳來的溺愛,看著楚河亮晶晶的發光的眼睛,心裏隻有滿滿的幸福感,哪裏還有半點的煩躁,“狗男人,真是太溫柔了”氹午一邊享受著一邊心裏又罵著:“就饒了他這一次吧”,從這方麵來看“賤”這一方麵,也是不分男女的。

“點餐吧”氹午笑盈盈的拿起一份菜單,開心的嘻嘻哈哈的看向自己手裏的菜單,跟楚河說著自己今天碰見的趣事,楚河在對麵,臉上的笑容一顯一滅的,好像表情的信號接收不好,他又眼神飄忽不定,時常四處查看,雙手抱拳的搭在菜單上,陪著笑點著腦袋,時常用舌頭舔著幹裂的嘴唇,又時不時的咳嗽一下,氹午簡簡單單的點了幾個菜,才發覺楚河的不正常,她合上菜單,看著楚河有些緊張的樣子:“你怎麼了?點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