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意識空間裏不得不感歎事情發生的十分狗血,你這副體弱到可怕的身體也許以後會生一次病就住一次院,病危通知書是家常便飯,可是你沒有辦法提高你的體質,這周目的病美人天賦已經死死地綁在了你的屬性上,已成定局。
對於你來說隻是幾分鍾的事,對他們來說卻是整整將近二個星期的事,在此期間有許多人來過你的病房外。
越前龍馬有時會靜靜地坐在你的床邊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用著跟平常一樣的眼神就那樣看著你,看起來並不擔心你出什麼事情,但自己的內心是怎麼樣的,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二周助則是經常來看你,他常常會帶幾束花來看望你,更帶了一些慰問品雖然幾乎沒有被人動過,他對你的感情體現在了一些細微入至的事情上,他偶爾會睜開冰藍色的眸子,凝神注視著你的睡顏,你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隻有微弱的呼吸聲提醒在他你還活著。
乾貞治作為好感度極高的攻略人物,他並沒有明目張膽地來看你,畢竟你們沒有太多的交集,海膽頭的少年時常會透過玻璃說的是窺視地看著你的容顏,像是在上課一樣的認真,經常拿著一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粉色本子記著什麼有關於你的事情。
那些慕名而來,有關於你的愛慕者跟追求者統一地像是商量好了一樣沒有打擾你,他們會送來慰問品,再悄悄地看你一眼就離開了,好像這樣就能夠滿足一樣。
才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就成為席卷青學傳說級別的美少女,甚至其他學校的人都知道你,這是上周目的你所沒有擁有過的待遇。
上周目的你魅力值雖然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沒有達到富江這種級別的魔性之貌,也就是屬於班花跟校花之間的級別,位置十分地尷尬,人氣也很一般,這是因為上周目的你沒有專注於社交,幹啥啥不行,一門心思撲在幸村精市身上。
也就是草包美人,除了一張不錯的臉跟一顆喜歡幸村精市的心,你一無所有,甚至沒有健康的身體跟心靈,你憂鬱悲觀的性格與自帶的抑鬱症天賦,這讓你注定攻略不了幸村精市。
你在意識空間想了幾分鍾有關於幸村精市的事,外界已經過了二個星期,hp值恢複到了一定的程度,你才終於能夠醒來。
你慢慢睜開眼睛,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窗灑落了滿地的星辰,傾瀉在醫院白色的被單上,身體還是很疲憊,你想要開口說一句話,卻發現喉嚨十分地不舒服,試著發出聲音,很沙啞。
你慢慢坐了起來,伸手拿過櫃子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喉嚨好了一些,環顧四周,果然一個人都沒有,你醒來的時候是深夜,靜悄悄的,除了大自然的聲音,你什麼都沒有聽見。
粉色的長發垂落在你的胸前,你一邊發起了呆,一邊不自覺地玩著手裏的發絲,好像隻有在這個時候,你才是屬於你自己的。
你玩這個遊戲的初衷是什麼?你發自內心地問。
想要被愛,想要很多很多的愛意,隻有一個人的愛是不夠的,你想要很多份愛,來滋潤你現實生活中冰冷的心,以及逐漸麻木的心靈。
在現實中,你沒有父母,朋友戀人,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與其他孩子不同的是,你沒有同理心,你是冷漠的,對於他人悲慘遭遇沒有一點同情的心態。
但你並不是沒有感情的,你很清楚自己,你是有感情的,隻不過藏的很深很深,唯一一次例外你留給了幸村精市,但在一周目,那個人並不喜歡你,你永永遠遠記住了那個人的表情。
不真切,隻存在於表麵的笑容。
你抱著手臂,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有關於幸村精市的記憶一點點地透過心髒,仿佛要侵占你的身體,重新讓你想了起來,你搖了搖頭,把這些記憶甩出腦去,現在應該是睡不著了。
你下床站在了地上,還有一些眩暈,但是能夠正常地走路,你放慢腳步,盡量不發出聲音,你打開門,繞過了值夜班的護士,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你並不覺得害怕。
這裏是金井綜合病院。
你當然明白這是哪裏,這是你上周目住的醫院,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樣這周目你也住進了這個醫院,你摸著牆壁,透過月光的照射小心翼翼地一個人逛著整棟醫院。
你在期待著什麼?你心知肚明,在你的記憶中與心裏,即使通過不二周助的開解,還是一直為那個少年保留著一個位置,盡管那個位置並不大,但是對於你來說,也算是大了,因為你的心很小,小到幸村精市一個人就可以占據一半。